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饭并没吃得太奢侈。吃饭从来就不会奢侈到哪去。钱主要还是化在酒上,杨晓丽说什么也不喝酒,说明天庆典活动就开始了,今晚如果喝醉了,有可能误事。因为,还有许多工作可能还没做细,今晚还要好好考虑,如果,发现漏洞,还要布置补漏。澄副书记也不让喝,说今天很重要,很关键。因此,他们只要一瓶红酒。
黄闲从心里很不高兴,对澄副书记说:“你这人真不够兄弟。他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一直没把我当兄弟,明明是自己不敢动的女人,怎么就不让兄弟动?”
说这话的时候,黄闲从已经喝了不少酒。
吃了晚饭,离开酒店,跟杨晓丽分了手,黄闲从就把澄副书记带到了一家娱乐城。两人要了四五个小姐陪喝酒。喝得兴起,黄闲从便把心里憋屈的话嚷嚷出来了。
澄副书记酒也喝了不少,也对他不客气了,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动呢?我动了要告诉你?”
黄闲从“哈哈”大笑,说:“你要敢动,还用等到现在?早些年就动了,早些年,杨常委那还是水灵灵掐得出水。”
澄副书记说:“早些年我认衰仔,我还没那胆量。现在,我怕什么?我还跟她扮纯情?我决定动她,决定推倒她。”
他说,早些年,她是年青是水灵,但是,你不知道,她现在比早些年还更有魅力,更让人心动。女人不是越年青越有吸引力的,到了她现在这个年龄段,拥有她那个位置,才流溢出一种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说,你说得完全正确,我动她推倒她,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她敢找我的麻烦?首先,她要考虑她自己会不会有麻烦?貌似她的麻烦比我还大。她只能哑巴吃黄莲,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吐。
澄副书记“哈哈”大笑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黄闲从假装苦着脸说:“我这不是自己倒
自己的台吗?不是把一个好端端的女人推给你了吗?”
澄副书记说:“你这是什么话?你口口声声嚷嚷什么兄弟?这像是兄弟说的话吗?”
黄闲从说:“你把我当兄弟了吗?我今天发现,你根本没把我当兄弟!”
澄副书记说:“做人可不能没良心?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兄弟?缺了我,你黄闲从能有今天?我敢说,你那个狗屁企业分一半股份给我,也一点不过。我跟你要了吗?跟你抢了吗?现在,不就只是跟你抢一个女人吗?你就跟我闹了?”
他说,你要记住,这个女人是我先看中的,我不是不想推倒她,是还没到时候,是时机没成熟,现在,我认为机会到了,时机成熟了,所以,我不能让给你,我一定要跟你争。
他说,如果是兄弟,你就别对她动坏心眼,你就应该把她让给我,化那点钱就心痛了?你化冤枉还少吗?化了冤枉钱屁也捞不到的时候还少吗?这一次,你就当成全
兄弟,就当那钱是化在我身上又如何?
黄闲从说:“好,好。我不跟你争,我从来就不会跟你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有今天这种豪气,我成全你,既然你够胆推动她,我就给你机会,女人对我黄闲从算什么呢?就是件衣服,你觉得喜欢就拿去?”
澄副书记说:“你这是什么话?你这话我不爱听!貌似你这是让我给?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需要你让吗?你抢得过我吗?”
他说,你给我听着,我要你跟我公平竞争,你把你的招都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那几个钱有多大魅力?你那几个钱就能放倒小杨?
他说,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使阴招,别玩迷*魂*药什么的,你对那些破演员明星怎么使都行,但不能对小杨玩那个,我们只玩明枪不玩暗箭!
黄闲从“嘿嘿”笑,说:“我怎么玩得过你呢?我不玩可以吧?我退出可以吧?”
澄副书记说:“不行,现在你没有退路了,你把你企业那点家当都变卖了也要跟我玩!”
