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你方才不也说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是天阙的皇子,我更应该以身作则,让自己也为国家出一份绵力!”轩辕逸看也未看司徒纤玉,只是淡淡地平视着云清,声音透着其一贯的清冷。
司徒纤玉目露忧色,有些急切地说道:“逸儿不得胡闹,你身体不适,怎么可以掺和到比武之中,更不可以涉身到战场之上。母后不许!”。
“如果我没有记错,方才母后还认为皇兄不该只顾儿女私情,应以大局为重。怎么此时,却将一点身体上的小小不适用来作不得为国效力的借口?母后,于家国天下和儿女私情,到底哪个更重?”轩辕逸这才缓缓地转过头,唇角勾起轻轻的笑,越让司徒纤玉面色刷地煞白,看着逸儿如此不屑的神色,嘴唇也微微哆嗦起来。
“逸弟,不许对母后无礼!母后也是为你好!”轩辕泽看着被轩辕逸剌激到的母后,虽然也有些不满方才母后对云清的那种挑剔神情,不过想到母后到底是一心为国事而操心,便也不愿让她太过难堪。
臼“我的病已经好了,剩下的那种小病华恒会为我想办法。如果你们已身体为理由,可以随便找个太医来诊治一下,看我的身体是否已经康复如常。”轩辕逸目光微暖,看着对自己面露关心之色的云清,笑得温柔:“皇嫂上次不也听华恒确诊过,困扰我多年的咔血病已经消失不见,那说明我的身体已经健康无碍。如果我能上得了武台那日后自然也能上得了战场,皇兄与母后又何须挂怀?”。
说完,他亦是不再理会殿中他人,在司徒纤玉一脸无奈的注视下,径自出了大殿。
咎……
次日云清早早便在碧桃等人的服侍下起床,用过早膳便换上一身正统的凤袍,准备待会儿在皇上的通知下,与其一起前往演武场观看比武。
原本云清还担心此等时机自己若单独陪在皇上的身侧观看比武,怕是又会引起朝臣的一番争议,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轩辕泽却是坚持要她一起前去,说此计既是她参与而采纳的,那过程她也应该一起参与,也好届时一起分析一下,对这些武艺卓绝之人该如何评判其将帅之才。
其实他们已经暗自决定将这次的参赛人选剔除极逊色之人后,其他全都留用。到底如今是人才缺失之际,胆敢揭皇榜进宫参赛的人,必定其胆色与能力都不可小窥,如果只择优而用,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辰时刚至,云清远远便听到常公公尖细的传唱,提示着皇上驾到。
见到轩辕泽前来,她便立时吩咐碧桃与小桃红和凌歌、慕容冲几人亦随自己一同出发,而后快步地出殿迎向轩辕泽,二人一同凳上早已准备的步辇,动身向着演武场而去。
中秋的气温还略显温热,然而相比与前些日,已经相对凉爽许多。
演武场地方很大,当云清下轿时,一眼入目的便是一片空旷而肃穆的黄土地,东环城墙,南临宫门,北侧乃是威严庄重的雄武殿。
西侧一排高大的树木围立,仿佛一堵天然的屏障,将中间这片若大的练武场腾空出来。
在雄武殿前搭建着一排高低不等的石阶,每阶阶宽与踏步的阶宽几乎有丈许,那里此时已经相应一排排地坐着朝中的所有大臣,唯有最高阶的座椅之上空着。
很明显,这是皇上与皇后的宝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当云清与轩辕泽相携踏上石阶时,所有的大臣与一众早已静立在空旷的广场之上的众武士也齐齐跪迎圣驾,一时声势浩荡,引起场中尘土轻扬。
“众卿平身!”当轩辕泽带着云清坐下,身后的太监宫女亦撑定遮阳伞与大形巴蕉扇,如同木桩一样固定在二人身后。
一时,整个演武场上静得只闻轩辕泽一人之声。
“谢皇上!”众人平身,云清也是默默地打量着武场之上分别布置的兵器栏与不远处的射击圈,以及最右侧搭建的那些几乎与城墙齐平的高高木桩。
心中不由暗暗猜测,这次的比武怕是分三个环节,虽然她不懂武功,可是还是分得出,应该是剑试、射骑、与轻功这三大类。
记得上次在御房泽与慕容谦几人讨论过,战场之上,虽然绝妙的武功未必是最主要的,但是一个有着绝世武功的人,在战场之上一定是占着极大的优势。
如果那人既有着绝高的武功又有将帅之才,那便是皇上这次选拔武将的最大成功,也是天阙的福音。
此次大赛由慕容谦与朝中为数不多的外职武将作参谋,轩辕泽与宰相等重臣为评判,一共挑选一名武状无,一名武榜眼,一名武探花。
此三名不仅在武艺之上要首屈一指,更要在兵法与战术之上要经得起超难的考验。
所以,此次的比武分为三轮,每轮时间为三日!
