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在皇宫边上,故离苏府距离略远。待肖东卓和昔云镜到达苏府时,苏家已在大厅等了一个时辰。
“老爷,公主驸马来了。”一小厮跑到大厅,报告苏父。
“快请他们进来。”
“是。”说完,小厮便退下了。
“娘,舅舅,我回来了。”肖东卓一进门便道。
“娘,舅舅~”昔云镜向着两位长辈请安着。
“公主请起!”虽说是长辈,但在两人心中,他们还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谢谢娘,谢谢舅舅。”昔云镜很有礼貌的回了谢谢。
“对了公主,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妹苏清婉。”肖东卓看着大厅上的人,发现了苏清婉,便向昔云镜介绍起来,想必她是不认识苏清婉的。
一旁的苏清婉听到这话,既开心又悲伤,开心的是,肖东卓终于看到她了,悲伤的是,肖东卓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她。
“表妹。”昔云镜在肖东卓说到苏清婉的时候便看着苏清婉,也发现了她的表情从开心到悲伤的过程,“苏小姐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昔云镜自是知道苏清婉的来历,便是肖东卓上次成亲的对象。如今看着苏清婉的表情,昔云镜便明白她的心意。但肖东卓已是自己的驸马,便不能给她有妄想的机会。
苏清婉听着昔云镜说的‘表妹’,脸色并不怎么好,“公主随意便好。”
肖东卓并没有发觉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公主,我们该敬茶了。”便也没有发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清婉的脸色更是苍白了不少。
昔云镜心思比肖东卓细腻,发现了苏清婉的‘不适’,但昔云镜并不打算做什么,这并不关她事。“好!”
等小厮拿上茶,昔云镜和肖东卓便一人拿了一杯,对着两位长辈敬茶。
苏父喝了一口肖东卓敬的茶,便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给了肖东卓两人。
“舅舅,这……”肖东卓看着苏父,明明吝啬得要死的舅舅居然会拿出这么多钱!
“这钱,便是舅舅对你们的祝福。你且收着便是。”苏父虽然心疼得要死,但是在公主面前显摆显摆,便拿出了两百两给他们做红包。
“谢谢舅舅!”肖东卓很兴奋的说了一句,这可是他一年的零花钱的量啊!
“谢谢舅舅。”昔云镜也接过来,轻描淡写得说了一句,一百两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
“公主,”肖母也喝了一口昔云镜敬的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这玉镯便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肖母也不吝啬,从她自己的嫁妆里拿了一个玉镯。
“这怎么能要!”昔云镜看着肖母,拒绝着。
“你便收下吧,不然我会不安的。”肖母把玉镯子递给她,“若卓儿以后有什么得罪公主的地方,望公主不要怪罪才是!”
昔云镜也不再拒绝,“东卓即是我的夫君,我怎能怪罪?”
一旁的肖东卓也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昔云镜的‘我的夫君’,肖东卓感到心中怪怪的,却也说不出是哪里怪异。
“那便好!”肖母内心安定了不少。
待敬茶礼忙完,已经约莫晌午了。
“若是公主不嫌弃,便在这里用餐如何?”苏父邀请着昔云镜,却没有提到肖东卓。
“驸马在哪,我便在哪。”昔云镜很是不满苏父忽略肖东卓,便把问题让肖东卓回答。
肖东卓很是乐意,因为娘在这里,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然是好的。”肖东卓的回答让苏父很是满意,虽然失去了一个女婿,但却找到了一层关系,自己的侄子成为了驸马,怎么说自己也算是皇亲国戚吧!
餐桌上,食物琳琅满目,都是苏父为昔云镜准备的,也有肖东卓最喜欢的酱油鸡……
那酱油鸡,在苏父面前,而肖东卓伸长到手臂的极限,也夹不到那酱油鸡。
“表哥,”苏清婉看到了肖东卓的动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夹了一块鸡放到他碗里,“你最喜欢的酱油鸡。”这似乎是习惯性的行为,但在昔云镜眼里却变了一层意思。昔云镜也看到了肖东卓的动作,本也想为他夹一块,但估算到自己手臂的长度,也是夹不到的,便没有夹。
“谢谢表妹。”肖东卓说着就吃起来了,还是原来的味道~香啊!开心啊~
苏父看着他们三人,真心感觉自己的女儿不识相,都没看到公主的脸色都黑了吗!
苏清婉确实没看到公主的表情,她只看到肖东卓开心的表情,眼中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肖母看着昔云镜的表情,很明显是吃醋,这恐怕是动了感情的,以后卓儿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啊。
这顿饭,只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在吃饭,其他人都想着别的事。
吃完饭,昔云镜和肖东卓便走了。
马车上
“公主,看你脸色不太好,果然还是伤寒了吗?”肖东卓看着昔云镜,“回去要找大夫看看才是。”
昔云镜并没有理睬他,肖东卓以为是伤寒了,便让他误解好了。
肖东卓看到昔云镜并没有理他,跟平常不一样了,果然是生病了。也没再打扰她,病人是需要静养的!肖东卓一直记得这句话。
一路上,除了车夫驾车的声音外,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回到公主府,昔云镜下了马车,径直走了进去,没有回头看一眼肖东卓。
肖东卓看着这样的昔云镜,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使肖东卓思考起来,病人的身体有这么迅速吗?想着,肖东卓也跟了上去。
昔云镜直接走进了房里,坐在床上,思考着。
然而,肖东卓并没有跟进房里,而是走向了公主府内御医的房间。
御医看着医术,发现驸马来到他房里,“驸马!”御医起身,鞠躬。
“你就是公主的大夫?”
“是!”
“那你跟我来吧!”说着,肖东卓就走出门去。
御医想不懂驸马想干嘛,是公主身体出问题了?还是驸马?
肖东卓带着御医走到了卧房里,“快给公主看看。”
“是!”御医说着,便走到昔云镜旁边,摸上昔云镜的脉搏。
昔云镜正思考着,就看到肖东卓带着府里的御医来了。“驸马,你这是?”
“公主先别说话,让御医先看看。”
听到这句话,昔云镜莫名的心安起来,这呆子,还真以为自己伤寒了呢!
御医放下手,对着肖东卓说,“公主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调,心神不宁,静养几日便好了。”
“嗯,谢谢了。”御医呆了,这是第一个对自己说谢谢的主子。“不敢!若无其他事,小人便下去了。”
“好你下去吧。”肖东卓也不知道他不敢什么,感觉公主府里都是些奇怪的人。
“驸马这是何故?”待御医走后,昔云镜也开口问道。
“我以为公主伤寒了,便去请了大夫。”
昔云镜听着这话,有种奇妙的感觉从心里发出来,她知道,这便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