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发现什么了?”
金九:“今早凌晨,我突然听到桥西那家玉石斋内传来一声惨叫,我第一时间去了铺子,却并未发现行凶之人,可那掌柜的已经死了。当时我仔细检查了尸体,却发现掌柜的身上没任何刀伤,脖子也没有勒痕,只是脖子像被什么给咬了,身上血液都流尽了。可现场没有留下一滴血。”
听他这样说,张大有就更疑惑了,“若是因为血流尽而亡,可他身上滴血未沾啊!”
金九似乎知道他有此一问,继续说道,“对,我当时也很奇怪,后来,我才明白了,那血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是什么?”
张大有听得浑身发毛。
“人!”
金九淡淡吐出一个字。
张大有一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若是别的东西他都能理解,可这居然是人所为!
金九随后解释道,看脖子上的咬痕,确实是人的牙齿所为,伤口轮廓平整又很浅。
金九告诉张大有,买好了单子上的东西,在这里碰头。
若以后有紧急情况,都可以来这里找他。
金九说,“我现在必须尽快去查清楚这事儿。”
张大有也觉得这件事情刻不容缓,点了点头,“这单子上面的东西,就交给我来办。”
离开之后,张大有第一时间去给金九准备这些东西。
黄家宅院。
六子站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展开山河图。
他突然发现,只要守在山河图旁边,之前身体出现的各种病症,都消失无影了。
不仅如此,连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山河图,犹如一剂良药。
六子好像发现了些什么,当初黄金贵为什么对这山河图寸步不离了。
当时他成为黄家女婿之前,就听闻,黄金贵身体大不如前,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大夫说他的病无药可治,最多能再熬个十天半月的。但是自从他得到山河图,整日都在房间内,不出门,却撑了一个多月了,却还没死!
现在六子仔细一琢磨,还真可能是山河图的作用!
而自己之前身体一直虚弱,甚至咳出了血,自从拿到这山河图,却渐渐好转。
不对,六子猛然想到,黄金贵为什么到最后好像中了邪一样,吃活鸡,又咬人!
他不由得抚摸着山河图,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自言自语,“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六爷!”
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个人。
六子赶紧卷起山河图,面色陡然一沉,“你不知道敲门吗?”
“是,六爷,抱歉!”
进来的人是土柱,不过显然有些兴奋,“六爷,我这一高兴,给忘了!”
“什么事儿?”
六子不冷不热地问。
土柱赶紧赔笑,“六爷,您实在是高,这下,三大掌柜铺子失窃,三日之内,我们就能收回铺子了。这所有的罪名可都落在金九身上了,现在坊间可都在传这事儿,都认为是金九犯犯下的事儿。”
六子脸上却很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当中。
“但是,六爷,孙掌柜,死了!”
土柱突然又说。
六子却摆摆手,“无妨,死一个人怕什么!”
土柱却迟疑了一下,“六爷,孙掌柜的死很蹊跷,林队长检查了他的尸体,说是被人给咬死的,而且最……最诡异的是,他的血被吸干了!”
“什么?”
六子一听,不由得傻眼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人……咬死的?”
六子嘀咕了一句,突然就想起昨日那个被黄金贵咬死的下人。
土柱赶紧说,“不过您别担心,大家都认为,孙掌柜是因为发现了行窃之人,正欲阻止却被凶手给杀了!”
六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见六子不再说话,土柱就说,“六爷,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退下了。”
正当土柱准备带上门的时候,六子突然叫道,“等等!”
“六爷还有什么吩咐?”
土柱就站在门口。
六子迟疑了一下,“对了,你去请吴老头过来……就说黄金贵找他有要事商量!”
土柱以为自己听差了,连忙问,“啥,吴老头?船上的吴老头?六爷,他可不是您的死对头吗,怎么……”
六子不赖烦摆了摆手,“少啰嗦,快去!”
“是!”
一入夜,四周就安静了许多。
本就快入冬了,尤其是晚上,温度骤降。
张大有的脖子不禁缩进了衣领,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师父,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张大有见吴老头走上船,就问。
吴老头手里的烟头都灭了,他在船舷上磕了一下,才说,“东城有人出了点儿事儿,找我去看看!”
见我老头也不打算细说,张大有就没再问了。
随后,张大有便告诉了吴老头今儿个白天桥西街区出的那档子事儿。
吴老头一愣,说,“听他们说是强盗被人发现,才行凶杀的人。”
听吴老头这样说,张大有才将今天和金九见面分析的种种全盘托出。
谁知,吴老头脸色一变,似乎分析什么,“原来如此!”
这个时候,岸边好像有人靠近。
“吴老爷,我家老爷找你有要事相商!”
张大有一听,来人应该是黄家的人。
“他找我做什么?”
“小的这就不知道了!”
吴小清听到消息,从船后绕过来:“爷爷,你不要去,那家人不是好人。”
“没事,黄老爷和我有多年交情,他来叫我应该是有要事,我去去就回。”
张大有要跟着,吴老头摆手拒绝了。
黄家堂屋。
吴老头一进来,只见六子坐在一旁。
六子一只手端着茶杯,却看得发呆, 见有人进来才抬起头。
六子笑着打招呼,“吴老爷,您最近身体可好?”
吴老头皱了皱眉,“黄老爷呢?”
六子这才说,“实不相瞒,其实这次找您来,也是为了我爹的事儿。自从他得了那山河图,整日都待在屋里,不出门,这将近一个多月了。我也着实担心他,我对生意也一窍不通,所以希望他能指点我一二,不过他却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他,所以……”
六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问,“这山河图究竟有什么好的,让我爹这么着迷?”
见吴老头没回答,六子又说,“据府上的送饭的下人说,我爹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都神神叨叨的,而且,有一次……”
六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吴老头。
吴老头这时候只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六子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没事儿,就有一次他要下人给他炖一只鸡,食量大增……”
哪知,吴老头却抿了一口茶,站起来就说,“既然黄老爷不见客,那我也告辞了。”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六子甩了甩手,见吴老头走远了,这才骂道,“老家伙还真是口风紧,一个字不肯说!”
山河图从吴老头手里得来的,他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可这家伙就不开口。
望着吴老头消失的方向,六子阴沉一笑:“不过啊,这谁都有宝贝的东西。”
“老东西,问你不肯说,但我要拿你的宝贝来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