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澄樱福了福身子,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那名‘太监’质问道:“若是你真与本公主私通过,那你就可能知道,本公主身上有颗红痣,我要问的是,我的那颗红痣长在什么地方?”
“着……”那假太监结结巴巴,眸子有意无意的朝着吉祥瞥去,吉祥回瞪了那‘太监’一眼,心慌慌的低下了头。‘太监’见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支支吾吾道:“公主的红痣长在腰间。”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澄樱冷笑一声,眸子直视着‘太监’,“本公主身上并没有任何红痣,若是圣上不信可以找宫人验明正身。”
千逸风看了一眼澄樱,又看了一眼太监,怒斥道:“大胆的奴才,你为何要诬陷澄樱公主?是何人只是你这么做的?“
千逸风龙颜大怒,‘太监’顿时吓破了胆,连忙跪在地上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一切都是吉祥公公让奴才这么做的,他说是一切都是上头的命令,不服者就得满门抄斩啊!”
“满门抄斩?”千逸风闻风变色,一旁的西皇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她看了吉祥一眼,即刻指着吉祥喝斥道:“大胆的刁奴,平时你就仗着本宫的身份作威作福,想不到你竟然……”
噗的一声,吉祥即刻跪倒在地上,仓皇失措的呼道:“求皇上饶命啊!求皇上饶命啊!”说罢,便一直磕头。
柳絮握有千逸风的把柄,此次能有机会打击柳絮,千逸风怎么肯就此将如此好的机会溜走,他沉着连,朝着吉祥呵斥道:“狗奴才,说,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只要你所出来,朕就留你狗命。”
吉祥颤颤的看了西皇后一眼,但当她看到柳絮凌厉的眼神时,他即刻低下头说道:“启禀皇上,并没有任何的主谋,只是因为奴才办事不力,让那个假太监给跑掉了,奴才怕皇后娘娘怪罪,所以随便找了一个侍卫冒充太监,一切都与皇后娘娘无关,皇后娘娘从始至终毫不知情。”他全族人的性命都握住皇后娘娘的手中,他一个人死不怕,但是他全家老小,怎么能就这样无辜死去?
“大胆奴才,还不快说?”千逸风想不到这狗奴才竟然如此嘴硬,宁愿自己死也不肯将柳絮着狠毒的女人托出了。但是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有的事办法让他慢慢张嘴。
“奴才该说的已经说了,奴才只求一死。”吉祥知道千逸风与柳絮的关系,他落在千逸风的手中必死无疑,但他只要痛痛快快一死。
“来人啊!将这厮贱奴押下去,处以剥皮抽骨凌迟之法。”千逸风阴冷的扫了吉祥一眼,随后冷冷的说道。
“是!”一行侍卫正好想将吉祥拖下去,然而,这时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父皇,请慢儿臣有要事想奏与父皇”随着声音落下,千月灝在人群中缓缓走进来。
“灝儿,有何要事等父皇出去这老刁奴再说罢!”千逸风淡漠的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吉祥继续押解下去。
“父皇,儿臣要禀报的事情就与此事有关!”扫过千月夜一眼,千月灝阴冷的眼神最终落在澄樱的身上,望着千月灝如斯眼神,澄樱无边的心上下敲打的着。
千月灝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他虽和西皇后是宿仇,但是对于她,她是他们共同点敌人,他意外到了,似乎有点同仇敌忾的意味。
“噢!你有什么话说?”千逸风讶异,不解的看着千月灝。
“吉祥没能抓住的那个假太监,儿臣抓住了。”说罢,千月灝拍了拍手道:“将他给我带上来。”
说罢,只见一个身着太监服侍,面容尽毁,被人五花大绑的拖了进来。他的双腿似乎被人活生生的斩断了,鲜血在青石地上划出了一道殷红的拖痕。
“王妃问的问题本王无意中听到了,本王相信王妃要的答案,能在这厮的嘴里听见。”千月灝冷笑着看着澄樱,眉里眼里尽是凌厉。
“你告诉她,她的身上到底有没有痣,而那颗痣又长在哪里?”千月灝冷踹了那‘太监’一脚,咬牙切齿的问道。
“有颗黑痣,在……在她大腿的内侧。”‘太监’惶恐的说道。
澄樱听闻极为震惊,她全身上下确实有颗痣,在大腿的右侧,但是,但是如此隐秘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她敢确定,他绝非司徒潼,司徒潼的声音她认得。
“你说,我的痣在左腿还是右腿?”
