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辆运钞车奔跑在哥谭的大道上，六轮压过水泊，积水飞溅。
打着伞的行人不慎被淋成了落汤鸡，刚想骂咧两句，却发现车已经走远。
女猎手骑着摩托车，载着蝙蝠少女直追前方的小丑女，作为一个有强烈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想要小丑女在抢了钱之后就隐藏起来，悄无声息离开，那完全没有可能。
招摇过市，才符合她的性格。
“再靠近点，我跳上去！”后座的蝙蝠少女说道。
因为摩托车急速行驶，不停压弯转向，她为了降低自己的身体重心，不被甩飞出去，整个人几乎就趴在蝙蝠少女的后背上。
女猎手说话也带刺，毕竟蝙蝠少女的语气听上去就像蝙蝠侠在吩咐自己的罗宾，她可是蝙蝠少女，不是谁的助手！
女猎手说道：“手臂骨折的人可不适合这么有危险的活，等到医院你就下车，接下来的工作我比你熟悉。”
两人乘着一辆车，却不能改变他们两个两种心思的事实。
“等等，那个地方是……”
小丑女没有前往哪儿，她竟然拐了个弯，直奔哥谭警局。
有谁见过绑架犯会如此蠢笨的开车到哥谭警局吗？那可是小丑女，虽然她脑子市场疯疯癫癫，但绝不是个傻子。
除非她又做好了什么准备。
轰！！
哥谭警局爆炸，火焰撞破了窗户，蒸发着雨水，爆出阵阵白色蒸汽。
很简单的计谋，却让两位女性超级英雄不得不放弃继续追击小丑女，她们必须第一时间救人。
“瞧，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小丑女嚼着泡泡糖，兴奋的扫了眼后视镜。
现在可没人能继续跟着她了。
在港口，小丑女推开车门跳下车。
在她前方，站着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古朴的帽子和长靴，以及立领，将他整个人遮挡住。
身穿猎人装的李祖。
“这套衣服真适合你”小丑女说道。
李祖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东西能让我看到你的时候，脑袋保持清醒。”
小丑女却懊恼的吐出嘴里的泡泡糖：“你在这儿，那我要等的人肯定不在这儿。”
“没错，我已经搜过了。”李祖点点头。
小丑女也没问李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仿佛她早已经知道了李祖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之间的熟络，虽然不及蝙蝠侠和罗宾，但一定不会差的太多。
小丑女问：“所以你也打算变成超级英雄了？帮那些人把钱拿回去？然后把我关起来？”
李祖摇头：“不，怎么说这也是你在努力创业，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确认，你还是不是你！”
“现在呢，你确定了？”小丑女问道。
李祖点头：“确定，所以你得跑了。”
“……”
短暂的沉默，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让你带艾薇走的时候去偷了什么吗？”
小丑女问道。
“我猜，应该是她不愿意交给你的东西。”李祖扯起了嘴角，这是个很低级的拖时间方法，随便扯个什么话题。
他双手插在兜里，身体忽然往左一晃，一双红色射线划过天空，打在李祖长靴刚才踩着的水泊里，激起了一阵白色雾气。
天空，胸口带着“S”的红披风超级少女缓缓落下。
金色的头发无风自动。
她双眼赤红，随时准备用第二法热视线贯穿李祖的脑袋，李祖更注意到超级少女的雪白长颈上，缠绕着细微的植物藤蔓。
李祖叹气：“我真不想每次看到氪星人的时候，他们都被控制着当大头兵。”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布丁，爱情魔药~，超级少女会服从内心的想法，为我服务。”小丑女走到超级少女身旁，在超级少女落到身旁后，她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为你服务？这句话听上去有点古怪”李祖说道：“你知道，我和他们对上过。”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亲爱的”
小丑女抬起手指，遥指着李祖的鼻尖：“对于你的玩具把戏，不管是鹰女，我，还是雪莉，其实真正的你就是个脆弱的懦夫，没有我们你什么都干不了！”
听着小丑女厉声指责，李祖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听你说话的语气，我真的快要把你当成真正的悠悠了。”
“我是假的？哈哈哈哈，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玩的玩笑，布丁！”
