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看着眼前的闫莉愣了愣。没有想到这种一看就是不负责任没有证据的猜测和传言,竟然会让她专程过来将自己带走。
不过一会后她就反应过来,上次因为陆子建的事情打击了韦枫雪,也牵连了站在韦枫雪那边的主管闫莉。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闫莉会讨厌自己,后来她明白了,却发现两者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能缓和了。
看着闫莉眼中的冷意,安月白平静道:“不是我做的,我不需要解释什么。”
此时走廊上有很多人都在围观安月白与闫莉之间的对话,站在闫莉身后的韦枫雪更是微微抬头,一脸倨傲地看着安月白。
安月白心中有些委屈,对于这种莫须有的怪罪她向来都不喜欢也不愿意背锅。
可偏偏她总是会遇见这种事。
对于安月白的回答,闫主管不为所动,一脸冷漠地说道:“为了证明不是你,那么你必须解释,还是说你现在的不解释,是因为心虚了?”
安月白听后就有些生气了,心想看在你是长辈又是上司的份上不跟你多计较,你却这么咄咄逼人。
“就凭他们几句话就要逼着我去审讯室问话吗?”安月白看向闫莉身后的唐甜和韦枫雪,脸上也带着几分怒意,“那我也可以凭几句给他们定罪是不是?”
“你有证据吗?”闫莉冷笑道:“你刚才的意思可是说要随意诬陷别人。”
安月白气极反笑,“难道你们不是在随意诬陷我吗?”
闫莉听着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这不是诬陷,而是需要你给一个解释。”
安月白这下也没脾气,她是对闫莉的不要脸没脾气,双标成这样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宁雅芝怒道:“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闫莉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盯着安月白说:“走不走?”
安月白眉头微蹙,正准备妥协跟她走一趟,反正不是她做的,结果也只能是白问,这样一来反倒能让其他人明白韦枫雪他们的猜测毫无道理。
就在她正要开口妥协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冷漠道:“她不用去。”
安月白心头一颤,回头看去,便看见越铭在张秘书与小诗等人的陪同下朝这边走来。
走廊上的人们脸色微变,之前还在窃窃私语的他们此时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乖乖地注视着总裁的到来。
宁雅芝扬了扬了眉,听了越铭这话却是喜笑颜开,甚至还回头朝闫莉得意地看了一眼。
闫莉眉头微皱,显然是没有想到越铭会突然出现。尽管她背后有人,但是在公司却怎么也比不过越铭。
更何况,她知道越铭与那位的关系并不好。
韦枫雪心中暗恨,甚至还有些嫉妒。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安月白产生嫉妒的心情了,但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强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甚至连她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被涉及。
她不明白,为什么越铭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安月白,这个女人究竟哪一点比她好?能够让他护
着?
她偏不信!不信越铭会一直护着安月白这个女人!
越铭走到安月白身边,瞥了她一眼,见她乖乖低着头,还以为她是委屈了,所以眉头微皱,眼中不悦之色越发的明显了。
他看着闫莉,冷声道:“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闫莉也是心头一颤,不过她的情绪与安月白不一样,她的是恐惧。尽管知道越铭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甚至一度因此而骄傲横行,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越铭会对她如此不客气。
他的眼中完全没有顾忌,可以说他完全不在意她身后的那人。
“有传言说她就是小偷。”闫莉努力稳住心神,周围那么多人在,她不能让自己丢脸。
越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谁告诉你的传言?”
