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沙尘暴席卷而来,边疆的战士就算面临这样恶劣的坏境,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丝退却。
乌云手中拿着书信,嘴角时而上扬,时而微翘,脸上的洋洋得意让姚军师看了都想打一顿的感觉。
“乐乐在信中说了什么?”等不及的姚军师焦急的在堂内转来转去,在乌云看罢之际,一手抢过他手中的信。
看了片刻之后,喜笑颜开的拍着,嚎叫道:“纯纯真是好样的,竟然与皇上在呆了六天六夜,没给我丢脸。”
“那是没给你丢脸吗,那明明是没给乌家的人丢脸。”乌云自豪的扬了扬头。
姚军师不屑的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才说道:“怎么说纯纯也是我半个儿子,要不是我教的好,你以为她会有这样的战绩。”
“呸,这么说纯纯从小看小黄书和图全是你教的,你还有脸了。”
这一句话说的姚军师老脸一红,纯纯这毛病儿确实不是他教的,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把皇上睡了这个是事实,不管是哪方面的教,都跟他脱不了关系就对了。
“总之这是个好消息就对了,皇室与乌家联手,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孟家。”姚军师将折扇拿出,虎虎的扇着风。
乌云稍微愣了一下,背起手就走下了堂,刚刚还满脸的兴奋,现在确愁云满布,他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前些天传来了一个消息,孟家在极力追杀一个女子,此女子乃王大人的庶女,曾经在三皇子府做过妾,后又被一个御医给看上,当了他的红颜,这本没什么,可是最后这女子被她生父送入了宫,宫中险恶,这女子差点死于非命,后来被纯纯救下又送出了宫,沿路由护送,但……有人派了很多人追杀于她,就连那个御医也是追杀之人,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将军怀疑是孟家人所为,还是觉得另有蹊跷?”
“不管有没有蹊跷,那个女子一定知道一些什么,而且,我怀疑还有第三方的人介入这件事里……姚兄,这元丰的天怕是要变啦。”
姚军师瞅了一样外面的天气,也心事重重了起来,皇上、孟丞相、乌家、现在还有一方人介入,那这一方的人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吗?
考虑再三之后,姚军师谨慎的说道:“将军要不要回一趟帝都看看。”
乌云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慢言道:“边疆近来似乎不太平,我要是冲动离去,怕是正中敌人的下怀,不可随意轻举妄动。”
“这……要不我去?”
姚军师迟疑的自荐,乌云也是摇了摇头,他比谁都清楚,边疆现在谁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了姚军师,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我们两个谁都不能去,纯纯虽然已经与皇上结合,但后宫的局势还是不容乐观,我一会儿写一封信,你秘密派人送往帝都,后宫中的一些眼线是该清除清除了。”
“这个倒是小事,那查另一方人的底细,派谁去合适?”姚军师迟疑的一问。
乌云再一次摆了摆头,既有智谋,还要武艺高强,这种人暂时还没有,派谁去合适,他自己都不清楚。
姚军师瞧着他的为难,用手点了点脑袋,突然之间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将军,我倒是有个好的人选?”
“哦,谁?”