小丑女轻轻拍着超级少女的肩膀：“看！她，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随着小丑女将下巴从超级少女的肩膀上挪开，红色披风就化作一道耀眼的光直奔李祖的脸扑过来，他甚至只来得及双臂变作憎恶的手臂，便被一拳砸飞。
轰隆！！
李祖被淹没在码头仓库里，铁皮的仓库瞬间崩塌。
“咳咳”过了一阵子，李祖才从仓库中跳出来。
“玩具人！”超级少女愤怒的朝着李祖挥动拳头，她看起来不像是被控制了，更像是为了发泄自己对李祖的愤怒。
面对超级少女柔弱的拳头，李祖立即举起了拳头对轰过去。
然后……他再次被揍飞。
双方的力量差距很大。
轰隆，又一次回到原来的位置，码头甚至被他的巨大身躯砸的崩坏，身体缓缓沉入水中。
李祖双腿用力蹬，伴随着“轰”的爆炸声，码头水面炸开，绿色身躯从空中坠落到超级少女面前，迅速的一拳推出，超级少女倒飞出。
她炮弹般倒飞出去的身体砸穿了运钞车，钞票漫天飞舞。
但这点冲击对超级少女而言，也许和挠痒痒差不多，她身体微微调转方向，拳头又一次撞在了李祖的脸上。
伴着一口绿血吐出，还有一颗打着转的牙齿飞出。
“看来你要输了”小丑女完全成了观众，兴奋的摆手。
“那可不一定”李祖手臂猛地往后一扯，攥紧了拳头，再猛地往前砸，迎上超级少女的手臂。
“啊！”超级少女痛呼一声，被李祖砸翻。
巨大的绿色手掌摊开，掌心正躺着一枚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石头，他看着小丑女说道：“你如果是真的，应该知道，我怎么可能不收藏这东西呢？”
“是啊，你一定会收藏的”小丑女咧着大大的笑容。
而另一边，超级少女已经捂着脑袋站起来，她看起来像是恢复了正常：“小丑女，你干了什么！”
她怒目瞪着小丑女，可因为李祖还摊开手，氪石的辐射抽空了她身体的力量，往日的钢铁之躯，此时连勉强站着都做不到。
“我只是找你帮了个小忙”小丑女讪笑着举起手：“我投降，布丁~”
李祖垫着手中的氪石，攥紧石头，然后猛地朝小丑女投掷，在憎恶力量的加持下，氪石宛如拖堂炮弹瞬间贯穿小丑女的脑袋！
小丑女的脑袋炸开，但没有恶心的血和脑浆，而是变成了烂泥。
那一滩烂泥迅速钻进下水道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超级少女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
李祖回答道：“因为，她叫我布丁的时候我觉得很恶心。”
嘴角一抽，超级少女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不过她还是说道：“谢谢你的帮忙，我没有酿成大错。”
没有了氪石的影响，超级少女已经飘起来，码头的风吹拂着她的红披风。
“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暗中的家伙”超级少女说完，身体拉出一阵强烈气流，身体冲入天空乌云中，消失无踪。
李祖看着满地的钞票。
“这该怎么算？”
……
……
海伦娜·韦恩坐在韦恩大厦的办公室里，制服短裙将她的完美身材勾勒出，而黑色丝袜的衬托下，双腿更显得修长性感。
作为女猎手，昨天她和蝙蝠少女没有抓住小丑女，对方就像是突然消失了。
也许作为最好的结果，人质至少被就救回来了，而且那些人本就愿意付赎金，但花钱救人，这是对女猎手名头的挑衅。
叩叩，敲门声将走神的海伦娜意识拉回来。
“什么事？”她下意识问道。
门推开，秘书有些诧异的看着办公室的年轻上司，在这段日子里对方给她的感觉是年龄却干练，虽然面容精致却总顶着一张冷脸，写着生人勿进。
工作和及以上出差错，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不过只是短暂的一愣，秘书回答道：“今天和您约好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先生”
“埃利奥特……”
海伦娜回忆，对方约了她见面，就在今天。
而且，从阿福口中得知，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布鲁斯·韦恩年幼的朋友，甚至是他唯一的朋友，指的是在普通人中。
“请他进来”
海伦娜整理着衣服，改变坐姿，尽管她的坐姿已经无可挑剔。
几秒种后，敲门声再传来。
海伦娜说道：“请进”
门推开，一个身材不错，带着爽朗笑容的男人走进来。
“我是托马斯·埃利奥特，你爸爸的好朋友，不过自从我中学时候到外地念书，我们几乎便不怎么见过了。”他说脸上带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漂亮。”
“你好”海伦娜的冰脸也挤出了笑容，看着不大自然。
“我是为了那件事来的”托马斯·埃利奥特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他说道：“我很抱歉会出这种事，我本职只是一个医生，我也只是想用埃利奥特的名字帮帮你。”
