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回了雷神殿的乌纯纯就想紧闭大门,但是王木晴一颗脑袋直接伸了进来,卡在门中。
“纯纯,你要要夹死我嘛?”
“首先,你没有那物件,其次,我喜欢被夹,而不是夹人……”
这黄腔一开,收都收不住。
王木晴自己推开门,迈着小碎步走进了乌纯纯的房间,只是门口这条就有点扎眼了。
“纯纯,你的门口,为什么有条亵裤?”
“辟邪!”乌纯纯简短截说,一点都没有解释的意思。
明黄色挂在乌纯纯房门口的屋檐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不知什么魔念的驱使下,王木晴还对着拜了一拜,才走进了门。
对于乌纯纯的雷神殿,王木晴算是熟门熟路,就好像自家一样,乌纯纯不待见她,她就自己端茶倒水。
乌纯纯扑倒在,有些郁结,她反复琢磨,觉得乐乐说的也是对的,皇宫之中只有皇上能保住自己,与皇上结盟,才是她的生存之道,不然像今天的阵仗,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就算她不想过初一十五,那群女人也会想其他的方法折腾她。
与其这样,她不如在裴依锦的龙威下苟延残喘,说不定还能狐假虎威一时。
怕就怕裴依锦没有那个斗志……
想到这里,乌纯纯计上心头,她慵懒的从爬起,的甩了一下凌乱的秀发,迈着猫步一步一步走向王木晴。
王木晴惊讶的看着乌纯纯的转变,害怕的往凳子里面缩了一缩:“你这是……”
乌纯纯跨坐她在身上,双手捧起她的脸蛋,说道:“我有事相求。”
王木晴看着她的手,再看看她,吞了一口唾液说道:“我们都是朋友,你有话就直说。”
“你不觉得这样说更有感觉一点。”乌纯纯适当在王木晴身上起伏了四五下,那骚浪劲儿让王木晴汗颜。
“纯纯,如果你是个男人,我会有感觉,但是你毕竟是个女人,我们……”
乌纯纯囧囧的想起,她不是个纯爷们,对于正常的女性,她这招好像没有用,也就是说……她刚刚会不会认为她很变态?
乌纯纯觉得自己方才真是油蒙了心。
“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需要求我,就直说,包括给你找一个‘玉势’,那也是可以的。”
乌纯纯连忙从她的身上下来,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你不要想太多,那玩意你留着自己用吧……其实,我是想说,有什么东西能激发出男人的?”
“噗!”茶水四溅,喷了乌纯纯一脸,王木晴连忙捂住了嘴巴,惊慌失措的说,“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东西能激发出皇上的。”乌纯纯一脸的沉重,“皇上作为一名得道高僧,红尘之事勾不起他的兴趣,你也说,他现在犹如一个傀儡,如果什么事能引发他的,说不定他就有与孟丞相斗智斗勇的心,所以这夏日快要来临,我想让沉睡的猫咪变成一头凶猛的豹子。”
嘭……
王木晴手中的杯子不自觉的掉落在地。
太阳当空中,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有病啊起的这么早……
王木晴现在的心情就是觉得自己起的太早,然后才会觉得双耳有点失鸣。她沉声的问道:“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是说皇上才能保住我,但是皇上现在就是一个傀儡,自身都难保了,怎么保我,所以为了我在后宫的生活,为了皇上能成为元丰帝国真正的统治者,我要把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变成一个麻木不仁的暴虐之徒。”
“……我知道了。”王木晴拍了一下脑门,认真的说:“纯纯,你刚刚在亭里被孟娇婵的气势吓到了,对不对?”
乌纯纯摇了摇头,正色的说道:“我岂会被女人吓到。”她低下了头,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我只是怕今日得罪她,日后猝死时,她要将我抛尸荒野,连个坟都没有。”
王木晴很能明白乌纯纯的心,所以她说道:“你是想皇上硬起来,你可以躲在他身后,不被其他女人欺凌。纯纯,你终于看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皇上喜欢你,而你也打算成为皇上背后的‘纯’女人。”
乌纯纯怔住,额头不住的磕在桌子上。
“纯纯,你这是怎么了,不要激动啊。”
“木晴,身为我的朋友以及我的敌人,为什么连我的心思你都不了解,我现在极需要冷静。”
“哎,好吧,你有什么想法,你直接说。”王木晴拍着乌纯纯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是叫你给我出想法,我要是有想法,还跟你说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我就想,有什么办法能激发出男人心底的。”
乌纯纯彻底崩溃,她到底有没有再听她说话。
王木晴缩回了手,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无比兴奋的说道:“有,你去皇上,叫皇上保护你,他就会有了。”
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黄泉水向西流。“木晴,我说的不是,是指心底里……”
“哎呀,我知道,你是想皇上有反抗孟丞相的心里,不能在当个傀儡。”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很简单啊,你去三皇子。”
乌纯纯的心现在好像有猫爪子在在挠一般,这他娘的除了就没其他的办法了。
王木晴又拿了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浓茶,放在乌纯纯的眼下,轻缓的说:“皇上下台,最有利的莫过于谁?三皇子呀,况且萌态和和孟丞相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将三皇子推上皇位,只不过皇上是跳出来的程咬金,好在没什么威胁,你想要这柔顺的喵咪有威胁,只有将他唯一的玩具拿给其他人玩,说不定他就扑上去,狠咬他一口了。”
乌纯纯听的很明白,但是她很不喜欢‘玩具’这两个字,“除了三皇子,还能是其他人嘛?”