他可不是随口说说。他突然觉得黄闲从看上杨晓丽真是对他的耻辱。杨晓丽是你黄闲从能看上的吗?你竟把杨晓丽跟你平时玩耍的女人混为一谈了。杨晓丽在乎你那几个钱?杨晓丽貌似更在乎权利。你黄闲从能满足杨晓丽的权利欲吗?
有钱就能买到权利吗?
你可以用钱买个政协委员,买个人大代表,那算什么权利?权利在谁手里?权利在**的手里!我澄副书记的能耐就在于手里有权,我可以满足杨晓丽的权利欲!
澄副书记到了地级市,杨晓丽的升迁终于弄明白了,权利也可以与女人明码实价地谈条件。他就曾利用手里的权利推倒过几个女人,那些女人有为丈夫升迁跟他谈条件的,也有为自己谈条件的。这些女人推倒了也就推倒了,完事以后,她们还要感谢他,好像她们早巴不得他推倒她们,如果他不推倒她们,倒有点天理不容了。
然而,也曾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澄副书记就没能随人家的意。人家想要把丈夫弄到一个油水部门当副局长,但争那位子的人后台比他还强硬,他不得不知难而退,不得不让那人去一个普通局当副局长。
人家当然不愿意。
澄副书记开始还道歉,说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说现在坐那位子的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但人家也说,我就是等闲之辈了?这话一出,澄副书记就知道来者想要干什么了?有那么一刻,他真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不过,澄副书记毕竟也不是好欺负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再理亏也还是能硬挺一时半会的。
他缓了一口气,说,你想要怎么样?你想要胁我吗?想要一拍两散吗?他说,这事捅出去通了天,我最多也就捞个处分,处分对我来说,算什么?但是,你却是永远落得个坏名声。还不只是你,你丈夫那个副局长肯定也当不了,你丈夫也绝对不愿一辈子让人戳脊梁永远抬不起头!
他说这些的时候,心很虚,想如果那人再反戈一击,自己就不能再撑下去了,一定要以和为贵,你把人家睡了,没给人家办成事,你还有理了?位子不理想可以再想办法嘛,现在不行,还可以等一等吗?你澄副书记不是流氓无赖,千万别人家动蛮的,你玩不过人家!
也就在这一刻,他的威风却把那人镇住了。她说:“我也不是一定就要那个位子,但你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吧?你不能太欺负人!”
澄副书记立时发现对方比自己还心虚,就软中带硬地说:“谁都希望能坐个好位子,所以,越是好位子付出的牺牲就越大,你怎么知道人家付出多大的牺牲呢?好歹你也得到了回报,有时候,见好就收是最明智的,硬要跟人家拼,说不定,到手的东西也会失去!”
他说,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再考虑清楚一点。
人家一点底气也没有了。那会儿,澄副书记想要再推倒她一回,她也不会再有异议了。不过,他却索然无味。不知为什么?这些人,没推倒的时候
,还很有一种冲动,一旦推倒了,真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他想,这些人了不起也就属于那种快餐的性质,有时候,还不如那些三陪小姐,小歌厅里那些不入流的歌手舞蹈演员。
是否有一天,杨晓丽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呢?
对于杨晓丽的眷恋,使他意识到,一旦推倒她,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她,那可是他多年的心愿,多年的情结。然而,真要是那样的话,他想,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能够了却一个心结,不必再觉得这世上竟还有这么一段遗憾。
澄副书记静静躺在床上想着这个事。那是在娱乐城的一个房间里。他和黄闲从已经从一楼的歌舞厅移到了五楼的休息间。自然是一人一个房间。这娱乐城共有五层,每一层都是很讲究的,一楼唱歌跳舞,二楼健身桑拿,三、四、五楼却是特殊服务区,但每一层服务的档次是不一样的,越往上,服务质量就高一个档次,五楼便是这娱乐城的五星级服务了。
他酒喝得迷迷糊糊,也想得迷迷糊糊,被动
地任由两个服务小姐向他提供五星级的服务。
当他彻底瘫软的时候,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他要设一个圈套设一个陷阱激发杨晓丽的权利欲,让她一步步迈进他的圈套,掉进他的陷阱!
(鲜花鲜花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