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鬼头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枚令牌和一把金色的匕首放在了桌上,“带着这个令牌去找门前有一颗银杏树的房主人,这把匕首,……”老鬼头看着匕鞘上的纹路,用干瘪的双手仔细地摸了一遍,“……这把匕首,留着吧,或许,或许会有用!”

他又抬头看着凤徽,“你该回去了,去找找你一直想要的答案。”

………………………………………………………………………………………………………………………………………………………………………………………………………………

三天后,老鬼头准时回到了坟冢,他进去查看了多捉,气色已经渐渐红润了起来。

出来便又坐在崖边的一棵大树下抽着老烟,几口下去,就察觉到了周围有一些异样。

他将剩下的烟草从烟头里敲出来,看了眼来人。

“好久不见啊!”他又突然被胸腔的一口浊烟呛到,连忙咳嗽了好几下。

泰巫看着老鬼头,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弥漫的是浓浓的烟草味,这么多年所有漂泊流浪的沧桑痕迹全都刻画在他的双手和眼中,看着他这束流浪的装扮全然没有当年大将军的气派。

“你找了这么多年的复生之法,结果如何了呢?”老鬼头又回头望着泰巫。

泰巫一笑,“快了。”

就这两个字老鬼头真正听进去了,老鬼头又一次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

“你怎么也老了啊!三十年了,”老鬼头抬起手看了看满手的褶皱,“也改老了。”

“我给你带了一壶酒,要不要尝尝?”

“你这酒是好的还是坏的?”老鬼头问了一句,没等泰巫回答,便伸手拿了过来端在手里,敲了敲。

“这就泡在南海里三十多年了,你问我是好酒还是坏酒,我忘了。”

老鬼头再回头看了眼泰巫,自顾自地说,“怎么这么苦?”

然后又喝了几大口,直到瓶里一滴不剩,眼神有些恍惚,他浑浊的眼里有东西流出来,他又哈哈大笑,身子突然往地上一偏,静止不动。

泰巫看着他这样疯癫的模样,上前走到崖边,逐渐被夜吞噬的黑,已经越来越浓烈。

“起来吧,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一场战我期待了三十年。”

老鬼头摇摇晃晃地占了起来,似说的酒话“来啊!谁怕谁!”

泰巫没有回头,率先一步踏入崖下,老鬼头走了两步,没有回头,将自己的那杆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烟杆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