“难道你想孟丞相。”
乌纯纯想了想孟丞相常带笑容的那张脸,其实相比裴依锦,孟丞相也是不错的。
“我想孟丞相的三妻四妾肯定会撕了你,而且孟丞相应该不好你这一口。”王木晴直接悠哉的讽刺了一句,将乌纯纯拉回了现实。
“那三皇子会看上我吗?”
“三皇子?三皇子牙口好,从来不忌口,但是他不喜欢主动的女人。”
好吧,只要能达到目的,那曲折离奇的对话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不主动就不主动吧。
乌纯纯从桌上抬起了头,严肃的问道:“怎么样才能遇到三皇子?”
王木晴想了一下,同情的说“三皇子不常入宫,但是去避暑山庄,他会伴驾,到时候你看准时机,就行。”
“我要当着裴依锦的面?”乌纯纯心里已经在打鼓,两次出墙,她都被罚去扫恭桶,避暑山庄应该没有恭桶可以扫吧。
“不然怎么激起皇上心中的。”
乌纯纯仰头看向屋顶,她从一开始,是不是就不应该找王木晴商量,她总觉得有点不靠谱。
王木晴看着乌纯纯奔丧一样的表情,安慰的说道:“纯纯,想要成就大事,必先舍己,才能造人啊!”
她只是想让裴依锦有点斗志,为何现在事情变的如此之复杂。为什么呀?
“木晴,的时候你能不能陪着我。”就算送死,她也想有人垫背,就好像他们将她坑了一样。
“纯纯,你三皇子,我要是去,你多害臊啊,而且,我要是去,三皇子肯定会以为我在。”
“为什么呀?”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与我的差距!”
“……”人与人的区别真的挺大的。
去避暑山庄的前,乌纯纯怎么都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要看到美人白肌的兴奋,一方面是因为三皇子之后的哀伤。
辗转难侧的她终于翻身起床,披了一件外衣,就去游湖了。
湖水犹如一面平镜,映出湖边树木的倒映,还有天上那一轮圆月。蛐蛐在草丛中直叫,叫的乌纯纯更是心烦意乱,索性她钻进了草丛,准备把蛐蛐捉出来扭断它的脖子。
对月,并且还一扭一扭的,眼看就要捉住一只,上就挨了一脚,直接扑到草丛之中,头颅穿过灌木,伸向了另一条路。
“哪个王八羔子,敢踢老子。”乌纯纯气得拍地就想起来,哪知有人直接坐在她的上,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无耻小儿,敢坐爷爷的。”
乌纯纯想要回头,但头卡在从中,怎么也拔不出来。“不要坐老子,老子要出来。”
“乌纯纯,这是你的真性格。”浅淡的一声,让周围整个的安静。
乌纯纯听到声音,直接躺死不动弹。
“自从你来之后,皇宫好久没有这样安静了。”
“裴依锦,你什么意思。”在装死,也装不了了,这是在说她聒噪。
裴依锦不说话,直接躺在乌纯纯身上,望着天上的星星。乌纯纯感觉到身上的重力,更是有种翻身无望的感觉,她下巴磕在草里,眼睛不眨的看着前方的路。
“裴依锦,你不喜欢当皇帝?”冷静了一下之后,乌纯纯终于还是问出了心里话。
裴依锦从旁拔了一根狗尾草,放在手中缠绕好一会儿,才说:“我喜欢做皇帝。”
喜欢……真喜欢?乌纯纯掂量了一下语气,才又开口:“那你知道孟丞相权倾朝野吗?”
“知道啊!”闲散的口气。
“那你不觉得很有危机感。”心中燃气熊熊的爱国之情。
“不觉得。”
爱国心情覆灭,乌纯纯将头埋在土里,想要用土闷死自己。“皇上,其实……”
“蠢蠢啊!”
“诶……”
“良辰美景,就不要说那些煞风景的话,我们一起赏月吧。”
……
良辰美景是良辰美景,如果您老不躺我身上,我还是可以赏月的,但现在这个姿势,怕是做不到赏月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她顶多可以赏一下额头,看她是不是自带反光。
不知不觉得,乌纯纯睡着,又在不知不觉间,她又清醒,只是此刻已经是日上三竿,周围围了好几个奴才和丫鬟,但是没一个人将她从草丛里面拔出来。并且身上厚重的尘土让她无法翻身。
“现在什么时辰!”乌纯纯沉声的问道,刺眼的阳光让她猛地闭上双眼。
“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砍头的好时机。不过……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
“你们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这里的园艺全是我们打理,一早就看你西域的波斯花上了。”
“那怎么不叫醒我。”
“皇上说,叫你在地上躺一会儿,要是午时三刻还没醒,就叫我们把你埋了,当花肥……”
乌纯纯再一次绝望的问道:“现在什么时刻?”
奴才们也都再一次看天,沉声的说:“午时三刻。”
“我草你大爷,裴依锦……”
竟然敢叫人活埋她,亏她昨晚还让他躺在身上那么久。不过最主要的是,午时三刻……完了,避暑山庄。
似是为了回应乌纯纯的想法,太监艰涩刺耳的声音穿过层层的城墙,渐渐飘荡过来:“皇上出宫,闲杂人等请回避……”
“你们赶紧把我身上的土弄下来啊,都愣着干啥。”乌纯纯急不可耐的吼道,前边已经出宫,她还在被活埋,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