“右腿!”‘太监掷地有声的说道,澄樱的脸迅速刷白,她似乎被推入了另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里似得。而这个推她入陷阱的人,正是她自己。
“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想不到堂堂的一国公主,竟是这等淫贱的女子!”冷冷的看着澄樱,千逸风冷冷的质问道。
看着千逸风,千月灝一字一句的说道:“父皇,这是儿臣自己的内事,儿臣和澄樱公主只见的恩恩怨怨,儿臣想自己来解决!”
“不行,这贱人如此败坏我们皇上的名声,一定要按照宫规处置!”西皇后制止道,她一定要让澄樱这贱人去死。
“够了!皇后,既然寒灝儿如此说,这亦是灝儿自己的事情,就由灝儿自己处理罢!”说完,千逸风冷冷地瞪了西皇后一眼,冷声道,“皇后,你莫要忘了朕的话!现在还不回你的西宫去?”
西皇后脸色铁青,显然愤怒至极,她冷冷地看着澄樱,目光里有着说不出的恶毒,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应了一声,然后带领着宫人退了下去。
待西皇后退下后,千逸风这才淡淡地转头对千月夜道:“夜儿,朕有事要问你,你随朕来。”说完,千逸风径自向前走去,由始至终,都没有
在看澄樱一眼。
“父皇……”千月夜看着千逸风的身影,迟疑不决。如此离开,留下澄樱一人,他怎能安心?可是千逸风却不能不听,他所以内疚地看了澄樱一眼,然后快步随着千逸风离去。
待千月夜离去后,千月灝看着澄樱,忽然冷笑一声,道:“澄樱,本王倒是小瞧了你,你的手段可不少!”
“千月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澄樱紧握,看向千月灝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戒备。若是落在西皇后的手里,她并不惧,因为大不了是一死,而面对千月灝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她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惧怕。
“我安的什么心?”千月灝忽然猛地一把揪住澄樱的衣襟,将她拽进怀里,俯首贴住她的耳朵冷笑道,“澄樱,这应该是问你安的是什么心!天朝的一国之君,想不到,他竟然能够为你做到这般!可惜,不管他如何,你却终究是我千月灝的王妃,从今日开始,你就给本王到天牢里去思念你的皇帝去吧!”
“千月灝,你不必将司徒潼当成借口,你恨我,折磨我,不就是因为我是千月夜喜欢的人么,而你嫉妒,怨恨,可笑啊!可笑,想不到你千月灝竟然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哥哥,而因爱生恨,我该觉得你可笑还是该觉得你可怜?”忍无可忍,澄樱大笑出声。
“住口!”千月灝脸色阴沉,猛地扬手重重地打了澄樱一记耳光,一张俊美的容颜在瞬间扭曲,他狞笑着向水若云逼近,冷笑道:“澄樱公主,看来本王对你还是太过仁慈,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好好让你尝尝这做王妃的滋味!”说完,千月灝忽然猛地一把扣住澄樱的手,用力将她往寝殿拽去。
“放手,千月灝,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放开我!”澄樱极力挣扎,白嫩的脸颊一片红肿,然而,此刻她却顾不得疼痛,看着千月灝一步一步地拽住她走向寝殿,她心里有着浓浓的恐惧。
“放开你?休想!今日,本王就尝尝二哥和司徒潼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是何滋味!”千月灝狞笑着,拽住澄樱走进了寝殿。
看到千月灝暴怒,那些宫人们躲得远远的,不敢跟进寝殿,只有绿芜仍然站在殿门外,清秀的脸上已经有了凝重之色。
澄樱呼喊,挣扎,踢打,亦无济于事,身子由高处坠下,被千月灝重重抛在床上。转瞬间,千月灝已经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粗暴地撕扯住她的衣裙。
只听‘嘶’的一声,衣襟已经被千月灝撕开,澄樱羞愤至极,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却无济于事,在绝望中,澄樱脑海里闪过司徒潼的身影,终究还是等不到么?被千月灝如此羞辱,日后她将如何面对于他?泪水,在瞬间涌出,她轻朱唇,绝望地呼唤“司徒潼……救我……”
在下一刻动作徒然顿住充斥怒意的目光落在澄樱的脸上,咬牙冷笑道,“在你心里的人果然是司徒潼,难怪,难怪他会……”说到这里,千月灝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冷笑连连。
澄樱抬眸,对上千月灝那森森的目光,心底猛地一凉,一股不安的感觉在瞬间笼罩住她,她下意识地问道,“千月灝,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没什么,只要你乖乖伺候我,用你的肉—体取悦我,那么我就会放过他,这交易如何?”张狂大笑,一双墨色的眸子微微泛着红光,里面染满了情—欲。
“你,他到底怎了?”澄樱嘶声道。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贱人?”千月灝双手缓缓在澄樱娇躯上滑动,嗤笑道:“当着我的面,如此担心别的男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吃醋么?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我的五王妃!
