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梦幻蓝莓1”打赏!!感谢“黑洞被风吹走了”的两碗大元宵!!过节了,第二章送上,就是突然发现这个章节111,有点那啥……希望大家都过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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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底是不是讲义气这就很难说了,反正王有财和他儿子王德厚是确确实实没有出去,仍然静静的呆在牢房里面,既不哭也不闹。
“耶,财叔,你们怎么还不出去?”张柔眼看着众人朝自己拜谢一番才离去,心里感慨万千,回身一看居然还有人没出去,甚是吃惊。
“呵呵……你财叔家现在就德厚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妈死得早,我也没再续弦,现在就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既然他选择不走,我这个老头子当然得陪着他。”王有财朝张柔呵呵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既有赞赏,又有痛苦,还夹杂着一丝无奈。
“王哥,你怎么不走?你可是王家一脉单传,快出去吧!”张柔看到王德厚杵在那一动不动,焦急地劝道,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到别人,但现在的情形是能救一个算一个。
“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王德厚一直以来都比较沉默寡言,在张柔教导的所有富二代中,学习最刻苦,干事也最认真,就是不爱说话,看着张柔一脸着急相,他也是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财叔,您劝劝他啊?”对这个焖登张柔是早有领教,不得已只有求助于王有财。
“呵呵,你是不知道,老夫这傻儿子一直都是最听你的话,你都劝不动,我就更别用说了。虽然我也很想他能够出去延续我王家的香火,但我也很欣慰他今天的选择,其实我们王家有一个秘密隐藏了好几百年……
话说东汉末年,有一个18岁的少年,名叫王越。他单骑入贺兰山,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连吕布都不是其对手。此人热心出仕,最后在洛阳开武馆谋生,整日周旋在皇帝周围,希望讨个一官半职,但当时皇帝没有权威,汉末门阀观念又根深蒂固,出身平民的他,终生不得出仕。
后来他幡然悔悟,决定弃武从商,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王富贵,由于之前结交了许多朋友,他的生意做得很好。但是他的后辈并不争气,几百年了过去了,老夫看他今日的选择颇有先祖遗风,略感欣慰!”
“您……您是说您的祖先是那个震烁古今的大侠王越?”听完王有财的长篇故事,张柔直接给惊呆了,这尼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反正家谱上时这么记载的,想必是不会错的了!”王有财点点头说道。
“不是!”王德厚突然又别出这两字。
“你老爹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不是真的呢?”
“我说我不是因为侠义才留下来的。”
“我说呢!这家谱又没给你看过……等等,你说你不是因为侠义,那你干哈玩意要留下来?”
王德厚没有理会老爹期盼的眼神,还有兴致在那吟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都啥时候了,你还吟诗搞啥玩意!快说说你是咋想的?”
王德厚还是没理他老爹,自个对着张柔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以前,您就像那误入凡间的仙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又拥有清雅脱俗之气,恍如游戏人间,不染一丝凡尘。似乎您拥有无所不能的神力,所有问题在您面前都能够引刃而解,这次遭遇如此劫难,您还能这么轻松面对,我不知道是您胸有成竹,还是佯装洒脱。总之,这一刻是我觉得离您最近的时候,我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够帮您摆脱困境,如果老天爷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哪怕献上我的生命也毫不犹豫。而现在我能做的,只有静静的陪着您,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在您身边……”
静,现场一片寂静,地上掉颗针都能听见,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似乎今天从新认识一般。
“呜呜呜……别说啦!我求求你,别说啦!”张柔忽然蹲在地上,双手掩面,沙哑着嗓子喊道。
这一世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这么煽情的表白,还是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乎要把这辈子积攒十几年的泪水都倒出来。
一直以来,在张柔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她自己或许的都不知道的执念在潜意识的影响她,每次当她想好好的融入这个时代,找个好男人过完这辈子,那心中的执念就会出来捣乱。拖到现在,她也没有能够达成所愿,而在外人看来,她这样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错觉。久而久之,除了王宣恩这个狗皮膏药,能够走进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来越少……
“好一个深情种子,本府都被你感动了,张姑娘这可不是我不放他,是他自己不走的,别怪在本府头上,哈哈哈……”好久没干这种落井下石棒打鸳鸯的活,王先由觉得自己的心肠都快变软了,这可是官场大计。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两位记者中的一个叫石崇的住到了张柔隔壁,而另一位则跟随在王先由身边,开始跟踪报道这次的造反案。
“张姑娘,您好!在下石崇,乃皇家时报派驻金陵记者,此次奉命跟踪报道您谋反一案,您看可不可以跟在下说点什么?”石崇掏出一个本子,坐在栅栏旁边,很礼貌地向张柔问道。
张柔抹干眼泪,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家伙,疑惑道:“你说你是皇家时报的记者?”
