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Chapter 11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 全身说不上来懒,我家的门被砸的震天响,可我还是不想动。知道是难民来了, 心情依然提不上来, 胸口闷闷的憋着一口气。

慢腾腾的爬出被窝, 我穿着睡衣给难民开了门, 先闯进来的是鬼灵精怪的一个女孩子, 看到我跳起来抱住了我,冰凉的小爪子放在我的背上,“胖子哥哥, 你在不开门,我就成冰棍了。”

象征意义的保了下女孩子, “小静长大了, 变漂亮了。”眼睛看着脸色还算和气的难民, 胸口的堵的难受,不想说话。

“还在睡?身体好些了吧。”难民拎着早餐进了厨房, 刘静暖和够了就松开了我,然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通,跑去找难民了,两个人在厨房里咬了很久的耳朵。

难民憋着笑走出来,拍拍我的肩膀, “胖子, 没睡醒对吧?”

我不解的看着难民, 小静溜达出来, 搂着难民的腰, “胖子哥哥,你的睡衣好可爱呀, 全部是熊熊。”

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没有不妥呀,这兄妹两个在玩什么呀?

难民沉下脸,推了推我,“你快点换衣服,然后洗脸刷牙,早餐马上就热好了。”

我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卧室,难民兄妹俩很奇怪,在我背后小声的笑着,回过身,我问难民,“你们在笑话我?”

“胖子哥哥……”刘静刚开口就被难民捂住了嘴巴,难民对我使眼色,“你快点去换衣服,早餐等下凉了不好吃了。”

我摸摸脸,摇着头走进了房间,真是奇怪的两兄妹。换下睡衣,套上衣服,我怎么想也不对,是睡衣还是我脸上有东西,嘴角有口水,还是……叠好睡衣,放在床头,我的睡衣好象是谁也有一套吧,想呀想呀,就是想不起来。

洗漱过,坐在餐桌前,蔬菜粥摆在面前,我噘起了嘴,“我要吃皮蛋瘦肉粥!”肚子饿就容易心情不好,再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我开始发脾气。

难民把煎蛋饼推到我的面前,“爱吃不吃,不吃一会儿就别和我们逛街。”

刘静站在难民身后,搂着坐在我对面的难民的脖子,歪头问,“哥,胖子哥哥不是不挑食么?今天怎么也开始不好养活了?”

“我不是兔子,我不是食草动物,我不要吃蔬菜粥!”我看到碗里飘着的蔬菜就不舒服,其实是心里不舒服,如果不让我发泄出来,一会儿我会窒息而亡的。”

“胖子哥哥,蔬菜粥很好吃的,早晨我就吃的蔬菜粥,还有那个蛋饼也不错,你吃吃看。”刘静无邪的对我笑着。

“早上你也吃的这个?”我楞了一下,有点傻的问。

刘静认真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对难民说,“哥,你的那只熊和这只熊还着一样,都很笨。”

我咬着勺子看着兄妹俩一唱一和,难民瞥了我一眼,“快点吃!”低头吃了口粥,味道真不错,抬起头对难民眦眦牙,“你们刚才是在笑我的睡衣吗?”

兄妹俩互看了一眼,哈哈的大笑起来,刘静擦了擦眼泪说,“你的睡衣和舅妈给哥哥的熊买的一模一样,你们穿起来到样子也一样,你笨熊一只啦。”

兄妹俩互看了一眼,哈哈的大笑起来,刘静擦了擦眼泪说,“你的睡衣和我哥的那只熊的睡衣是一模一样的,你们穿起来到样子也一样,你笨熊一只啦。”

我差点被塞进嘴里的蛋饼给噎住,捶捶胸口,努力咽了口口水,这才顺过气来。这兄妹俩就为了件睡衣就能笑一个早晨,太过了吧,额头上冷汗直流。

吃过早餐准备出门,趁着难民去洗手的空挡,我偷偷的问刘静早饭在哪里吃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听到刘静说只有她和难民两个,我的起床气终于散清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刘静那个丫头就急不可待的拖着我出了门,最初我以为要才买什么重量级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是□□联和窗花。

我们三个人跑到专门卖春联和窗花的市场,街道两边全部挂着各式各样的春联和窗花,还有很多形色各异的福字。

刘静跑在我和难民前面,很快就不找不到了影踪,难民也紧跟着钻进了人群,我们很快就被拥挤的人群隔断了。

街边一个拿着盗版光碟的走了过来,拉了一把,“小哥,买张碟看看吧。”我楞了一下,看了眼他说中的碟,那人又贴近我了几分说,“有分等级带颜色的,你要不要?”