第一轮,按比试者的综合成绩来评选出初级入赛的优秀者二十人,其他出局者按其条件择优录入军营充军,若日后表现好,可提升。
第二轮。乃在此入局的二十个人中,再进行相同的比试,从中再挑选十人入选。
第三轮。乃是在最后入围的十人之中各加一条军事演练!能顺利入得前三名的人,便敲定为这次择选的状元、榜眼、探花之名!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激烈比赛更新时间:2010-6-26 9:09:58 本章字数:2177
此次比武的场景超出了云清的想象,原本她亦在心中认为参赛者大凡来自江湖与民间,便是有藏龙卧虎者,但一些草莽之夫还是占为多数。
可是,在第一天的比试中,她便发现,原来自己想错了。
随着雷鼓一响,武场之上高高插起的锦旗随风飞扬,那由众武者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引得场中骏马一阵嘶鸣,赛事未起,阵场先乱。
云清美眸大睁,看着那即将而来的第一项比赛——射骑,心情也随着场中那阵阵波动人心的气流而微微砰动。
臼一众御林军迅速上场中以白色的石粉洒于武场之上,或圈或点,或直或弯,再由一排太监跟在身后在那些石粉洒落的时候洒些清水于上,防此石粉被尘风刮走。
鼓响四声,武官身着白色锦袍上场立于比赛的重心位置,让马官将马匹都牵至石粉界定的线外,而后手扬一方小小明黄锦旗,对着场边那些立等通知的武者高高一扬,大声道:“请第一批武者上马参赛!以鼓声作时限,鼓声响开始射击,鼓声落,比赛结束!
咎以这场中的白线为界限,以正射、骑射、反向骑射三箭为选拔准则:凡三箭皆射中五百米外的那个写着各人牌号的箭耙红心者,入选!
若有任何一箭射偏者,落选!好,鼓声起——“。
随着武官手中的锦旗一摇,雷鼓的士兵立时挥动有力的臂膀开始擂鼓,咚,咚咚,咚咚咚……
一时雷鼓动天,尘风劲起。
若大的武场空地只见三十名服饰各异的参赛武者高高骑在马背之上蓄势待发,只等这雷鼓一响,众人手中的弯弓也齐齐拉至满弓。
渐渐雷声大急,云清只看到那场中的武者也俱肩膀一松,那一支支包着众人名号的白色箭羽也如雨点一般疾疾向着场外那排箭耙疾飞而去,一时连巨大的鼓声都遮不住那疾箭飞驰的嗖嗖声响,引得众人的目光也如同被定格一般,俱紧紧地看着那些飞箭,神情震撼。
“咚咚咚!”三十声利箭没入箭耙的整齐声响,只见场中之人不动声色,而阶台上的众臣却是齐齐发出一声惊讶的赞叹,有些傻了眼地看着那一支支白色的箭羽如同长了眼睛般,直生生地钉在箭耙的正红色处,纹丝不动。
“好!”一些武官已经忍不住大声叫好,然而这方看台上的人满目惊奇,那场中之人已经纷纷策动马蹄,一齐向着右侧的白线奔驰而去。
在奔驰的过程中,那些武者再度自背后快速地抽出第二根箭羽,边行边瞄准着方才自己射中的那个箭耙,以着一种让人惊叹的姿势,再手一箭,又是唰唰唰一片羽声,让云清的嘴巴不由微张。
“哇!”看着那些箭羽竟然呈着一种极好看、神奇的射线弧度,所有人的惊呼声也伴着中箭落羽的声响一齐发出,场面壮观而精彩。
“啪啪!”在这些声响之中,竟然还有几声箭裂的声响,让轩辕泽不由深深地凝起了俊眸,看着那些竟然可以穿箭而中的几个高手,心中同样欣慰。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看来江湖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这次的冒然征招非但没有招来那些想混水摸鱼者,反而真真切切地引来了这些平时不屑为朝庭为官的江湖能士,实在是天阙之福。
原来在大敌当前之际不仅是有内忧外患的烦恼,也有着为许多爱国之士愿意现身报国的震憾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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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转头看到轩辕泽面上露出的欣喜,同样舒心一笑,轻轻地自一旁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背,让他有所触动地反手将她紧紧地握住,转头与她相视一笑。
此时场中的第三次反射形势显得更为紧张,便连场外一直观看的云清都是紧紧地揪起了心,看着那些在场中不断奔驰的骏马扬起的漫天沙尘,眼前一阵迷茫,仿佛看见了战场上那种阵容宠大的两军对垒。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急,马蹄越奔越快,箭羽越射越远,那些原本在箭耙正面的武者此刻已经飞速地奔向箭耙的反方向,同样奔去五百米外的白线之外,在看不见红色的耙心的地方扬手一箭,那第三支代表着终结的箭羽便再度直直地飞向了箭耙处。
“好!”满场喝彩,更有一些看得激动不已的文武大臣拍掌而起,纷纷赞叹着那些一箭将正面红心的箭羽穿透的绝妙箭手,面上露着大大的震撼。
云清轻轻舒了口气,看着尘土渐渐平息的赛场,面上的笑容也再度扬起。
第一场的比试,由于大家都比较出色,除了只踢除一些离红心位置稍偏的箭手外,还余下二十六人。
这次的参赛者一共一百二十二名,一共分成了四批轮番上场,前三批每批三十人,最后一批三十二人。
如此一批一批地上场比完这第一项骑射之后,竟然还有九十六人,根本超出了当初预想的人数,足以让所有人为之深深叹服。
中场休息片刻,马官再度上场将所有马儿都牵走,那些入围者也都从兵器栏边拿起参赛前由武官统一收放一处的属于自己的兵器,几乎无一人使用皇宫中为之准备的各色兵器,开始静等着第二项的比赛开始。
人群中,云清看到轩辕逸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立在场上,方才他的射骑赛是在第三批中,让她既担忧又紧张地看着他屦屦一箭正中红心,心中的欣喜与复杂也是让她不知该笑还是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