“是的,这是在下的记者令,请看!”石崇掏出令牌举在张柔面前。
“既然你是皇家时报的记者,你可有见过当今圣上?”张柔这情绪转换之快,实在让在场之人汗颜,雨转晴也就分分钟的事。
“姑娘说笑了,在下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记者,哪有机会一睹圣容!”石崇呵呵一笑。
“不是说你们这个皇家时报是圣上创办的么?你怎么……”张柔伸出根手指画着圈,又不好意思明说人家混得不好,皇帝都见不着。
“姑娘说道不错,皇家时报确实乃当今圣上创办,但现在负责管理的却是王曾王大人。在下回答了姑娘问题,姑娘是否也该回答一些在下的问题呢?”
“想问什么问吧?”张柔拖了个小板凳来到栅栏边,用袖子扫掉上面的灰尘,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记者对面。
“那好,咱现在就正式开始采访了,知府大人说姑娘你图谋不轨,可否属实?”
“是啊!咋滴……对了,你带瓜子没?”
“真不好意思,在下没有吃瓜子的习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你说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为啥要谋反呢?”
“就知道你要这么问,不过我就是不告诉你,等哪天我见到皇上了我会清口告诉他的,你不觉得就我这么一个小姑娘玩造反有点太单调么?”
“你是说你还有同党?”
“不见到皇上我啥也不说!”张柔白了他一眼,又拖着小板凳跑到关其他人那一边去跟别人唠嗑去了。
小记者也拿她没辙,虽然皇上给了采访权,可人家不说还真拿她没办法,自己又没有权利审问人家……审问?对对对,就是这个问题,我咋觉得老有个事膈应的慌,原来问题在这。
一个造反这么大的案子,知府大人居然连审都懒得审,也没听说他去抓捕同党,额,不对,貌似知府大人还真在通缉两个小孩……两个?还孩子?
我去,这不对呀!要是我就这样把这样的文章发回去,同行们还不得笑死我啊:“姑娘?”
“一边玩去,本姑娘现在没空!”张柔头也没回就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人家现在忙着安抚一堆受伤的小心灵,哪有空理你呢!
而另一边,王先由的采访也在激烈进行中……
“知府大人,据在下所知,张家在金陵拥有宽广的人脉,富可敌国的财富,而且还热心慈善事业,对金陵百姓恩惠颇多,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妥之举,您是怎么察觉他们图谋造反的呢?”另一位记者拿着采访稿,一本正经地问道。
王先由轻茗了一口茶:“这事说起来也巧了,本府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富甲天下的人家会造反,也就是本府一个手下偶然间探听到一个秘密,张家这么一个大富人家居然跟墨家,墨家你听说过吧?”
“大人不会是说的先秦时期的那个墨家吧!”小记者一吃惊,毛笔都戳到了脸上。
“噗呲”王先由一口热茶水就喷到记者脸上:“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夫一时没忍住,来擦擦!”
“无妨,无妨!大人您继续说!”看人家这职业操守,就是专业。
“额,好!墨家的人都是啥德性,想必你也知道,你说这么一个大富人家跟这些墨家搅合到一起很奇怪么?”
“是奇怪!”
“所以呀,本府就开始留意这个张家的一举一动,本府也是费了好大得劲才发现端倪,她这是在非法集资敛财,勾结墨家蓄养武士,还借慈善之名大肆收买人心,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因此,本府找了个时机,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在强大的证据面前,他们总算是俯首认罪了,本府也了了这桩心事啊!”
“大人这真是明察秋毫呀!”
“过奖过奖!都是圣上洪福齐天,吾等生为臣子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大人说的是!在下还要回去赶稿子送往京城,就不打搅大人了!”记者收起手稿,想王先由拱手告辞。
“慢走,欢迎随时过来!”王先由今天心情不错,破天荒地把他送到了门外。
“多谢大人,您忙着!”
两位记者收集完素材,回到驻地就急忙赶稿,通宵达旦地奋斗,由于此次信息量过多,靠信鸽已经没法传递,只有启动快马传递。
而此时,王先由也正在书房奋笔疾书,仔细推敲出了一份完美无瑕的奏折,金陵谋反一案的信息,正在以各种渠道快速向京城传递。
除了这些传递的信息,还有两个人也正骑着马,不顾疲惫的身躯,披星戴月地朝着京城飞奔,大家都在跟时间赛跑,只为了能够最快赶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