那件事，自然说的是两家合作，竟然被查出他们在用玩具偷偷往外运送违禁品。
无论是韦恩家族，还是埃利奥特家族，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赚钱，他们家族的继续，能支撑他们每分每秒不间断的挥霍，一直花钱花到老死。
“有人可能想找我们的麻烦”埃利奥特说道：“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我的问题。”
看着一脸歉意的埃利奥特，即便是习惯了冷脸的海伦娜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她也调查过对方的详细资料，外科整容医生，名头很响亮。
对方是布鲁斯·韦恩的年幼玩伴，不仅如此，对方的父母也在一场意外中险些死亡，最后还是她的祖父，托马斯·韦恩医术高超，终于救下了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母亲。
一个有钱，性格不错的医生，完全没什么疑点。
“我应该已经找到了是谁干的”海伦娜拿起桌上的资料，这是她搜集的资料：“他妻子得了癌症，需要一笔钱，而你刚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埃利奥特皱着么头接过资料，他翻看着，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海伦娜……”他合上资料，郑重道：“但不管怎么说，很抱歉。”
与托马斯·埃利奥特的交谈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海伦娜婉拒了对方的晚餐邀约后，她的办公室又一次陷入了平静中。
小丑女销声匿迹，其背后的棘手家伙也没有影子，不过这阵子哥谭似乎变得十分热闹，罪犯层出不穷，海伦娜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那边，公司上的生意问题，她没有太大的精力去管理。
……
……
哥谭夜空下，一辆运钞车在大路上撒欢的奔跑。
女猎手骑着摩托车紧随其后，
“他们就喜欢这么抢钱，抢来抢去的”耳麦中，阿尔弗雷德说道：“好像不这么做，他们就完全没有任何目标。”
女猎手说道：“他们在让这个世界变得糟糕，以前父亲的怀柔政策有问题。”
“所以，你还是决定用你之前的方法去……”阿尔弗雷德问。
杀！
这就是女猎手的处理方法，面对人渣，劳改教育都是徒劳的，也许送他们去见上帝，能稍稍净化一下那漆黑的心脏。
女猎手说道：“他们手中每个人都有人命”
“但，你同样化身成了最恶，这样做也会把你推进万劫不复的……”
“那就让我独自坠落下去”女猎手打断了老管家的话，说道：“总有一个人要进入地狱，在我的箭第一次射穿敌人咽喉的那一刻起，我就清楚……地狱才是我的归宿。”
“……”
摩托车的排烟筒突然一晃，有铁钩爪扣在上面，随着一弹，摩托车后轮打摆子，女猎手第一时间跳起来，她已经借惯性跳上了运钞车。
她突然后仰脑袋，
砰砰砰，车里有人朝上开枪，子弹擦着女猎手的脸颊，钻入天空。
对方的位置已经摸准，女猎手下滑吊在车侧，肘击撞碎了玻璃，并且在里面的人举枪前，她已经射出了箭矢。
运钞车开始在路上打晃，忽左忽右，甚至闷头闯进了逆行车道。
吱——
吱嘎——
吱——！！
不停的有汽车脚踩刹车，连环追尾的汽车连续停下，却为运钞车分开了一条通常前行的大道。
战斗结束的非常快，随着“咄”，一枚带着血的箭头扎穿了车顶铁皮，汽车撞在路边消防栓上，伴着扬天喷的喷泉，彻底停下来。
“情况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声音传来。
女猎手说道：“查一查他们的资料，这些人都是生面孔。”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女猎手则在这之前离去，她没有和警察沟通的想法，仔细算起来她也是杀人法，就算她杀的人是人渣。
也许恪守底线的蝙蝠少女很适合这座城市，但……那也只是某一瞬间的想法罢了。
毕竟，她，不同。
……
“什么东西装满了钱，还用四个轮子跑？”
绿色的衣服，奇怪的问号。
还有，让人高兴不起来的谜语。
李祖看着他跟随小丑女来到的地方后，没想到小丑女竟然是为了把钱带给他。
谜语人！
一个应该死在狂笑之蝠手中的哥谭反派之一。
寻找小丑女对李祖而言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对方还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藏在任何一个角落中，都躲不过李祖。
看着死而复生的谜语人，李祖突然觉得如果某天超人再次从天而降，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我可留了个简单的问题给你……哦，那个女猎手，又打乱了我的计划”谜语人气得跳脚。
