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养伤

法天也会受伤?在和落棋走的一路上,遥汀脑子里面反复思考着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

可能是想得太认真,遥汀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就问了出来。

落棋沉默了一会儿,回身和遥汀并排走着:“主上没让落棋来找司书,这是落棋自己的主意,司书要是去了……”

“知道,没关系,我不会说是你说的,”遥汀淡淡的问道:“倒是主上,怎么受了伤呢?”

这话一问出来,遥汀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厚道,法天又不是钢筋铁骨,自己好像把他看成岩石一样,坚不可摧。

落棋抓耳挠腮:“这个……其实……主上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和他的舅女有了婚约,但是主上后来……,恩……那个……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主上的舅父,就不想将女儿嫁给主上了,现在不知又从哪里听说,主上开始修身养性了,于是便又动了心思,这次主上回天界,天帝就是想要玉成此事,岂料主上拒绝的干干脆脆,结果不知又为何事,天帝恼了,主上也没还手,就……”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说来说去,好像还是为了自己,遥汀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夕阳,觉得无限好。

早就听说观棋擅长医药,今日见到他弄锅煮药的熟练,才算真正见过,落棋不敢一起跟过来,留在了门外,说是要去帮着观棋继续看药。

清淡的药香,绕在简单的室内,窗户开着,能见悠悠的晚云,舒缓的飘在天上。

法天倚在床上,见遥汀独个进来,垂下眼眸:“落棋和你说什么了?”

“我就是来看看主上,不知道主上受伤,进来之后,落棋才告诉我的,”遥汀随手拂过法天的额头:“还好没烧到,看来是没什么内症。”

法天一怔,也忘了落棋的事,只是有些木讷的说:“我没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

要是这个时候告诉法天,她是压根没担心过,遥汀觉得,法天的脸,一定会烧成熟透的红苹果,好在她是念着法天有伤在身,并没有开口,只是关切的问:“伤在哪里了?疼不疼?”

“只是后背受了点伤,算不得什么,倒是你,听说你和云逸去人世了,是有事么?”

遥汀打着哈哈:“要不我帮主上看看伤势?”

法天见她不答他的话,也不着恼,脸上笑得有些诡异,抬着下巴,看向一个药盒:“好啊,正好落棋和观棋都不在,你就帮我上药吧,也不用叫他们了,也麻烦。”

这个安排,遥汀有点始料未及,刚开始问出那话的时候,是她情急而言,问过之后,她便悔了,没想法天竟还接话,让自己给他上药,这个伤口是在后背,袒露肌肤,总不太好吧。

“主上这么厉害,肯定有什么方法,拘个东西什么的,给自己擦药……”

遥汀正说着,正好看到法天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不太好,竟然觉得那种眼神当中,有一种……哀怨的情绪,遥汀没办法,只好拿过那个药盒:“恩……那个,主上趴下吧。”

见到遥汀肯为他上药,法天的脸色,终于多云转晴,转过身子趴在床上,可是身上仍旧穿着衣服,遥汀有些咬牙切齿,和着还得她去为他宽衣,这种事情,光是用想的,遥汀就觉得有些发憷。

没想法天还挺善解人意,趴下之后,自己解开了衣带,遥汀只好帮他将后背的衣服褪到腰部,还没等她觉得不好意思,法天后背上的青紫条痕,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心惊。

药膏中间有个格挡,都是透明的膏状,左边的药膏是紫色的,右边的药膏,则是青色的,法天趴在床上,声音有些闷:“青色的药膏,要上在青色的痕迹上,紫色的上在紫色的上面,我记得,观棋就是这么说的。”

遥汀用玉板挑起左边的紫色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法天的伤痕上:“主上总被天帝打?”

没有听到回话,也就是说,事实就是这样,否则观棋再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便就配出这种十分合适的药膏来,天帝也真是的,一点创意都没有,每次都用一样的刑具。

可能是这种静谧的场景,实在是太和谐了,遥汀突然说了一句话,这话,大概是她说过的最愚蠢的话:“主上,其实你该成亲了,总是这么拖着,还和天帝僵持,也不好。”

“你嫁我么?”法天的反应倒非很激烈,只是语调有些不太自然:“这么久了,你不应也就算了,怎么还是如此说,我……”

这话断在‘我’字之后,遥汀纵然铁石心肠,法天突然这么柔弱,她一时觉得很不适应,还有一点……不舒服,心酸酸的。

她从来也没想过,飞花丛中过的法天,把她当做什么,这么久了,她都放下了,没有结果的纠缠,就是一种折磨。

空气当中,有些安静。

药盒中的药膏,泛着微微的凉意,遥汀的小指,不经意的划到玉板上的药膏,觉得有些冷,打了个抖,法天感觉到了,开口问她:“冷么?”

“没有关系,药膏很凉,想来治疗外伤,肯定很好。”

这两句话说完,法天和遥汀,又是静了下来,一时之间,他们两个都不怎么想说话,法天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遥汀拿着玉板,挺专心的给他上药。

上药膏的过程当中,遥汀一直还在担心,这药膏被她涂得这么厚,一会儿法天怕是要一直趴着,没想等她将所有的伤痕全部抹过之后,药膏竟然全部渗到了皮肤当中,只是法天的皮肤上面,青紫色的伤痕,仍旧很明显。

遥汀放下手中的药盒,帮他将衣服披好,又给他盖上了一条薄纱蚕丝被,这才起身告辞,法天没有强留她,竟然让她走了。

隐隐约约的,遥汀觉得,法天似乎,有些伤心,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凭借她对他的了解,遥汀仍旧能够感觉得到。

遥汀回到自家大殿的时候,云逸已经回了文书库,鬼差告诉她,洛涯正在厨下做饭,遥汀觉得心有些乱,就去厨房寻洛涯。

还没走近厨房,在门外面,就听到咚咚咚咚的切菜声音,洛涯的刀工十分了得,遥汀曾经亲眼见过,他把一只土豆,切成了三、五根头发丝一样细的丝,这种手艺,不是谁都行的。

见她进来,洛涯挥着菜刀打招呼:“遥汀,你回来了,刚才我听云逸说,你被落棋找到汀兰殿了,难道主上伤重不行,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虽然遥汀没有问出来,但是那种惊讶的表情,明显等着洛涯给她解释原因,怎么他是足不出户,就能知道主上被打的事情?

“墨训方才来过,本是想找你的,但是久等你不回,因为有事,就先走了,是他和我说的,”洛涯正在切着葱花,这种东西,遥汀以前做人的时候,是切过的,如果切得太细,会把眼睛辣的睁不开,后来洛涯教给她一个隔空术,才没事了,但是司书殿里,洛涯几乎包揽了一切饭菜,遥汀也插不上手。

最近,墨训确实找她要过一幅画,不过遥汀和他定下的日子,是在半月之后,今天就来,他纯粹是来讲笑话的吧,遥汀摇了摇头,对于法天这个六叔,感觉很无奈,他究竟是不是法天的亲叔叔,遥汀觉得挺怀疑的。

“要说这件事,主上也是有点可怜,明明今日是他的生辰,没谁给他过生日也就罢了,天帝肯定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心情不爽,这才迁怒到主上头上,估计主上,也和天帝较劲呢,”洛涯的隔空术,使得特别娴熟,根本不怕葱花辣眼,白白绿绿的小葱花,在案板上面舞得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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