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枫,果真在进行着什么。
那么和梁丹丹亲密,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步咯!呵……她就说嘛,穆泽枫,怎么可能会是那么愚蠢的人呢?给他人造成愚蠢的假象,最后再绝地反击,这样的举措,确实符合隐忍了这么多年腹黑的穆泽枫的手段。
一想到穆泽枫其实只是和梁丹丹在逢场作戏,林夕的心情就没由来的好。和玄雨做了一点简单的交流后,玄雨便起身告退了。
梁丹丹还没有回来,看似平静的王府其实还杵在危险当中。在保护王府安危的事情上,玄雨不敢掉以轻心。
在临别前,玄雨语重心长的和她说了一句话,他说,“王妃,您要注意梁妃!”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玄雨高挑的背影,林夕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她想不明白,一个很平常的背影,究竟有哪些不平常之处?而且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值得让她深思。
本来,在她看来玄雨是知道些什么事的。如今这样告诫她,是不是说明,梁丹丹对她就要有所行动了?那么,她要不要先发制人呢?
坐在窗边,她犯难了。这次离开,有好多事情超乎了她的意料。且不说其他,单单说她回到王府已经半天了,但是都没有看到夏竹的影子。按理说她离开了,最紧张的人应该是夏竹才对,只是为什么?半天了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呢?
等了半天,她等不到夏竹,反而把衣衣给等来了。
双眼红肿,衣衣跪在她的面前,求着她去就梁丹丹。
听到衣衣的话,她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对衣衣的话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梁丹丹不是出去未归么?那为什么还要她去救呢?看着一直叩着头的衣衣,她的心突然变得不安了起来。
“衣衣,你站起来慢慢说。你这样,我也不知道你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啊!你慢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沉声说道,对哭哭啼啼的衣衣有些不满。
看她那个阵势,求爹拜娘都没有这么恐怖。她又没有死,她拜什么拜啊!
“王妃,您还是过去看一下吧!一时间奴婢也和你说不清楚。”站起身,衣衣慌张的说道。
摇摇头,林夕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要是衣衣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去的。
虽然说衣衣曾经是她的婢女,可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她现在侍候的人是梁丹丹,而梁丹丹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她,在梁丹丹的事情上,她不得不防。类似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在发生第二次了。
夏竹曾说衣衣可以相信,可是岁月能把人的感情淡化,更何况她和衣衣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时间过去这么久,谁能保证衣衣不会倒戈偏向梁丹丹呢?毕竟,她现在日夜以待的人,是梁丹丹。
“王妃。”
衣衣语重心长的叫唤了声,见她依旧不为所动,咬咬牙根,她怯怯的说道。
“王妃,梁妃,梁妃她受伤了。”她哽咽着说着,神色有些惧意,又有些慌张。
林夕不知道她这些心理变化是因何而起,但是却也更加笃定心中的某些想法。只是震惊了三秒,她随即笑了起来。
“她既然受伤了,你该找的人应该是太医而不是我。我不会医术!”
她一字一字说的十分清晰,玄雨让她提防梁丹丹是有原因的。只是她没想到,对方的攻击居然会这么神速。
且不说梁丹丹怎么会突然回来,就单单她这个来势汹汹的伤势就已经把她心中的警钟给敲醒了。
玄雨,肯定是察觉到些了什么。
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是暗地里肯定会保卫她的安全,不过纵然如此,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所谓明刀易挡暗箭难防嘛!
“这……”
很明显衣衣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抬眼看着她,眼神中的慌乱逐渐扩大。
“衣衣,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万能的吧?”忽视掉衣衣眼中的慌乱,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奴婢该死!”低着头,衣衣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梁妃外出五日,适才带着伤回来,可把奴婢吓坏了。她的伤势很严重,但是她说什么也不肯传太医,说是怕会引来闲言闲语。奴婢拗不过她,唯有来向您寻求帮助了。在来前,梁妃曾这么和奴婢说,在王府,能帮助她的人,只有王妃您。”
衣衣句句说得在理,林夕却听得咬牙切齿的。在王府,她唯一想害的人是她才对!
