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爱恨情仇理还乱,阴险恶毒总不休
能看到李建军,贾明鎏略感欣慰,至少在监室不再担心受欺负,他以前帮着李建军解决了老婆的工作和孩子的上学问题,应该会帮自己的忙。此时,贾明鎏求生的希望便燃烧起来,只是现在还高兴不起来,真正能解救自己的不是李建军,而应该是其他的人。
在贾明鎏的胡思乱想中,3个难友呲牙咧嘴地走了进来,待管教干部离去后,他们直冲到贾明鎏的身边,他戒备地后退一步,以为他们想要找自己算帐。谁知这3人居然同时哭丧着脸求饶:“老大,是我们该死,您就饶了我们。”
中年汉子过来,踢了这三个家伙一脚:“滚起来,我跟你们说过,别惹这位兄弟。”说完,让半大小子把贾明鎏的铺盖搬到了他的铺盖旁边,与贾明鎏攀谈起来。
中年汉子算是临江市的半个黑道中人,因为帮别人打抱不平,失手伤了对方被送了进来,现在正等着法院判决,如果能赔得起钱,估计很快就能出去,只是家境贫寒,无力赔偿,搞不好就会判个一年半载的。
看守所里的贾明鎏备受煎熬,忙前忙后的如梦也是如坐针毡。
段耀武心态如梦已经洞悉,除了出于拉人来垫背推脱自己的罪责之外,更是不肯让贾明鎏逍遥自在,你的父亲抢走了我的老婆,你又骗取了我女儿的贞操,睡了我的情妇,还利用我获得了今天财富和地位,可还是处处与我为难,段耀武每每想起来都恨得咬牙切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你不让我的日子好过,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如梦只能把了解到的情况与慕容健商量。
要解救贾明鎏,那么一切证据都将不利于段耀武,这一点如梦没法和段小薇说,只想通过慕容健慢慢去解释。贾明鎏房屋装修是如梦一手操办的,当时换房存在地域差价同意以装修为补偿,除了段耀武和贾明鎏,就只有段小薇和如梦在场,所以,如梦请求慕容健说服段小薇出面作证,这虽然对段耀武不利,但确实是事实。
慕容健很为难,让一个女儿作出一个对自己父亲不利的证明去救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这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当慕容健隐约提及的时候,段小薇流着泪一口拒绝:“不沈如梦,她不惦着我爸爸也就算了,可她为什么还要帮着贾明鎏?”
“小薇,如梦没有这个意思,她只要你说出事实。”慕容健还想做点努力。
“不绝不,贾明鎏出来了,我爸爸就会进去。”这种利害关系摆在段小薇面前,她完全知道该如何选择。
如梦彻底失望了,可从望江县城传来的坏消息几乎把如梦击垮。
贾妈妈心脏病突,住进了县医院,廖总的司机把贾妈妈送进医院之后,立即开车赶到了省城。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如梦气得大骂。
原来,廖总接到了顾国平的电话,让他去给贾妈妈透露消息,说贾明鎏进去了,从外围对贾明鎏实施打击,挫伤他的斗志,只要贾明鎏心理防线一垮,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时候,廖总正在观望,十足的就是墙头上的一棵草,不知道该往哪边倒,如果贾明鎏没问题呢,这缺德带冒烟的事要做了,岂不是找死吗?但是,如果顾国平复辟了呢,那今后哪有好日子过。思前想后没办法,只得咬牙派了他的司机送了几箱水果过去,闲聊中,贾妈妈问起廖总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公司里又有什么新鲜事啊,钱总放出来了吗,我儿子来你们公司了吗,司机东拉西扯故意说漏了嘴,说钱总肯定是出不来了,贾总也快十来天了没见着人影……刚说到这,就假装意识到不对,赶紧要打岔糊弄过去,贾妈妈自然不依,拦在车子前面不让他走,非逼着司机说实话,司机被逼不过,就说,贾妈妈,说了你可得挺住啊,听公司总部那边的人说,贾总也被抓进去了。
贾妈妈自从省城赌气回来之后,还不敢和左邻右舍们说与媳妇吵架,孙子没了,只支支吾吾说省城里住不习惯,自己非要回来图个清静。此后,贾明鎏上党校的时候,吴旭来伺候过贾妈妈几天,也劝贾妈妈跟自己回去,可贾妈妈犹豫再三,还是怕拖累了贾明鎏,没肯进城,贾明鎏也是无奈,只得抽空回家几次,留下许多的物品和钱,常常是如梦一个人回去探望。
