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许却猛然道:“他的确强迫我喝了些药汁,似乎就是你说的媚药,但是我喝了后,身体不受任何影响。”难不成现代用的东西都是有毒的,所以她百毒不侵了?
夏梓渊跟着一惊,又一喜:“真的?”如果她的身体能够抗毒,在这个江湖,自然是件莫大的好事,顿了顿,又道,“这件事你先别告诉任何人。”
林清许严肃的道:“好。”
夏梓渊拥着怀里柔软的身子,心里被满满的温暖幸福填满,可一旦想到自己稍不小心,索铭那个仇敌就会夺走他的清许,暗暗决定一定要杀了他。
这么想着,他的心里混合了愤怒、失落、害怕等各种情绪,五味杂陈,慢慢的道:“清许,明日我们回十九门吧。”让她现在那里待一段时间,等他解决了索铭,再带他游历世界。
林清许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的,可是想到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全都依靠夏梓渊的舍身相救,便闷闷的道:“好吧。”
夏梓渊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情愿,嗅着她发际间的清香,轻声道:“十九门安全的多,你在那里好好待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了,再带你到处玩儿。”
林清许习惯的要说好,可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忙问:“我回去待着,你呢?”
“当然是去解决我的那些仇家啊。”夏梓渊说得轻松自然,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怒。
林清许抓紧了他:“一定要去吗?是不是很危险?”
“你在关心我?”夏梓渊的声音愉悦起来。
林清许有点儿恼怒的敲了一下他的胸膛:“是,我关心你,担心你。你会不会很危险,这才是重点。如果危险,可不可以不去?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到处玩儿的……”
没等她说完,夏梓渊捧着她的后脑勺,用一个绵长的吻阻止了她的话,安静而缠绵。
林清许大脑一阵晕眩,沉浸在他生涩的却也努力带上技巧的吻里,吻完后,他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轻声道:“睡吧。”
林清许的心脏跳的很快,她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想调侃他,可是更多的是感动,忍住满腔的羞涩,声音低不可闻:“梓渊,你想要的话,我愿意给。”
只是,她才说完这句话,便有沉沉的睡意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那边,夏梓渊在点了她的睡穴后,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暗自道:“清许,你这个笨蛋,妖精,还好碰到的是我。我会要你的,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第二日,夏梓渊和她开始返回十九门,沿途他警惕提的更高,好在一路无事,顺利抵达了十九门,距上次离开已过去近四十天。
真好,这样她至少二十天是无法离开的。夏梓渊这么想着,正计划着从十九门抽一些人去捣索铭的老巢,却被白管家告诉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他的母亲重病,生命只有半年了!!
刚刚收获爱情的夏梓渊得到这个消息,简直如遭雷击,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管家:“此事当真?”
“十九门的大夫都给夫人看过了。”白管家看着夏梓渊那悲伤的模样,也忍不住有些伤感。
夏梓渊颓然的坐到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上天怎么就这么不厚待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了钟灵毓的影子!对了,找她!她医术无双,曾表示如果自己需要她的帮忙,一定会鼎力相助。
这么想着,夏梓渊心中便有了新的计划。
他没有将此事告诉林清许,担心她掩藏不住表情,而是带着她去探望了夏荷。想到母亲近来对他的慈爱,不知道与这个有没有关系。
夏荷见到了林清许,脸上盈着笑意:“姑娘多大了?哪里人?”像个再平凡不过的婆婆。
林清许第一次见男友家长,有点儿害羞,面色微微发红,尤其是看到夏梓渊的母*得惊人,更是有点儿紧张:“十九了,我是别的国家的人。”
夏荷依旧笑道:“哪里的人无所谓,我们并不在乎,只要你和梓渊是真心喜欢彼此就行了。当然,我希望你也不要在乎。”她眼底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林清许羞涩的点头:“嗯,喜欢的,不在乎。”
夏荷便取了一只白玉般通透的玉镯,招呼她:“过来,这个给你,这可是我交给以后的儿媳的……”
夏梓渊看着母亲和未来妻子相处融洽的情形,暗想道,如果母亲没有得绝症,清许一直陪着他,那么他现在,以后,都是幸福了的吧。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假定的基础上!