帮助?啊呸!
丫的死梁丹丹,她多次险些害死她,她还天真的以为她会菩萨心肠不计前嫌去帮助她?
异想天开!
不过,既然她都出招了,她如果不接,岂不是显得自己太逊了?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比她们晚生一千多年,见识也比她们广阔,说是怕她们,简直就是不可能!她倒要看看,这些老古董们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
这样想着,她点头同意了。
“既然如此,我若不去就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得,我去便是。不过临行之前,我要先去个地方。你回去向梁妃复命,就说我晚点到。”
有人想看戏,那么她就导出大戏让大家看看。这点小伎俩就想要整垮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呵……就怕这个结果,会让有些人难以承受。
有能力挑衅,就要有能力承接后果才行。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迷林前的那个女子,就是梁丹丹。她的伤,想必是被迷林里的那些生猛野兽所伤吧?呵…她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能出得了迷林。这其中,得要如何深厚的武功呢?
不过,总是是这样,她算计她的账她还是记下了。如果不加倍讨回,她用头来走路!
听到她同意了,衣衣对她是千叩万谢的。而后便急急站起身,匆匆忙忙赶回去复命了。
看着衣衣略有些轻快的脚步,林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的邪恶渐渐扩大,以致到最后,她完全笑开了。
她倒要看看,梁丹丹的心机,到底有多深!
当衣衣把这个消息告诉梁丹丹后,室内传出了她狡黠的笑声。而后,在衣衣的注目下,她一把把包在手臂上的纱布撕下来,狠下心往还未痊愈的伤口上一滑,顿时血流如注……
一旁的衣衣早就被她这样的行为给吓傻了,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她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自己会变成下一个伤口。
“还站着干什么?狗奴才,快点整理一番,要是一会儿出现什么变节,我唯你是问!”
全然不顾在流血的手臂,梁丹丹恶狠狠的吩咐衣衣做事。因为失血的原因,她的嘴唇略有些泛白,只是她却完全不在意。
在梁丹丹扭曲的心中,把林夕给弄垮才是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况且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最痛的,莫过于在发现她居然能逃出生天时,那种锥心的痛,足以把她吞噬。
她以为,林夕死定了!毕竟,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是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死,反而还安然回到王府了。这口怨气,要她如何能够咽得下去?
“梁妃,您的手……”愣在原地,衣衣的心思完全在她那条狰狞的手臂上。
右手从手腕处一直到手肘处,一条长长的伤痕挂在上面,伤口十分深,近距离的看着,她能清晰看到已经有些腐烂的肉。让她震惊的是,平时看似柔弱的梁妃,居然毫不在意,而且还把自己给抓伤了。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梁丹丹往衣衣的脸上就是一掌。
“我做事用得着你来评头论足?快点去做你的事,否则,我会让你成为下一个这个。”指着被自己重新抓伤的伤口,她眼中嗜血的光芒尽显无疑。
结实的挨了一巴掌,衣衣只觉得头晕目眩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落下。嘴唇颤抖着,她连看都不敢看梁丹丹。
服侍梁妃一个月,她没少挨过打。这些都是她以前没有经过的事,这一切,都完全要怪夕王妃!要不是她,她就不会这种非人的凌虐!她和夏竹是一样,可是为什么夕王妃只是看到夏竹的好而把她丢弃呢?如此想着,她心中的不满渐渐扩散开来,眼神中也多了一抹怨恨的狠戾。
命运的不公,让衣衣的心里有种东西在渐渐流逝……
“还不快去!”
一声尖叫,梁丹丹抬手又是一掌。衣衣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两个红红的掌印。
受到如此待遇,衣衣哪还敢驻足,哆嗦着身子,她依照梁妃之前交代的把东西整理好。然后把东西全部送到别苑去。
而这时,门外来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全部都是穆泽枫的侍妾。在她们进门之前,梁丹丹把手臂上的伤口用纱布重新包起来。不然那条狰狞的伤口显露在外人面前。同时把衣袖放下,手往腰间一垂,如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