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寄柔一直小心翼翼的服侍皇后的起居,可是,蓝寄柔却始终没有见到比甲,这天蓝寄柔终于忍不住了,便问:“不知皇后娘娘的比甲想要什么图案?”
皇后一听便知道她是呆不住了,便叫人拿来了一件玫红色的比甲说:“在这上面给我绣一只金凤凰。”
凤凰蓝寄柔实在不拿手,甚至蓝寄柔还不知道了凤凰是长的什么样,如果让蓝寄柔绣一只机器猫或者是蓝精灵,那么蓝寄柔一定得心应手。
可是现在后命难违,蓝寄柔硬着头皮接过了比甲。
在屋里她看着比甲出神,突然蓝寄柔看到在窗外晃动的脑袋,那影子鬼鬼祟祟,蓝寄柔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悄悄的抡起一根木棍,走到窗口,那影子还在窗外徘徊,蓝寄柔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使劲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心想:赶快走,赶快走。
可是那影子就是不离开,突然那影子里伸出一只巨大的黑手把窗户推开,蓝寄柔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小偷!”
木棍敲在那人的脑袋上咣当一声,蓝寄柔觉得自己用力太猛手中的木棍都把自己的手掌震麻了,正当蓝寄柔怀疑那人是练过铁头功的时候,那人疼的大叫了一声。
蓝寄柔眯着一只眼睛,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九皇子,他捂着脑袋,似乎很疼,脸上已经涨的通红,那不是羞红的脸而是疼的血液倒流以至于头脑充血,蓝寄柔扔下木棍道:“九皇子怎么在我窗外鬼鬼祟祟的?”
听到鬼鬼祟祟这四个字,应旭委屈的说:“我这辈子还从来不做这种事情,没想到......哎呦!”应旭捂着脑袋疼的挤眉弄眼。
蓝寄柔马上隔着窗户查看着应旭的脑袋,蓝寄柔暗想:这脑袋也真够硬的,我这么用力,他竟然没有破,只是那额头上的立马起了一个小丘,蓝寄柔轻轻的吹着应旭的脑袋问:“疼么?”
应旭听到这两个字,觉得自己回到了儿时,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很是淘气经常把自己弄伤,母亲总会抚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着问:“旭儿疼么?”
可是现在哪怕是自己中了刀剑,还是要缠上绷带拼战沙场,他的将士他的军营从来不会因为有人受伤而听到‘疼么’这两个字。看见蓝寄柔那温柔的目光还有她细白的双手,应旭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儿时。
蓝寄柔看着愣愣的应旭,觉得自己跟他太过亲密,而且蓝寄柔不想让这小子再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她马上撤走了双手问:“九皇子找奴婢有什么事么?”
九皇子这才想起来说:“你上次不是让我帮你再见念真公主一面么?”
蓝寄柔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说:“是啊,难道我可以见念真了么?”
九皇子那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他似乎听到身后似乎有动静,马上麻利的跳进了窗子,下意识的把蓝寄柔的头按了下去,果然,在窗口有一队巡逻的士兵正路过蓝寄柔的窗外。
蓝寄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头被按的很低,而应旭的一双大手按在蓝寄柔头上,自己急着往窗外看,蓝寄柔更是安静的不敢做声,应旭就看到巡逻士兵走远了,可是当他转过头想跟蓝寄柔说没事的时候,自己的手竟然不肯拿下来,他摸着那一头乌黑又带着芬芳的头发,那是女人特有的发质,柔顺丝滑甚至还能感觉到蓝寄柔的温度。
蓝寄柔听外面没了声音,马上抬起头来问:“巡逻的士兵都走了么?”抬头的功夫,应旭的手已经顺着头发滑到了蓝寄柔的脖颈,看见蓝寄柔那询问的眼神,应旭下意识的拥住蓝寄柔的脖子往自己的眼前送去,用一个深深的吻袭击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蓝寄柔。
那柔软的嘴唇带有一丝寒冬的凉意,而应旭的双唇却是无比的火热,这一冷一热的碰在一起触感格外明显,蓝寄柔用力的推开应旭马上用衣袖擦着嘴巴,蓝寄柔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气得直跺脚心想:若是在现代我一定要告你非礼。
应旭马上也站起来道歉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蓝寄柔气哭了,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她觉得自己被人欺负了,而欺负他的人还是皇子。
看见蓝寄柔哭,应旭更是着急,扑腾一声,应旭跪在了蓝寄柔的面前说:“对不起,你不要哭了。”
蓝寄柔已经把嘴巴摸得通红,看见应旭的请罪,蓝寄柔竟有一丝感动,堂堂的一个大将军竟然给自己下跪,恐怕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再看看应旭头上那通红泛青的伤,蓝寄柔说:“以后不许这样了。”
应旭像孩子一样点着头说:“我发誓再也不碰你了。”
“刚才你说我可以见念真么?”蓝寄柔心一软也就不再追究。
应旭问:“你原谅我了?”