夏梓渊和林清许陪母亲吃了饭,他便将林清许好好安顿一番,周围布下好几层阵法,又派了银峰等他最信任的几个手下守护,然后便匆匆离开十九门,快马加鞭的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离开时,他将一切告诉了林清许,她支持他,只是轻声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夏梓渊拥着她保证道:“放心吧,一定。”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儿苦涩的,即使到现在,他也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母亲,不然他完全可以将林清许交给她保护,他没法忽略掉母亲给林清许戴上手镯时,一闪而过的失望,以及,类似悔恨的表情。
所以,他自私了一次。毕竟,母亲不管对他是好是坏,终究是自己的母亲,他不会恨的,他也不相信母亲真的想伤害他。可是林清许,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意让她冒险。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钟灵毓,让她看看母亲可还有医治好的可能。
夏梓渊连夜狂奔,终于到了京城的郡主府,再次见到了钟灵毓。时隔数月,再次对上那绝美的脸,流光溢彩的眸子,他的心,如同被威风轻轻拂过,掀起细小的波痕,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悸动。看着她和上官良辰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尽管是被迫的选择。
夏梓渊向钟灵毓说明来意,她立刻点头表示愿意帮忙。
上官良辰延续将妻子看得极严的作风,一同前往。
夏梓渊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对他的加入十分欢迎。
因为半路上,他们还去劫持了华山派的一位资深长老,虽然是三个年轻晚辈,可个个皆是顶尖高手,一个擅用药,两个擅布阵,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将人劫持走了。
只是,临到十九门的时候,钟灵毓才知道,这个华山派的资深长老竟然是独孤老人的师傅,顿时傻眼儿了,她貌似犯了很大的错误啊。
“夏梓渊,你劫持人家做什么啊?”钟灵毓低声问,虽然夏梓渊对她有大恩,但为虎作伥的事情坚决不能干。
夏梓渊看着她脸上的后悔,决定实话实说:“我想引出独孤老人。”钟灵毓的招式,和独孤老人有几分相似呢,怎么以前就没想过他们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系呢?
钟灵毓脸上的警惕之色更浓:“你找独孤老人做什么?”
夏梓渊苦笑道:“他应该是我的父亲,我母亲这种情况,他不该来看看吗?我母亲现在最想见的人,应该是她吧。”
钟灵毓看着他脸上的悲怆之色,脑袋更大了,师傅的真容她见过,第一个反应就是师傅怎么可能是夏梓渊的爹呢?不过夏梓渊的身世看起来挺复杂的,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多管了,治病救人就行了,倘若夏梓渊想对师傅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她和良辰再联手阻止。
“良辰,这华山派长老的事情,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钟灵毓最后对上官良辰这么说。
上官良辰宠溺就无奈的摸了下她的头:“好。”
夏梓渊看着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更加思念那个在十九门等着他回去的林清许了。他用手悄悄的轻轻摩挲着那日要来的玉佩,连面前的饭菜都懒得动了。
“人是铁饭是钢,有多大的事儿吃饱了再说。”钟灵毓见他出神,友善的提醒道。
上官良辰见她关心别的男人就有点儿不爽,淡淡的道:“人家在思念心上人呢,你瞎操什么心?”
夏梓渊被戳破了心事,并不否认,只是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迅速的开始吃饭。
钟灵毓对此事颇为热心,饶有兴致的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良辰见她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心情舒服了许多:“没见他挂在腰上的玉佩吗?质地不佳,做工粗糙,上面的花纹也不是我们男人喜欢的,可夏梓渊还当个宝贝似的护着,自然就是心上人送的了。”
夏梓渊见他这么贬低自己的玉佩,当即有些不爽了,讥讽道:“自然不如上官公子见识多,家底厚,身上的东西都是上品。”
钟灵毓一听乐了,来了句不相干的总结:“良辰,你真是聪明。梓渊,这次去十九门,我一定要见见那个姑娘,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将夏大门主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看就看呗,什么叫收拾。”夏梓渊不满意她的用词了。
上官良辰见他终于彻底收起了对钟灵毓的心思,爱上了别的女孩,对他的醋意和敌意也都烟消云散了,帮起忙来自然更加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