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弓揉着惺忪的睡眼,醒过来,阳光透过木门的门缝,在屋里照出了窄窄的一条光。
“奇怪,昨天晚上怎么睡得这么沉?几点了啊?”张长弓喃喃自语。
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地清醒。木门朝向的是西边,如果有阳光从门外照进来的话…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突然在他的心中流动。张长弓环顾四周,果然看到常建正躺在地上,仰面酣睡,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如雷般的呼噜声。
“喂,常建,醒醒,快醒醒啊,你怎么也睡着了啊?”张长弓连忙走过去,推了弟弟一把。
常建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说道:“哥,怎么了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啊,困死我了!”
张长弓又推了他一把,心里有些着急:“你快醒醒啊,不是轮你值班吗,怎么连你也睡着了啊!”
常建这才猛得被吓醒。他一个激灵,顿时在地上坐直了:“对啊,昨天好像是我守夜来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昨天晚上就是特别想睡…哥,现在几点了?”
“应该是下午了吧。”张长弓一脸凝重地说道。
“啊,不是...”
常建还没有喊完,外面再一次地变得吵闹起来。喊声和脚步声四起,像是有千军万马正在周围。不一会儿,一阵大喊声穿过木门传进屋,言语里透露着满满的杀气:“小的们,给我上啊!这一次,我一定要这两个家伙好看!”
常建一听到这声音,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不由得勃然大怒,踢开了木门,冲出门口,张长弓也跟在了他的身后。外面果然已经是黄昏。夕阳西下,山上到处都是严俊带来的人,数量少说也有上百。他们布满了山路和坡道,将茅草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妈的,严家恶少,又是你!”常建一看围在外面的人果然是严俊,不禁心头火起,“上次算你命大让你跑了,你居然还敢过来!”
“呵呵,笑话,我怎么就不敢过来了?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你们两个?”
“行啊!你有种!奶奶的,这次可别怪我不客气!”
常建发出一声大吼,举手做了个握剑的动作,然而,雷霆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他手中。
“什么!”
常建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朝腰上摸去,果然摸了个空。
“哈哈哈!”严俊看着常建目瞪口呆的样子,发出了不可抑制的狂笑。“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他的话音刚落,秀芹拿着兄弟俩的腰带,走到严俊的身边,严俊接过腰带,得意地朝他们晃了晃。
“妈的,你个贱人,你跟严家恶少果然是一伙的!”常建看着严俊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握紧了拳头,忍不住破口大骂。张长弓也惊得目瞪口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明明没有...”
严俊一把将秀芹搂在怀里,冲兄弟俩冷笑:“呵呵,你们两个,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们以为不喝那碗酒就万事大吉了吗?嘿嘿,其实那就是普通的酒罢了,真正起作用的,是那熏香啊!哈哈!”
“哈哈哈!”漫山遍野的家丁们也跟着严俊,发出了得意的大笑。
“可恶!”常建气得直跺脚,张长弓也悔恨地摇了摇头:“居然是这样,我们真是太大意了!”
然而,现在明白这一切,已经太晚了。
只见严俊冷冷地瞪着兄弟俩,眼睛里闪过一阵凶光:“你们两个,不是有神器,不是很厉害吗?那好,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小的们,给我一起上啊!”
“是,少爷!”
漫山遍野的家丁们纷纷响应。他们手持棍棒冲向兄弟俩,脸色狰狞得像是豺狼虎豹。
“啊!严家恶少,我跟你拼了!”常建咬牙切齿着,握紧拳头迎上前,和众家丁展开了大战。他挥舞着粗壮的拳脚,一边打一边大骂,将冲在最前面的家丁打翻在地。
暴牙家丁双手握棍挥向张长弓,他接过棍子,顺势一抬,棍子顿时翘起,撞在了家丁暴突的门牙上,家丁顿时捂着门牙,倒地直叫唤。张长弓把棍子夺到手,一阵横扫,棍子带着呼啸的风声,接二连三地撞在了家丁们的头上,发出了一阵阵闷响,张长弓的身边又多了一群倒地不起的人。
然而,剩下的家丁依然无穷无尽。他们像是潮水一样,前仆后继,源源不断地冲来。兄弟俩分别又打倒了十余个家丁之后,渐渐地都有些体力不支了。
一个粗脖子的家丁哇哇怪叫着,举棍砸向常建的门面。常建双手握住棍子,狠命地往回一撞。棍子撞在粗脖子的胸口,他顿时狂喷出一口鲜血。然而,另一个家丁却趁此机会从背后偷袭,一棍子打在常建腿上。常建顿时只觉得腿上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众人很快涌过来,举起棍子对着地上的常建一顿乱打。
“常建!”张长弓看着常建倒下,不禁心急如焚。他正打算过去帮忙,冷不防,又是一个家丁趁着他分神的功夫,一棍打在了他的背后,将他打倒在地。众家丁随后涌上前,押着他,和常建一起带到了严俊身边。
严俊看着他们兄弟俩,发出了轻蔑的冷笑:“两位大英雄,好汉!怎么,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吧!”
“少爷,您可千万不要放过这两个家伙啊!”胡炉一手捂着裆,发出了公鸭般的声音。
“严家恶少,你要杀就杀,少他妈废话!”常建大骂着,抬起脚想要去踢严俊,却够不着。
“哼,你们不要急嘛,放心,我可不会让你们就这么痛快地死去的。”严俊发出一阵冷笑,面目狰狞地一挥手,朝着众家丁们大喊:“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
家丁们又是异口同声地响应一声,押着兄弟俩,浩浩荡荡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