那人从身上挎着的书包里拿出了几张碟递给了我,随便看了眼,我冷笑了声,“这些都不是最新的了,你这里最新的也是去年出的。”这位卖光碟的主手里的光碟虽然没有全看过,看是国外很多东西是随处可见的。

另一个卖光碟的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我这里有刚进来的,比那些个更劲爆,你要不要?”

被两个人围住想要脱身,还有点困难,我犹豫了下,问,“拿来我看看。”

一张没有封面的刻录碟递过来,我拿着光碟踌躇了一下,决定破财免灾,“这个怎么个价?”

一只手翻了两下,意思是十元,我摇摇头,“太贵了,你蒙谁呀,平常都是什么价,以为我不知道。”

卖光碟的犹豫了一下,伸出了5个手指头,“不能再便宜了!”

我掏出5快钱扔到卖光碟的手里,快步往前走,手里的光碟随手塞进随身的包包里。挤过了一群一堆的人,翻越了人山,终于在街边看到了难民和刘静。刘静看到我对我招招手,我跑了两步,难民劈头盖脸的问,“刚才跑哪儿去了?走路不知道跟着人,走丢了再回头找多费时间。”

我呵呵的笑着,脸上有点僵,在大街上被难民骂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刘静拉拉难民,“哥,我已经买好了,胖子哥哥也没有丢,就不要再骂人了。”

难民拉着刘静走了两步,回过头对我伸出手,“还是拉着吧,一会儿又丢了,这年头怕丢人还真是会丢人呀。“

刘静咧嘴嘻嘻的笑着,对我眨眨眼睛,“胖子哥哥,看到身后没有你,我哥差点吓死。”

我和难民把刘静送回了家,站在公共汽车牌前,难民面色阴沉,“咱们能不能不坐这个?”

“现在这个时间不是上下班的点,人不会多。”我看着站牌上的路名,脑子里想着中午吃什么。

难民不高兴的站在一边不理我,盘算好了吃饭的问题,我蹭到难民身边,“中午打算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难民低头不理我,我用胳膊碰了碰难民。

“生气啦?”我靠近难民小声的问,难民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车来了,我把难民护在怀里,上车后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车子晃晃悠悠的开了,难民靠着把手上,我给难民挡住前面的人。车开了不久,难民开始不停的动身体,脸上是嫉妒厌恶的表情,我搂主难民的腰,看到难民身后有一位大叔级的人靠在难民身上。

车子突然刹车,难民扑到我的怀里,我搂主难民腰的手失控的滑到难民的屁股上,心里一沉。我碰到了一双不属于难民的手,在难民的屁股上,没有因为刹车而离开。

趁着有上车的人,我和难民往车厢后面挤去,那位不知廉耻的大叔也跟着我们向后移动,我和难民站在下车门口处,我挡在那位大叔和难民之间,心里恨恨的想,如果那位大叔还敢伸手,我就打断他的狗爪。

短短的一站地车程,那位大叔挪了好几次身体,也没能从我身边挤过去,我努力忍住心底的怒气,等待着车到站。车终于到站了,我默默的出了一口气,我和难民终于可以摆脱令人作呕的事情了。可是当我和难民准备下车时,那位大叔用英文骂了一句脏话,我怒不可抑的扭头回了一句更加肮脏的英文,这句脏话是我出娘胎以来第一次的脏口。

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把难民塞上了车,对司机师傅报了我家的地址,转头看向车外独自生起闷气来。难民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看着我的侧脸,沉默无声。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沉默中的压抑让我更加郁闷,胸口的火苗足以烧毁一座城市。

推着难民进了家门,我伸手解难民的衣服,难民不停的闪躲着,眼睛里全是委屈和害怕。

“把衣服脱了,等会我给你找衣服穿!”我第一次对难民发号施令,焦躁的踱着步子,“我们立刻去买衣服,那个垃圾碰过的衣服,全部扔掉,全部扔掉!”我烦燥的对难民念着,努力压着声音,不敢提高音量,我怕火气一旦爆发竟无法收拾。

难民很听话的脱到了外衣,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低着头不说话。

我真想质问难民为什么不反抗,可是在人多的车厢里没有办法反抗,这个我知道。在国外的地铁里,经常会有被揩油的男孩子,一般都是默默忍受,如果反抗反而会招来大家异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