贾明鎏回家,一般总是上午来下午就走,前呼后拥很是风光,加上廖总他们每个月固定要来,贾妈妈都要请邻居们来拉家常,吃水果,带点零食给孩子。贾明鎏在省城当了一个大公司的二把手,这是小院子人们出门在外闲扯时的荣耀,凡是某家的女儿带回来个女婿,只要说起来在城里如何的风光,老人们只一问,比贾明鎏如何?那女婿必是满脸羞愧,连忙摆手,那可不能比,人家贾总和省里的领导经常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贾妈妈以儿子为荣,小院的老人们以贾妈妈为荣,这在县城里都是出了名的,春节的时候,贾明鎏回家探亲,县长还要专程来家坐坐,请求贾总要多支持家乡的展,如果能在望江县的经济开区里投资办厂,一定给予最大的优惠等等。
这突然就说,儿子被抓进去了,不啻于晴天霹雳,贾妈妈能不急火攻心,本来年事已高,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哪里经受得起这巨大的打击,立即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司机吓坏了,抱起贾妈妈就送了医院,医院立即下了病危通知,让赶紧找家属,司机恨不得要哭出来了,连忙向廖总汇报,被骂得狗血淋头,廖总无奈只得花钱请人在医院值守,让司机赶往省城找到贾明鎏的家。幸好如梦也在,看司机神情紧张,焦急万分,知道不会是好消息,拉着他在门外问清情况,让他在车里等着,回屋对吴旭说:“小旭,我有点急事,可能要出去几天,你在家好好静养,等我回来啊。”
吴旭早已看出了端倪,这个司机逢年过节与廖总来过家里,这会儿脸色煞白的跑来,肯定有事,于是就说:“如梦姐,是不是望江城里的妈妈有什么事情?”
如梦看隐瞒不住,只得如实相告,吴旭又急又悔,吵闹着要跟如梦一起去,如梦劝说道,这路途颠簸,你这么重的身子哪里吃得消呢?
吴旭悔恨交加:“如梦姐,你就让我去看看妈妈。以前是我不好,这种时候了,我再要不去,怎么让她老人家安心。”
如梦实在拗不过,只得吩咐小保姆收拾好衣物,吩咐田甜守家,跟着司机朝望江县城而去。
一进病房,看面容憔悴的贾妈妈挂着点滴,依旧昏迷不醒,如梦扑倒在床前,握住贾妈妈的手,刚喊了一声妈呀,眼泪就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这些日子以来,如梦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可又不得不表现出镇静和坚强,实际上,如梦每天都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面对吴旭,段小薇,甚至慕容健,吴旭的爸妈,如梦都得挺住。
这下好了,如梦终于可以让压在心底的眼泪尽情地泄,那伤心欲绝的泣不成声,让病床周围的人都被感染了,吴旭本想劝一劝如梦,可一张嘴,自己倒忍不住泪如泉涌,吓得跟来的小保姆手忙脚乱,扯扯这个,拉拉那个,看没起作用,她反而也放声大哭起来。这悲恸的场景,急得司机在走道上乱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医生闻声过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没等吴旭答话,如梦止住泪,站起身来:医生,我是老人的女儿,我妈情况怎样?
医生面色严峻,只招招手:那好,你到我办公室来,我和你说说。
如梦跟着医生一进办公室,医生把门掩上,如梦心头一紧,眼泪又下来了,忙说:“医生,请你如论如何救救我妈呀。”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尽了全力,暂时稳定了,但病人本来身体虚弱,又受了太大的打击,恐怕……”说着,推出病危通知,让如梦签收。
如梦扶住桌子,哀求道:“医生,难道……难道……”如梦手颤抖着,眼泪掉在病危通知上,滴嗒作响。
医生面无表情,只说:“医院会尽最大的努力,你们做最坏的打算。”说完,又问如梦:“那个孕妇是你什么人?她受得了吗?”
如梦说:“她是我弟媳妇,快到预产期了。”
医生严厉地说:“老人不行了,孩子你们还想不想要?这个时候,唉,你弟弟怎么不来,让她来做什么?”
“我弟弟……他来不了。照你这么说,她可能见的是老人最后一面,一会儿,我会劝她走的。”如梦颤抖着,笔都快握不住了,哆哆嗦嗦在病危通知上签了字。
如梦收起病危通知,回到病房,吴旭关切地问:“如梦姐,咱妈怎么样?”
有道是:爱恨情仇理还乱,阴险恶毒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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