“此人将军也是认识的,只要跟纯纯有关的事,他比谁都积极,而且他比谁都适合帝都,还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
乌云一回想,顿时两眼放光,“不愧是军师,物尽其用、物尽其用啊!哈哈哈……”
“只是,他要是去了,纯纯与皇上之间,怕是……”
“这个就要看天意了。”
天意……姚军师又一次抬头望天,他总觉得他们老是再给纯纯出难题。
夏天即将而过,乐乐已经将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随时准备着回帝都,乌纯纯躺在院中的折椅上,将自己晒的犹如锅底一样的黢黑。
乐乐猜测,爷这是在自暴自弃,自从上次皇上将她抱回来之后,她就一直窝在院中不肯出去,不管是皇上叫人来请,还是冷贵人和楚贵人求见,她通通将他们拒之门外,要不就是躲的远远的。
她自己也想着方法让爷出去转转,可是每一次一开口,她就一记冷眼扫过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皇上这一次做的确实过分了,怎么可以将爷折腾了六七天了,她生气也是正常的。
乐乐如是的想,而乌纯纯对着蓝天,眯着双眼,仿佛置身于三界之外的感觉,她之所以这样暴晒,只是想去除掉裴依锦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啊,这要是被外人发现她从脖子以下全是红色的斑斑点点,多丢人啊。
再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三百回合,她可是跟裴依锦斗了几天几夜,虽然只凑够了一百五十回合,却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自己说大话,让裴依锦抓住了把柄,就该有所觉悟,这要是再被裴依锦叫去,剩下的一百五十回合她就只能躺尸了,所以她要赶紧的修身养性,到处蹦跶既浪费体力,还花费精力。
主仆二人想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内容确完全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倒是相安无事,乐乐对乌纯纯是愧疚,所以对她更加的好,而乌纯纯以为乐乐是因为裴依锦的关系,对她改了性子,两人谁都不知声,谁都不坦白。
在离开避暑山庄的前几天,裴名华前来见乌纯纯,乌纯纯一听是他,连忙叫乐乐把他喊进了屋,两人悄悄的谈了事情之后没多久,裴名华就走了,是真的走了,提前一步回皇宫。
在这之后没多久,又是乌圆圆来拜访,对于乌圆圆,乐乐倒是跟乌纯纯是同一个看法,那就是极其不待见,可是人家贵在脸厚,贵在毫无自知之明,即使乐乐没有给她好脸色,她依然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并且拿出她是乌家的大小姐架势,将乐乐挤到门边。
论这种仗势欺人,恬不知耻,乐乐还是没有练到家,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她还是放这只会‘咬人的狗’去咬了乌纯纯。
此时的乌纯纯正在自己屋中拿着水果刀发着花痴,看着乌圆圆进来,也只是随便瞟了两眼。
乐乐借着端茶的活,端了两杯茶走了进来,一杯给了乌纯纯,一杯自己捧着。她还在记恨刚才乌圆圆用胸把她挤门边的事。
乌圆圆习以为常,用手扇了扇凳子上没有灰的灰,才端端正正的坐下,这气势就好像别人专门请她进来坐的一样。
乌纯纯不说话,乐乐就更不可能开口,三眼瞪小眼,最终还是乌圆圆败下阵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姐姐近来好生威风,爬上了皇上的床,便谁都不见了,不至于这么高贵吧!”
“反正比你高贵!”乌纯纯顺口一接,完全不顾乌圆圆已经黑了的脸色。
更何况,她黑不黑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乌圆圆自识尴尬,想要拿桌上的茶水掩饰一下,可是端起来一看,是个空杯,不高兴的瞪了乐乐一眼,反观乐乐无视她的存在,拿起手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口,还‘吧唧’了好几下嘴。
“姐姐,你的奴才也太不知规矩了一点。”
“那又怎样了,再不知规矩,那也是我的奴才,难不成你还想帮我教训她不成?”乌纯纯挑衅的说道。
乌圆圆也听出了这句话再说自己多管闲事,所以她张了张嘴,就没有在说下去。气氛又陷入了寂静,乌纯纯还是拿着水果刀在手上,乌圆圆揪着手帕欲言又止了好久,才慢悠悠的道:“姐姐,我们都是乌家人,我知道先前有些事得罪了你,但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你在皇宫现在平步青云,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条活路了?”
“活路?”乌纯纯反问一句,然后笑笑的说道:“你这句话就说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活路,这避暑山庄那么大,你走那一条我都不会拦着,什么叫我不肯给你活路?”
“是是我说错了,我原想说,姐姐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
“把我引荐给皇上!曾经有赵飞燕与赵合德同侍汉成帝,三人其乐融融,今儿个,为什么就没有乌纯纯与乌圆圆同侍元丰帝了,姐姐,只要你与我联手,还怕皇上不是我们手中的玩物吗?”
‘噗——’,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一口茶从乌纯纯的嘴中喷了出来,亏乌圆圆想得出,让裴依锦成为她们手中的玩物,裴依锦没玩死她,已经是感激涕零了,现在还要自投罗网,她以为裴依锦是昏君吗。
为了将乌圆圆引入正途,乌纯纯还是没有狠心的让乌圆圆去见识裴依锦的手段,于是她开始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说道:“我认你是乌家的人,我认你是我妹妹,我才严重的警告你,没事不要去招惹皇上,那可是我们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