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此,可有要事禀报?”声音冷然依旧,眸子却抑制不了愤怒。
“微臣参见皇上!臣并非有要是启奏,微臣听说舍妹毒害萧媛良腹中的孩子,微臣敢以性命担保,舍妹不会做此伤天害理之事!”柳銘涵跪在大殿低声的说道。
“用性命担保?你可知道她以认罪了!”轻扫他一眼,司徒潼冷冷的笑道。
樱儿竟然会心甘情愿的承认,这其中定有隐情,难道以自己有关。
心一紧,手中的帕子亦攥的更紧了,“舍妹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请皇上明察秋毫!”
“你的意思是说朕昏庸无道,滥用私刑?”俊眸一扬,杀气随之欲来。
“臣不敢!”柳銘涵俯下身子,艰难的说道:“臣只是想知道舍妹为何会心甘情愿认罪!”
“人证物证俱在,她不的不认罪。”司徒潼指着帕子,愤恨的说道。
物证?明明是他的东西,怎么会变成物证?突然他的脑子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樱儿为何会认罪了!
“启禀皇上,皇上的物证,明明是微臣送给舍妹的信物,怎么会变成私通的证物?”星眸微扬,柳銘涵迅速的说道。
丝巾他早已看过,丝巾中的几行诗句,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柔情蜜语。
虽然早就知道她是为了那丝巾认罪的,虽然那人今日会来,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唯独是他,他才讶异。
兄长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妹妹,这与乱lun有何区别?想不到刘闫文那知老狐狸,聪明一世,养出来的儿女,尽是如此yin乱不堪。
“你还有什么亦要向朕禀报?”司徒潼淡然的说道,语气极为冰冷。
听出了司徒潼的言外之意,柳銘涵知道纸包不住火,他只有娓娓道来:“微臣确实已经喜欢樱儿很久了!如若不是碍于兄长的身份,我想我早已娶樱儿为妻了!”
樱儿,他竟敢公然这么称呼只属于他司徒潼的女人。想到这里,双拳不禁紧握起来。
“放肆,你可知道她已是朕的女人?”司徒潼冷冷的说道,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气。“来人,将柳銘涵压入天牢,择日候审!”
柳銘涵没有丝毫的惊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要樱儿好好的,做什么他都愿意!
殿外的侍卫走到殿上,连忙将枷锁扣在他的身上,随后快速的将他压入了天牢。
冷眼看着被拖下去的柳铭涵,绿眸随之飘转在手中的瓷瓶上,眸子随之一冷,声音也变得无比的冰冷,“来人!”
话毕,一名宫婢迅速走上来,“奴婢在!”
“给她上药!”司徒潼将瓷瓶放在桌上,而后拂袖而去,这个偌大的御书房顿时只剩下那名宫女呆若木鸡的跪在那里。
深夜,离殿中,烛火摇曳。
司徒潼端坐在椅上,直视着手中的宗卷。
“皇上,微臣不明白,娘娘即已认罪,皇上为何不直接将她打入天牢,而要如此兴师动众的救她,莫非……”冷颜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实际只想探试一下他的心中的想法。
今日之事,传遍了整个后宫。看来这后宫必将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战,但关键还是要看他。
“绝不可能,她只不过是颗棋子!”毫无多想,话就脱口而出,等到惊觉之时,早已为之晚矣,“你在试探朕?”
司徒潼扫了冷颜一眼,眸中却还是依旧镇定。
“臣不敢!”
冷颜拿着银剑,俯着身子说道。眸中却意外的闪过一丝笑意。
看来司徒真的喜欢上那个丫头了,不过这也好,这样他心中的戾气才有可能被洗净的那一天。
看来司徒还不知道自己的心,爱情真是一个可以让人变笨的东西,连司徒潼也不例外!
“颜,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朕心狠手辣。”司徒潼自嘲的笑道。
“狠!”一个字,简约又直入主题。冷颜环着银剑冷冷的说道。
“朕不知道什么是
狠,只知道挡我者必死!她刘澄樱犯了我的大忌。”绿眸恢复了以往的冷酷。
他不能让弱懦的种子在心中发芽,他现在就要将它连根拔起。
皎洁的月光出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本该专属的良辰美景,却被雾气笼罩着,显得格外的沉重。
芳草萋萋的宫廷角落处,无人问津,唯有夜风徐徐吹拂。
一衣着华丽貌美如花的女子,搀扶着一名身份高贵的年轻少妇风姿绰约稳地立于风中。
另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则跪于地上,头压得低低的无法分辨其容颜。
“再过几天,等事情被查的水落石出时,遭殃的就不会是刘澄樱而是本宫了。”言毕凤眸一挑她微微瞥向身后的人。
只见那长跪于地上的女子,身子瞬间僵硬着。双手紧紧抓住杂草不放,她咬牙道:娘娘请放心奴才自会让她永无翻身。
“哦?”贵妇身旁美丽的女子勾唇浅笑,美眸瞬间迸发出无数火花。
你要如何让她无法翻身?把玩着丝帕她淡淡问道。
“谋害皇室血脉之罪本就是罪无可恕,既然上次没能诬陷她yin乱后宫,索性给她灌下销魂散,让皇上捉奸在床!”抬眼望着跟前的女人,跪在地上的女子平静的回道,脸上眸中尽是无数骇人的仇恨。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贵妇淡然的说道,凤眸中藏着幽深的寒意。
“奴婢必不辱使命。”
话一说完,黑影便犹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之中,徒留一袭明玉笼罩在乌云之中。
“干娘,看来我们也是时候,斩草除根。”美丽女子薄唇微翘,眸中尽是冷酷无情。
“我心中自有数。”贵妇扫了女子一眼,淡然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她毕竟在自己身边已经二十多年了,杀了她,她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女子看着贵妇的脸,心中虽有所怨气,但却不敢在多吭一声,只是轻轻搀扶住她的手臂,往前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