李祖环视四周，最后看着谜语人：“所以，你控制了小丑女？我可不记得猜谜还能让人被控制的”
“控制，不，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谜语人摇着头，看他突然停下，并且苦思冥想的模样，应该是在思考什么新谜题。
“我果然和你们不大一样”
李祖叹了口气，他也承认，自己和阿卡姆的其他人比起来，应该是最正常的那个。
他伸手直拳打向谜语人，在谜语人后仰躲避的瞬间抬脚踹，没什么花招，谜语人的格斗技术也许不错，但面对拥有杂技和枪斗术的李祖，只能抱头挨打。
很快这家伙就被李祖制服。
谜语人问道：“你想把我关在哪儿？黑门监狱，阿卡姆？我听说这些地方重新开业了？”
“虽然不想，不过有地方更适合你。”
李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带着个超级罪犯，去哥谭警局。
如此良好市民的行为，让他险些误以为自己要继承蝙蝠侠衣钵，成为这座城市的新骑士。
将谜语人丢到警局后，来到隐秘仓库的李祖拿出了小丑女的玩具，
小丑女玩具落地，瞬间活过来。
她扯着嗓子，懊恼的喊着：“啊，就差一点了！”
“什么？”小丑女的模样可让李祖始料未及。
“钱啊，我需要大笔钱！”小丑女拱着鼻子，气呼呼的喊着：“就差一点了！我就可以拿到钱了！”
“嗯……那么，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道具箱从天而降，砸在李祖身旁：“如果你说那滩烂泥带走的钱，在我这儿。”
见到钱，小丑女喜笑颜开。
在抱着李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后，才说起了来龙去脉。
其实这一切很简单，
在几天前，一个人找上了小丑女，他穿着风衣，脸上裹着绷带，看不清长什么样。
而对方说他可以帮小丑女达成自己的目标，只要她去绑架个小鬼。
事实，小丑女没被控制，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之所以要干这一票，完全是因为对方给出了十分完美的作案计划，能让小丑女扬名。
并且，小丑女也解释了那个谜语人“复活”的问题。
最后，李祖得出一个结论，哥谭只是出了个新混蛋而已，他只是神经有点敏感了。
看着兴奋数钱的小丑女，李祖摇了摇头：“我还是准备准备圣诞节大促销吧。”
一个绑着绷带的人，他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
哥谭警局，
两个警察看着眼前，身穿谜语人服装的男人。
左边的胖警察盯着对方看了好一阵子，才对自己的同伴问道：“这个变装怪咖是谁？”
右边的警察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不敢确信的说：“谜语人？”
谜语人已经死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尸体还是哥谭警察负责处理的。
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的谜语人突然说道：“我就在你脚下，在阳光中，无论你如何奔跑，都弄不丢我，我是什么？”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影子。”
“我可以让你眼眶湿润，复活死者。形成只需顷刻，却能延绵终生。我是谁”
“记忆”
“如果你认识我，就想要分享我，如果分享了我，我就会消失，我是谁”
“秘密”
“……”
谜语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胖警察说道：“你说的都是些老掉牙的谜语，能来点新的吗？”
虽然谜语人没在这座城市里带起猜谜热，但一些谜语确实被整个哥谭人记下来，只说一些老谜语可无法证明他就是谜语人。
更何况，他和死去的谜语人长的完全不同。
“背两个谜语就说自己是谜语人，这在我们这儿可行不通，还是说你认为住进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就算扬名立万了？”胖警察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可不缺乏你这种人。”
总有些超级反派的崇拜者，或者怀有其他心思的人，佯装成已经死去的那些混蛋。
但事实证明，那群死掉的混蛋能霍乱哥谭，不是因为外表，也不是因为会猜两句迷，这些东西只是他们身上无关紧要的特征而已。
“现在能说说你的信息了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抢劫那辆车。”
……
哥谭警局外的一栋楼上，身穿风衣的男人放下了望远镜。
绷带缠着他的脸，只露出双眼。
“两个了，但是还不够”
他转身离去，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