“你住口!我与你的亲事到底是如何,你自己心里明白!大婚之日,你如此羞辱于我,你配成为我的夫君么?”澄樱怒急,厉声喝道。有名无实,名存实亡,这段联姻只是一个笑话,千月灝迟迟不肯放过她,无非是因为她是千月夜喜欢的女子,他不希望千月夜得到她,他要毁了她。
“一夜夫妻百日思,澄樱,你倒真是寡情薄意至极,再怎么说,我们可是夫妻,你身为我的妃子,是否应该尽力取悦于我?”说着,千月灝顿了顿,忽然压下身子,贴在她的唇角,极为嗳昧的私语,“本王对你是越来越有性趣了!”
温热的唇瓣在瞬间贴上她的唇,澄樱浑身汗毛竖立,在这瞬间,好似锋利刻刀划在心上。
“放开我,千月灝,你这个禽兽!”澄樱只觉得一阵恶心,浑身汗毛竖立,拼命挣扎着,想往床柱撞去。乌黑云鬓在瞬间被千月灝用力扯住,只见他用力一带,将澄樱带入怀中,双臂紧紧箍住,冷笑道:“刘澄樱,我好心好意劝你一句,你还是别寻死为好,你别忘了,现在你的心上人,司徒潼可是在我的手中,你若是死了,我可不会放司徒潼回天朝的,我会将他留下,随你陪葬!他忍辱负重那么多年,有今日之地位极为不容易,你可不要害了他,辜负了他!他可希望你活着等他呢!”听得千月灝句句若有所指的话,澄樱只觉得心抖得厉害,司徒潼,你现在在那里?你落进了千月灝的手里了么?若是如此,为何绿芜不曾与我说过半句?
看着澄樱那发白的面容,千月灝满意地笑了,他不等她回答,指尖轻点上澄樱的唇,徐徐摩
挲着,轻笑道:“长得如此祸水,如此倾城的容颜,足够吸引任何一个男人为你颠狂,难怪,殷洛与殷启至今仍对你念念不忘……就连我,亦差点被你吸引……”
“千月灝,你不是断袖么?你的心里不是有个千月夜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澄樱努力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怒声喝到。
“
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只要你取悦于我,我便方司徒潼一马!”千月灝底底笑着,墨色的眸子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冷意。
“你休想!”澄樱咬牙道。她虽然不知道千月灝到底有何阴谋诡计,但是,她却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你的性子还是这般泼辣,就像是一个难以驯服的野丫头,不过,你甚是如此,我就越是喜欢。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看着你受折磨,却是我最快乐的事情……”一抹讥讽的之意凝在唇角,千月灝冷笑出声。他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千月灝唇边那抹那魅的笑意,澄樱只觉得浑身发凉,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跌入冰窟之中。
不待她多想,千月灝已经用手拽住她的衣禁,用力一扯,放肆地嗤笑:“能够令一个不能行事的太监在你身上流连忘返,想来你对床第之事倒有几分本事,今日,就让我尝尝,你与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衣衫支离破碎,澄樱的心底一片冰凉,几度生死挣扎,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司徒潼,司徒潼,心底全是他的影子,心中念的亦全是他的名字,清晨,在他离去的时候,她曾亲口答应他,此生,澄樱是司徒潼的,唯有他一个人的。他亦曾在她的耳边说,他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那焚身噬骨的美好清晨一去不返,或许,或许,是该她狠下心的时候了,人,不能出尔反尔。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她已经答应他,此生,她只属于他,那么她就要做到,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她,她的心,她的身体,只会属于他一个人,只会属于司徒潼,那个她要的男人!