韦枫雪下意识地撇开视线,但闫莉却并没有供出她的名字,而是说:“周围的人都这么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她的确应该给出一个解释。”
之前安月白的确感觉有些委屈,不过越铭出声那瞬间,她心中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她不需要解释,在场最明白的人就是越铭了。
于是越铭说:“她不需要解释,因为不是她。”
闫莉有些恼怒,因为越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在她看来,自己始终是越铭的长辈,而非下属。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闫莉反问道,“有人看见她昨晚突然返回公司迟迟没有回去,问她要一个解释却死活不说,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她这么说着,希望能给越铭一点警告,并且扳回些自己的气势。可是她说完后,才发现越铭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漠至极,也知道他压根就不在意自己刚才说的,甚至在那些冷漠之中,还在无声对她说着两个字:白痴。
闫莉的心头涌起一把怒火,同时也有些不安。
她已经在新人培训这里当主管很多年了,越铭从未约束管理过她什么。当然这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她背后那人,闫莉也是这么认为的。越铭因为畏惧那人,所以就算讨厌她,也不敢动她。
可是今天看来,让她开始有些怀疑这个想法了。
越铭并不是不敢动她,而是一直以为,都将她当做白痴看待,懒得搭理而已。
直到她今天多管闲事,惹到了他。
“泼人脏水这种事你还是这么熟练。”越铭嘲讽道,并侧头对张秘书说:“下午的会议讨论再加一条,让其他人都推荐一下新的培训主管。”
来不及给其他人震惊地时间,他又看向闫莉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被开除了。”
闫莉脸色煞白,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越铭,难以相信刚才她所听见的。
他怎么敢,怎么敢无视那个人直接开口说要开除自己!
闫莉惊声怒道:“你不能开除我!”
越铭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而是越过闫莉,视线落在她后面的韦枫雪身上。双眼微眯,眼中幽深地光芒闪烁着,似乎是在警告着某人。
韦枫雪放在身子两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低垂着头避开了
越铭的目光。她心中也在震惊越铭一开口就直接说要开除闫莉,因为她是知道的,闫莉背后有着一座靠山,那座靠山对于越铭来说也是一种压制。
可是此时的越铭却表示他完全不在乎。
韦枫雪不明白,难道就因为一个安月白,他就以直接开除来惩罚闫莉吗?
别说韦枫雪了,此时此刻,就连安月白都很惊讶事情的发展。
她本以为越铭来了,那么她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越铭会直接把闫莉给开除了。
对于闫莉的叫嚣质问,越铭表现的十分淡漠和慵懒,他只说了一句话,“这是我的公司。”
这是我的公司,我想做什么,没人能够拦得住。
闫莉气得身子都在发颤,她恨恨地瞪着越铭说道:“夫人那边不会同意的!”
安月白心中微诧,夫人是谁?为什么要她同意?
越铭淡漠道:“白痴。”
他不理会闫莉,而是冷眼看向那些旁观的人们,一脸冷酷地说道:“你们聚在这里很闲?上班训练都是来听八卦不做正事的,那要不要跟你们的闫主管一起离开?”
此话一出,人群用最快地速度立马开始离开越铭的视线,生怕自己走得慢就被越铭点名然后一句话开除了。
同时练习室走廊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闫主管被总裁一句话开除的消息一时间反而盖过了失窃案的风头。
安月白也弱弱地转身准备离开,越铭瞥了她一眼,安月白心神一顿,乖乖站住了。
本来打算跟她一起走的宁雅芝见她顿住,纳闷地看着她,无声询问你胆子大了,竟然会想着留下来继续看戏?
安月白心中叫苦,可不是我不走,而是某人不让我走啊。
薛兰躲在宁雅芝身后,对于眼前的情况显然有些害怕。
她向来是三人中最胆小的一个。
韦枫雪与唐甜也没有走,她知道刚才越铭在警告她,事实上,上一次陆子建的事情他就已经警告过自己了。可是她选择了无视,因为她不甘心。
周围的人已经散了,闫莉还在狠狠地瞪着越铭,此时的她依旧不相信越铭敢开除自己,并厉声说道:“我是夫人推荐进来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想要开除我,没有那么容易!”
越铭弯了弯唇角,笑容却满是讥讽,“你说的夫人连我公司大门都不准进。”
闫莉赫然震惊地看着他,仿佛比越铭要开除自己更加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会这样,那个人可是……
虽然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好,却没有想到会恶劣道这种程度,闫莉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越铭见她震惊地无话可说,这才满意地微微颌首,对安月白说:“下次在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去找张秘书解决。”
安月白一脸懵逼,在越铭地目光注视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旁听的宁雅芝与韦枫雪几人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这会她们都无所谓闫莉开除的事情了。
总裁这话的意思可比开除闫莉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