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言拿起一颗棋子时,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那么多穿越女前辈,也在现代时都很平庸,怎么穿越以后,反而都成了琴棋书画的全才。
原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都是坏境给逼的,所以才会有坏境造就人这一说。
就好比迟静言,在现代的时候,虽说也会下棋,对棋艺绝对不精通,而现在呢,精通自不用说,话说她的棋艺为什么会这么突飞猛进,张翼功不可没。
还记得张翼不?
就是那个娶了红烟,然后在迟静言的安排下出去度蜜月,却是一去不复还的人。
当然,也只有不知情的人才会觉得他带着美人,乐不思蜀了,其实,他原来是不愿意带着红烟出去度蜜月。
毕竟他跟在端木亦尘身边那么多年,说是曾经做过他的老师也好,说是做了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也罢,对端木亦尘的处境很了解,多个人,总是多份力,他不想离开端木亦尘。
最后,当然是迟静言说服了他。
至于迟静言是怎么说服的他,其实很简单,就是把端木亦元对端木亦尘的敌视又分析了遍,是从她的角度分析,另外一个观点,很容易就说服了张翼。
她让张翼明白,他带着红烟离开大轩京城,其实是给端木亦尘提供多一重保障,也会让端木亦元对端木亦尘始终心存顾忌。
张翼自诩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和大轩有名的才女也切磋过,和迟静言一比,那些所谓的才女,真的要加上双引号。
迟静言的足智多谋,连他一个自称博学多才的人,也自卑。
他听了迟静言的话,而且去了她指定的地方,除非迟静言飞鸽传书给他,否则他是绝不主动和迟静言联系。
为什么忽然要提到张翼,聪明的亲爱的们应该已经猜到那么一点了,因为啊,很久没有出现的人物,即将要登场了,我们正在朝着大结局的方向狂奔。
迟静言落下最后一颗棋时,脑子里闪过张翼,她之所以能赢得了楼封,还是亏了他,有事没事,总喜欢在七王府的花园里摆下棋局。
楼封看着已经定了输赢的棋盘,发出爽朗的大笑声,“真不愧是我夜国的太子殿下,果然棋艺精湛!微臣佩服!”
楼封此话一出,张鹤鸣的反应很淡定,有迟静言前面做的那么多铺垫在,他要还惊讶或者愕然,那他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换句话说,这小半辈子也白混了。
冷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听到楼封喊迟静言“太子殿下”时,完全傻眼的样子,他不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而是对自己的耳朵产生了怀疑。
很快,看到楼封不仅叫迟静言为“太子殿下”,还起身对她行大礼,他就知道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这是什么个情况?
就算冷云比冷漠聪明了不知道多少,也比寻常的一般人也要聪明,脑子里也不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一次面对楼封的行礼,迟静言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急着否认,神色淡定的看她行礼,这才缓声道:“楼大人,我来找你所谓何事,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你可原因?”
楼封在客栈里对她的提点,至今在耳边,能掳走端木亦尘的人肯定不是寻常人,再联想到端木亦尘和宫中太子曾经发生过的那段渊源,迟静言基本可以肯定端木亦尘肯定是被她掳走的。
以她一个现在是另外一个国家人的身份,怎么可能和掳走端木亦尘的人较量。
既然单凭她和带来几个人的能力,注定是救不了端木亦尘,那么就要巧借外力,毫无疑问,在迟静言看来能使出最佳外力的人就是楼封。
楼封果然明白迟静言的意思,道:“七王爷是何时不见的?”