“恩,原谅你了。”蓝寄柔看着应旭如此在意自己是不是原谅他便破涕为笑。
应旭看见蓝寄柔不哭了才放下心来,便说:“过几天就是七皇兄的生辰,听说父皇母后都要去麟王府,那时候就是见念真最好的时机。”
“此话怎讲?”蓝寄柔问道。
“宫外不比宫内,宫外龙蛇混杂,包藏祸心的人比比皆是,父皇一定会安排大批的侍卫护驾,那时候念真阁的侍卫也是最少的,我会把你打扮成侍卫的摸样混进去念真阁,那样你就可以和念真公主见面了。”
听了应旭的方案,蓝寄柔却说:“那有那么容易,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耳朵比兔子还灵,而且上次五公主在他们才不敢对付我们。”
“我去麟王府给七皇兄庆祝生辰,我会马上找借口赶回来的,到时候我会接应你,你放心。”应旭充满信心的脸,让蓝寄柔打消了方才的顾虑。
可是蓝寄柔转而一想又问:“我是皇后的贴身宫女,皇后一定会让我也跟去的。”
应丰笑道:“那不怕,到时候我会给你吃一种药,这种药吃了之后全身会长红疙瘩,这样的话,母后是不会把生病的宫女带去的,然后你再服用解药就可以了。”
“那是什么药?会被人发现么?”蓝寄柔问道。
“不会,那是我在打仗的时候发现的,我们中原没有,怕是太医见了都不认得。”应旭打着包票。
蓝寄柔觉得这个计划应该算是完美了,她欣然同意,现在只等着七皇子的生辰的到来。
应丰的生辰让启文涛忙得焦头烂额,帖子已经发了出去,所有有名望的人都会来庆祝应丰的生辰,可是应丰最想让一个人来,那就是蓝寄柔,应丰打听到现在蓝寄柔已经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便暗自想自己一定会见到皇后身边的蓝寄柔的......
很快应丰的生辰到来了,而蓝寄柔也如愿以偿的全身起了红疙瘩,看见蓝寄柔的疙瘩,皇后心里很是不满,她打发了蓝寄柔赶快回去休息,自己便跟着皇上在上千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侍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
街上早已被官府清理了干净,为了皇上皇后的安全起见,街上甚至连一只苍蝇都不看不见,而应丰的门口却如同街市一般,众大臣统统跪在麟王府外准备接驾。
应丰站在府外张望着皇后的轿子后面的一群宫女,可是应丰并没有见到蓝寄柔,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她出事了?
轿子落下,众位大臣齐声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如此盛大的排场恐怕有史以来只有应丰一人才能得到。
皇后身着蓝寄柔绣的玫红色比甲,显得格外精神,尤其是胸前的那只金凤凰,更是栩栩如生。
接驾完毕,众位大臣一一步入内堂,自然上百号人是不可能全都进入内堂的,只有官居三品以上的大员才能跟皇上一起进入内堂,偌大的院子里摆满了酒席。
宴席很快就由一曲歌舞拉来了序幕。
应旭跟应丰寒暄着,准备找准时机借口请辞,而启文涛也盯着应旭,他觉得应旭的到来就是一种威胁,双方都互相试探着,互相周璇着,可是应旭总是找不到好的托辞,屋里屋外大家都欢颜,只有主角有些落寞,作为邻居的方家也被请来宴席,方文宣沾了老夫人的光也跟着老夫人进了内堂。
突然有一个姑姑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她磕头道:“皇后娘娘请恕罪,可是奴婢不得不说,皇后娘娘不该穿这件比甲的。”
突然喧闹声嘎然而止,皇上问道:“为什么皇后娘娘不能穿这件比甲?”
姑姑怯怯的道:“皇后娘娘比甲的上的凤凰的尾部是有凤镜的,而皇后比甲上凤凰的尾部只有尾部只有尾梢和飘翎,这意味着此凤为幼凤,皇后已经贵为皇后十余年定然不能穿这样降低身份的比甲。”说完全场哗然,皇上龙颜大怒道:“绣这比甲的宫女何在?”
听到皇帝那愤慨的声音,应旭心下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