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性命危险?”慕容毓婉说完轻咳一声,一滩黑血喷在了锦被上。
阑烟见状,连忙拿出锦帕替慕容毓婉擦拭了一下嘴唇。
“贵妃娘娘,属下暂时还不能确定!”净月微微欠身,眼中藏着说不出的忧虑。看来想要彻底解毒,还需要药性温和的玉灵花作为药引才可。只是这玉灵花…
“皇上!”寝殿外响起小海子的问安声。
慕容毓婉闻言目光一闪,声色俱厉道:“绝不能让皇上知道,明白吗?”
噬月等众人闻言默默地叹了口气,点点头。
见她们点头答应,慕容毓婉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她目光一瞥,见锦被上还残有一探黑血连忙向向内侧掩了掩。等夜焱走进门槛儿时,她早已换上了一副笑容浅浅的模样。
众人微微欠身,请安道:“皇上!”
“免礼!”夜焱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全部退下。
阑烟几人闻言微微点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夜焱心系慕容毓婉的身子,并未细看屋内的人。猛然间一袭红衣的净月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试探性的唤了句:“净月?”
净月闻言身形一顿,抿了抿唇,认命的转过了头。“皇上!”
夜焱不解道:“你在这里作甚?”解毒吗?不是说解药事先已经准备好了吗?既然如此,那净月为何会出现在此?
净月咬了咬唇,垂眸道:“回皇上的话,属下…”难道说她不放心来看看?这不是告诉皇上自己药不可靠吗?怎么办啊?
慕容毓婉展颜一笑,连忙为兮月解围道:“皇上,是臣妾请净月来的。臣妾对这药不放心,所以才叫净月走这一趟。”
慕容毓婉说罢,夜焱横了净月一眼,示意她退下。
望着慕容毓婉发黄且虚弱的小脸,夜焱的心中满是酸楚与疼惜。他叹了口气,握紧了慕容毓婉的双手,无奈道:“为何事先不告诉朕你要用这样的方法对付端木颖?”
慕容毓婉闻言抽出自己的双手,反握着夜焱的大手,一字一顿道:“皇上不必感到难过,臣妾这么做只是为了打消臣妾的嫌疑。”
夜焱扬了扬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不知皇上觉得臣妾这个苦肉计用的怎么样?臣妾这么做,只是希望不会有人怀疑这一切乃是臣妾与皇上的安排,也算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方法!”慕容毓婉一次服用了这么多的剂量,无非是让人相信此事她确确实实是受害者。毕竟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
“那也太冒险了!”在夜焱眼中,这无疑是同归于尽的下下策。
“俗话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为了彻底根除端木家,必须有所牺牲。”慕容毓婉清灵的眼瞳中拢了一层冰寒,只要能达到目的,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婉儿,委屈你了!”夜焱压下心头的重重酸楚与悲凉,将慕容毓婉搂在怀中。多少次他都想告诉慕容毓婉不必如此,但一想到风栾国…他又开不了口。夹杂在这种情绪之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身为一个男人,一国皇帝,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端木家吗?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能了?
“皇上何必如此说,婉儿并未觉得委屈!”慕容毓婉微微一笑,嘴角隐隐闪现着丝丝笑容,只是这抹笑容里出现了几许僵硬。她强压下喉间的那股腥甜之气,柳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夜焱闻言锐利的眼睛眯了眯,眼中凝出一抹寒芒。他单手搂着慕容毓婉,将自己的下巴顶着慕容毓婉的额头,以至于并未察觉到慕容毓婉的异样。
【来了来了,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