凄凉的泪水,在眸边滑落,澄樱没有再挣扎,而是冷笑出声,冷若冰霜道:“千月灝,你真的爱千月夜么?你真的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么?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千月灝,可是,你却一步一步将他逼入痛苦的深渊,你,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说爱!自始自终你爱的人都只有你,你之所以爱千月夜,是因为他给了你想要的安全感,是因为他替代了你心中的母后,一直尽心竭力照顾着你。”说着,澄樱的双手不觉的伸向头髻上的银色珠钗。
一番说话,戳中了千月灝心中的痛处,他那高大的身躯在瞬间变得僵硬,脸上一片阴戾,额上青筋暴突,大手在瞬间捏上她那纤细的脖子,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道:“没错,我爱的是我自己,可是你呢?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你有资格说我?”
“哈哈!”澄樱放声大笑,泪水犹如泉涌,水性杨花?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亦没有弄清楚,她和司徒潼的关系,她的人品,她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你笑什么?”千月灝脸色在瞬间沉了下去,扣住她脖子的手,亦在瞬间收紧。“我笑什么?我在笑可笑之人,不知谓之人!”水若云明眸里有着决绝,有着讥讽,没有任何恐惧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讽刺我?”千月灝俊容扭曲,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得狰狞,猛地将澄樱压在身下,紧扣住她脖子的手,猛然用力:“今日,我便要彻底将你毁掉,看有何人能够救你!”千月灝狰狞扭曲的看着澄樱,他一手掐着澄樱的颈项,一手将澄樱肚兜的系带撩开,大掌不停的蹂躏着她柔弱的浑圆。
此刻水若云那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滴璀璨的泪珠,在脸颊凝聚,而她那双犹如秋水一般的明眸里,是那淡淡的解脱。她一手紧拽着被单,一手握着珠钗朝着千月灝的颈项刺去。
“贱人,你想作甚?”千月灝敏锐如豹,大掌全力的捏着澄樱执钗的手,巨大的力道似乎要将的她捏碎。
澄樱紧咬着咬唇,慌乱之中,她摆动这右手,珠钗不慎在千月灝的右脸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血痕直至下颌。
千月灝咬牙切齿,一手死死地掐着澄樱的颈项,一手缓缓地抚摸刺痛的右脸,当他看到掌心的血迹之时,他暴跳如雷,死死地掐着澄樱的颈项,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澄樱响亮的一巴掌。
澄樱即刻眼花缭乱,唇角渗出了血丝。千月灝掌心的血渍尽数落在澄樱苍白的脸庞上,浓浓的殷红衬托这惨白,一股死亡气息戛然而且。
“来人啊!快给我滚进来!”千月灝怒斥道,他揪住澄樱的发丝,咬牙切齿的狠道:“贱人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生不如死。”
雕花门被推开,一群侍卫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此刻,千月灝已经松开了澄樱,侧站在榻旁,右手紧紧地捂住那血流不止的右脸。
“还不将这个贱人给我押入天牢?”千月灝阴冷的斥道:“你们还愣着作甚,没看到本王被这贱人刺伤了?还不赶快传太医来?”
“是!”侍卫们战战兢兢的应道,一行人押解着衣衫褴褛,满脸血迹的澄樱下去,一行人则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连忙奔向太医院将太医请来。
南诏国的皇宫,设有低下天牢。这里,是关宫中重犯的地方。一些嫔妃犯了死罪,在审判之前,会把关押在这里在地牢外,有着层层的侍卫把守。他们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仿佛只是雕塑。而在天牢里,几个看守牢房的狱兵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昏昏欲睡。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终日不见阳光,古老而黝黑的石头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和白雾,这里,弥漫着一股终年不散的霉味与恶臭。
这里,是皇宫最阴暗的一面,在这里,看不到任何属于皇宫的辉煌,亦没有任何生气,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与一些死囚们的怨念。在高高的石头墙上,点着一盏盏昏暗的油灯,幽幽地洒下惨绿色的光芒,令这个个本来就阴冷的地方,看起来更是阴森可怖,仿若人间地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