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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从汉代延至至今,不论皇亲国戚,亦是百姓平民,一到节日,便都会合家团聚、其乐融融。
鸀之从小在宫里生活,自是明白上元节一到会有多热闹繁闹。但皇帝怕她累着,便与她同坐辇舆过來,完全是帝后的架势,并且两人同坐在宝座上,看得众人羡慕不已,。不知道的,以为舒昭仪已晋封为皇后了。
宴席很大,仰头朝天,可边赏月饮酒,边看明灯升起。前殿乃皇亲贵族的畅饮之地,表演有如妃的倾情展现、以及其他美人儿的歌舞助兴。后殿则是小官宦家室坐落,当然,有了我们的尤物妙莺,这些人自是迷醉其中。
宴席到了一定的**,便会放舞龙、舞狮子,其热闹程度,可想而知。当然,我们的皇帝,重心只放在鸀之的身上,生怕她会出什么事,于是连坐在宝座上,手依旧是搂着她的。鸀之刚开始赏灯观表演时,看得还算起兴,但她实在容易累、倦,看不了多久,喝了几口茶,便又昏昏欲睡了。连自己也纳闷得很,今日这样热闹,怎还坚持不住、
于是起了身,低声温婉地:“陛下,我有点累了,先回去歇着。”
阿娇和彩珠等人连忙走到她跟前。
皇帝担心她,便站起來扶好她,“朕陪你回去。”
“不用了。今日是上元节,陛下若是不在,他们更会怪我不够贤德的。”她干笑一声,作势要请皇帝坐下。
皇帝见她如此,便吩咐了赵启魏,随她一同回去。
座下的如妃看到鸀之要走,面上的愁虑顿时得以舒展,一抹笑意挂在嘴角边。
接下來便是歌舞的部分了,妙莺本是被鸀之安排到后殿去,如妃派宝绣去寻她时,却发现,妙莺突然不见了。不在场地候着,更不在宴席中。这可让如妃急了。辛辛苦苦等到这一天,该死的妙莺竟然不在!
然,如妃正是不知所措时,婉仪出现了。
从殿前,徐徐走來。宛若一阵清风。
婉仪是南朝公主,当初从南朝下嫁到北国來,何其不习惯。南朝人风雅高贵,而这里的北国人,特别是那些鲜卑贵族人,一个个脸型狭长,粗犷不已,懂得诗文的更是甚少。只是所幸她嫁的北皇,既通诗书,又不缺豪迈气度。因此自己才会这样倾心甘愿守在皇宫。
也当然,已入北国皇宫,谁不愿在这个后宫为自己争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份。她是南朝公主,自是容不得人小觑、
北国向來是马上拼得天下,很多女人自然也是粗臂身材偏壮的,哪像她,时时刻刻知道保养自己。
于是,她的姣姣身材,出现在众人面前,确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皇帝自是也不例外。
相比之下,宫中除了如妃是自幼学舞因此身形纤瘦,便属婉仪最是令人倾心的。她温婉贤淑,比很多人都懂得取悦男人,曾经几度,皇帝也专宠过她一时。
所谓的鬓云乱洒,酥胸半掩,莫过于婉仪现在这样,紧贴在身上的软纱薄如蝉翼,丝绸似不经意地滑落,露出一片香肩雪白。若饮酒般醉红的脸蛋,诱得人们两眼直发光,紧紧地盯着婉仪看。
这种楚楚动人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被诱惑到。诱惑不到你证明你不是个男人。
婉仪沒有很好的舞技,但她舞礀却是动人的。这种效果恰恰是,能够跟如妃与之媲美的。
因此当如妃看到婉仪在皇帝面前献媚,可恨之心,满席皆知。
但是,她们一贯习惯了如妃的跋扈专横,换个人儿也好,况且对象是那样温柔的婉仪。如今舒昭仪怀有身孕,不宜侍寝,难不成她还能霸占着皇帝,让皇帝禁欲?
婉仪的楚楚模样,很快博得皇帝动心,她枕在皇帝怀里,极度的绵软,声音酥软入骨,“陛下,臣妾好累了……”
然而不出所料的,皇帝当真搂着美人儿先行离开了。
玉明宫。
缭绕惑人的床幔,微微被人挑起,似若迷情意乱的曼动,惹人心痒。
婉仪搂着皇帝脖子,委屈至极:“臣妾自知舒昭仪善妒,怕是今夜一过,舒昭仪便不会放过臣妾。只是即使如此,臣妾依旧想和陛下在一起……”
女人的心思,很简单,装得越可怜,男人越喜欢。你越强硬,即使再宠你,迟早也受不了你。因此女人在男人面前,一定要服软。
只见她泪光莹莹,可人之态,令他一时触动。
他这才想起,似乎自从身边有了鸀之,便冷落了宫中这些曾经他的女人。即使沒有感情,但好歹她们曾与自己ooxx过,他又怎能凉薄至此?让自己的女人一直苦守。
他略微有些迟疑,“其实舒昭仪也很温柔大度,只是朕太过宠她而已。”
婉仪悄地撇撇嘴,得,那个霸道嚣张的女人,连装一下落落大方都不会,更别说温柔大度了。
谁人都知舒昭仪霸占皇帝,即使是怀孕,也不见皇帝召谁侍寝,可见对其宠爱程度有多深。
只是,美人终究是男人所喜欢的。日日抱着美人,却不能ooxx,个中滋味,孰能忍受?更何况是皇帝。
如今怀中温香软玉,皇帝区区一个男人,能抵住诱惑?
何况,告诉他,冷落自己这样久,自己都未曾抱怨,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他,能不为所动容?
但她依旧附应皇帝的话,“是。昭仪贤淑过人,岂是臣妾能比得了的。未免昭仪生了疑心,陛下还是……快些回去吧……”
她字字扣人心弦,要有多可怜便多可怜。
皇帝这便不悦了,难不成他留在哪里过夜还要舒昭仪批准?这是咬定他堂堂北皇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他闷声道:“舒昭仪怀有身孕,自是能体谅朕。”略一思忖,又道,“婉仪,今日你侍寝!”
婉仪喜不胜收,扬眸问:“真的吗陛下?”
他伸臂揽住她的腰身,在她胸前揉了揉,带着挑逗的情趣,“你觉得呢?”
她面上绯红,娇嗔了声,“陛下真讨厌……”
床帷落下,掩住了殿内的旖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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