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爱,可以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可以是镜花水月,虚幻飘渺。
纵观历史,有多少帝王是情牵一线,又有多少帝王薄情寡义。澄樱知其深浅,亦如她要的爱,他给不了。他的爱,她要不起。
所以澄樱只希望,她能离得他越远越好,这样她就可以避免不断的受伤。
“拿去……”将缰绳甩在澄樱的面前,千紫云一脸不悦的怒喝道。
收回心绪,澄樱俯身拾起缰绳,疑惑道:“这是?”
“我的东西遗漏在戈壁荒了,你快去帮我把东西取回来!那里面可以疗伤的奇药!”
“可是,为什么是我?”澄樱蹙眉问道,她知道这是千紫云的恶意刁难,但她根本不知道戈壁荒在哪,又怎么去?
听澄樱这一问,千紫云脸上极不自然,她扭捏的说道:“要不,你来照顾潼哥哥,我自己……
“戈壁荒再哪?”想也没想,澄樱就脱口而出。
“戈壁荒就在方圆百里内,向东行便可。”千紫云涨红了脸说道。
看着她极不自然的样子,澄樱半信半疑。而下一刻,她便骑上马背,扬长而去。
不屑的望向那渐行远去的背影,千紫云妖娆一笑。
看着碗中的稀粥,她冷笑道:“澄樱,我该说你单纯好呢?还是单蠢好呢?”说罢,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扭捏着腰肢,走进了军帐。
掀开帐帘,便见营中的男人怒气腾腾的摔着杯子。
淡淡的笑容掩饰住了眸中的得意,千紫云轻步走上榻前。
“潼哥哥!”腻人的唤声,让人极度厌恶,她故意无视他的怒火,将勺子伸在他的唇边。
见他不肯入食,千紫云便挑眉说道:“诺,这是那个狐狸精送来的。”
听了她的话,盛怒中的男人,才缓和了些许。
纠结在一起的眉头舒缓开来,这才张嘴将粥咽下。
“潼哥哥,你的伤还没好,多喝一点,这样才好得快!”千紫云淡淡的说道,可是抑制不住嘴角的扬起。
收起眸中的妒忌,她的动作加快,心里不停地盼着他即可毒发。
心情甚佳,眨眼间,碗内空空如也,司徒潼冷冷的说道:“为何那个蠢女人不亲自送来?”
“她算识相,知道我在照顾你,不敢轻易闯进来,再加上那日又把潼哥哥惹怒了,她有几个胆,还敢进来?”淡笑着把话说完,千紫云瞥见他的眸中多了几丝意乱。
听了千紫云的话,司徒潼欲要起身去找澄樱,却孰料身子涌起一股暖意,下身的血液在不停的沸腾,弄得他异常难受。
“潼哥哥,你,怎么了?”千紫云眨巴着大眼,诧异的说道,实质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潼哥哥,很快,我千紫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了!
晃悠悠的站起身,任由身下的那股真气乱窜着,他定身为自己把脉。
脸,在下一刻完全僵硬。
恼火的钳住千紫云的玉颈,司徒潼低吼道:“贱人,你给朕下了合欢散?”
“不,不是我做的,这碗粥是澄樱送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脑袋拼命的摇晃着,千紫云极力的解释道。
知道大掌松开她的那一刻,她还不忘演戏道:“怎么,潼哥哥,要不要我去找祁,过来?”
故意的询问道,看着他额角不停地冒着汗,她的心好生畅快。
双手缓缓地移上,她噙着笑容解开她身上的细带。
“那个蠢女人死哪去了?”看她欲要解衣,司徒潼紧握双拳,赫然制止道。
此刻,他心中想到的只有她一人……
“我,我不知道。”低眸,她支支吾吾的说着。
缓上前去,欲要勾住眼前的男子,却孰料他以早先一步跨出了军营。
迅速的走出军营,赤红着脸的司徒潼顺手捞来一个侍卫,便大声喝到:“那蠢女人到底在哪里?”
“不,不知道!”军中唯一的一个女人,便在他的营帐中,他不明白司徒潼到底说的是何人。
嗜血的将手中的侍卫抛了出去,司徒潼疯狂的四处找寻。
眼见龙颜大怒,守卫在营外的侍卫急急忙忙的上前说道:“回禀皇上,卑职看见,看见,程婴公子,他、他往戈壁荒去了!”
下一刻,司徒潼顿时觉得双眼发黑。
“戈壁荒?”这该死的蠢女人不想活了,竟跑去戈壁荒?抚着汗湿的额头,他急迫的问道:“她去了多久?”
“大约有一个时辰了!”
侍卫的话刚说完,司徒潼便往马厩奔去。
只见,鬃毛长声嘶鸣,而后司徒潼跃上马背,朝着戈壁荒奔驰而去。
“戈壁荒不是死亡三角洲吗?”一旁的侍卫叹道。
“是啊,戈壁荒就是一个大迷宫,有来无回,里面又有沙尘暴,还有驼峰怪。”
“程婴公子应该不知道戈壁荒吧!”侍卫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除了我们这些行军打仗的人,谁会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所以只有我们才知道!”领头的侍卫漫不经心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铁青着脸的柳銘涵等,一袭四人。
一把反抓过侍卫的手臂,柳銘涵怒吼道:“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追!”说罢,旋转上马,飞奔而去。
戈壁荒?这就是戈壁荒?
澄樱牵着马,站在一片大绿洲前,看着这奇异的景象,实在难掩心中的澎湃。
看着那清澈无比的河水,澄樱连忙走上前去,用手舀水,以解口渴,可是谁知,那清澈无比的湖水,入口之后,全变成了干涸的细沙。
她奋力的将口中的细沙一吐而尽,原来她所看见的只不过是海市蜃楼。
为何会如此呢?澄樱跃上马背,一路狂奔,丝毫没有发觉自己一直重复着头一条路线。
待她幡然醒悟之时,她以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奔跑了一个时辰之久。
倏然,前方的视线逐渐的模糊不清,逐渐变得黯淡无色。
仰头之时,她诧异的睁大了双眸。
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刚天空还是湛蓝湛蓝的,怎么一瞬间就变得暗淡无比?
明明是出晨,怎么就变成日落西山呢?
察觉不对劲之时,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怔怔的倒退几步,慌乱的看着四周的环境越来越黑暗,心不禁微蹙。
死亡的气息在空中飘荡着,她已经干涸到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