迟静言对古代的时间还是不能拿捏的很准,视线朝张鹤鸣看去,张鹤鸣倒也是个明白人,马上接上话,“应该是在子时。”
楼封低头沉默了半响,才抬头看向迟静言,“太子殿下,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可能暂时要委屈你了。”
小炷香的时间过去后,这么晚的时间,右相府里却出来顶轿子,能乘着轿子出府的人当然是右相府最尊贵的人。
夜国右相楼封虽说已经人到中年,却至今没有娶亲,由此可见轿子里右相府最尊贵的人,非她莫属。
今天的轿子似乎很沉啊,看样子是楼大人宵夜吃多了,导致体重暴增,平时只要两个人抬的轿子,今天多了个人。
三个人抬轿子,看着人多力量大了,其实很不稳,要不然也不会摇摇晃晃成这样。
楼封的轿子朝着夜国皇宫走去,被出来寻欢还没回去的人看到了,不由又对她暗暗称赞,夜国有这等功臣,女帝怎么可能不放心,夜国怎么可能不会更繁荣昌盛。
宫门口看守城门的女侍卫,大老远的看到有顶轿子朝着宫门走来,就心生戒备,这个时间点了,女帝早睡下了,了解女帝脾气的人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敢来打扰她。
当然,世事无绝对,凡事总是有例外,就算女帝再发多大的脾气,都有一个人敢在那个时候站出来说话,这个人就是右相楼封。
夜国的女大臣们,其实一直都在纳闷一件事,为什么楼封屡次在朝堂上顶撞女帝,让她很没身为一个皇帝的面子,女帝就算当时生再打的气,也从没想要杀了她。
很多年前,又有一次,楼封又为一件事,和女帝当朝顶撞起来,女帝被她气得浑身发抖了,抬起手颤颤微微的指着她,就当所有的人都以为女帝会杀了楼封。
哪里想到,都被她气成那样,女帝不过是把她打入天牢,没过几日,就当大臣们纷纷猜测,而且民间赌坊已经开始赌关于楼封会是哪种死刑,楼封就从天牢被放了出来。
从那以后,整个夜国都知道就算楼封犯下天大的罪,女帝都不会拿她怎么样。
如果不是女帝对帝后一片深情,时间快过去二十年,都没有再立新帝后的打算,很容易就误会楼封和女帝的关系,右相楼封至今未成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这是个女权主义社会,既然是女人当家作主,在男权社会存在的现象,在她们这里也存在,只是换了个性别而已。
不管说是潜移默化,还是说夜国人都习惯了楼封在女帝心目中的地位,看守宫门的侍卫看到是楼封的轿子,只是意思性的请了个安,确定轿子里传出的声音,是不是搂封的就顺利放行了。
这是迟静言第二次进入皇宫这样的地方,却是第一次来到夜国的皇宫。
这个地方,就应该是《西游记》里面所描写的女儿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这里不是没有男人,只是有的那些男人也纯粹就是附属品。
原来,楼封对迟静言说的委屈,就是让她暂时假扮成轿夫。
也亏得女帝对楼封的不一样,得意让迟静言、张鹤鸣和冷漠装扮的轿夫得以进入夜国皇宫。
至于小白,它毕竟不是人,体积又那么庞大,不是假的,是真的不怎么好伪装,按楼封本来的意思,小白是不能带进皇宫的。
原因有两点,小白和它的娘,也就是曾经帝后养过的那头老虎太过于相似了,用楼封的话来说,相似到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它绝对是它娘亲生的,很容易让人生疑。
对此小白很有意见,什么眼神,它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当然有娘生的它,既然是娘生的,当然长得和它娘像。
还号称智商最好的动物呢,它不想鄙视也难。
在小白鄙视的眼神中的,楼封说出了第二个不带小白进宫的理由,小白体积太大,伪装成什么都不合适。
把它化成小猫吧,谁见过这么大个的猫;把它化成狗吧,狼狗似乎也没这么大个的。
小白听楼封拿自己的个字做文章,真恨不得咬上他一口,愚蠢,高大魁梧,总比矮小瘦弱好吧。
它很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里,谁说话才最有权威,不管楼封说什么,还是要听迟静言的,认清这个事实之后,小白觉得把它带着一起进宫这件事,实在是太好办了。
小白对着迟静言各种卖乖的讨好,迟静言是个心软的人,明白小白想进宫的心愿,就开始说服楼封。
从楼封已经对迟静言那一声声带着无比恭敬的太子殿下,就看得出她绝对是个愚忠的人。
既然是迟静言开的口,她肯定是百分之百的服从。
小白也被打扮了,至少那张脸被画的似狗非猫,似猫非狗,至于它一直以来最为骄傲,也自认为,有朝一日,最能吸引母老虎的一身雪白晶亮的皮毛,也被弄地脏兮兮。
对它一头有着洁癖,而且洁癖程度越来越严重的老虎来说,脸上和身上被化成这样,真的是太难以接受了,刚差点控制不住地出去找地方洗澡,哪怕是凉水也好,被迟静言呵斥住了。
呜呜……真的好委屈,因为它的主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它,如果它敢去找水洗掉脸上或者身上的东西的话,它就只能留在这里。
天呐,要它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对小白来说,是件太恐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