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几位侍卫统领神色稳各异,夜一身为安陵永昕的贴身侍卫,此时自当为安陵永昕解围。
夜一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王妃娘娘,王爷并无此意,还望王妃娘娘谅解。”
沐泠然冷冷地哼出声来,“按照你的意思,本王妃沐浴时,王爷带侍卫闯进来,错在本王妃?”
夜一暗暗流出冷汗,看来这王妃不容小窥,王爷都不敢在她面前摆出王爷的架子,她倒是穷追猛打,非得给她个交待,女人果然惹不得。
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卑职并无此意。是卑职看到那个窃贼往静然居这边过来,若是搜不到,卑职愿代王爷受罚……”
安陵永昕听到,气得直想踹夜一,什么叫代他受罚,他才是王爷,王妃背后的势力再怎么强大,都是他的妻子,应当以他为天。
沐泠然得逞一笑,“既然如此,本王妃自是会理解王爷为何会闯进来,若是在本王妃寝房中未搜到窃贼,你得背着荆棘,从王府大门跪行至静然居,向本王妃请罪。”
负荆请罪,让王府上下都知道王妃不是好惹的,谁再敢擅闯静然居,就这是最好的惩罚。
又是跪行,安陵永昕心里没来由的燃烧起一股怒火,安陵永曦让周妩儿跪行请罪的事还历历在目,今日她竟然让他的贴身侍卫跪行请罪,是否做得过分了些?
又或许,上次安陵永曦让周妩儿跪行就是出自沐泠然的意思,这个女子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安陵永昕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中紧握在拳,“王妃就那么喜欢看人跪行么?”
沐泠然自是知道他在质问周妩儿跪行的事,正好,两件事性质一样,放在一起说。
“上次周小姐污蔑本王妃清白,辰王爷罚她跪行至沐府请罪。今日,王爷与王爷的侍卫在本王妃沐浴时,擅闯本王妃寝房,若是传出去,本王妃该怎么见人?而且,每次关于本王妃清誉问题的事发生,王爷都会在场,王爷每次都会责怪本王妃的不是。本王妃可否理解为每次发生这种事,都是王爷授意?”
安陵永昕反被沐泠然摆了一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因此打消了沐泠然指使安陵永曦罚周妩儿跪行的怀疑。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安陵永曦不会听从别人的摆布,更不会给别人当刀使。
夜一见沐泠然与安陵永昕好似要开战的样子,心里也很担心,毕竟王妃句句在理。
“王妃娘娘,卑职愿意受罚,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误解王爷。”
沐泠然弓++起++腿,将万俟清澈按在腿++下,这家伙有点不安分,若不是她的腿++夹住了他的头,怕是早就冲出水面了。
沐泠然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万俟清澈虽然内力深厚,但却受了重伤,不可能一直不呼吸。
“那就快搜吧。”
安陵永昕径直向室内走去,“你们几个认真搜查一下,每人个角落都不能放过,王妃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绝不能让那窃贼有机会伤到王妃。”
安陵永曦越过屏风,冷眼睥睨着那条带血的亵裤,质问道:“王妃未曾受伤,这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沐泠然闭上美眸,懒得看他。
“王爷十七岁就开始纳妾,难道王爷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么?”
听到这句话,不止是安陵永昕,其他几个侍卫都是窘迫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安陵永昕红着俊脸,神色不自然地沉吟道:“是本王无知……”
话音未落,他弯下腰,手已经袭向浴桶,万俟清澈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他向下倒去,他的脸贴在沐泠然小++腹。
沐泠然直想一脚将万俟清澈踹出浴桶,却无奈于安陵永昕还在这里,不能暴露了目标。
安陵永昕的手刚触及到她的腿,沐泠然正是有火无处发,安陵永昕硬是要凑上来当炮灰。
沐泠然在浴桶中抓住安陵永昕的手,恶狠狠地甩出去,带水的手一巴掌甩在安陵永昕脸上。
这一巴掌很是响亮,让安陵永昕与几位侍卫正怔住了。
安陵永昕万万没有想到沐泠然敢打他,正当他准备发飚之时,罪魁祸首沐泠然却满腔委屈地控诉道。
“本王妃知道王爷最近沉迷于女++色,还特地为王爷纳了二十位侍妾,难道王爷那三十多位侍妾都无法满足王爷的需要么?王爷明知道本王妃不方便,竟然还当着众多侍卫的面对本王妃下手,若是传出去,让安王府颜面何存?”
这么一听,还真是安陵永昕的错,王妃都贤惠到为他纳妾了,他还不满足,居然还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除了夜一,其他几位侍卫统领都暗暗摇头,在心里指责安陵永昕的不是。
安陵永昕气得胸口起伏,他才没有沉迷女++色,被她冷落在一旁,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试试他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占据一点位置,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然而,她却视而不见,无论他的东篱苑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看一眼。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故意罚一个侍妾在太阳下跪了一个时辰,他还装过病,她对他的事总是无动于衷,伤了他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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