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树镇的书记姚望远就给秦劳打电话:“听说李书记来我们镇考察,也没有提前通知我们一声,让我很被动啊!现在他人在你包点的上洋村吗?”
“在啊,李书记跟王县长都在啊,我正在跟他们汇报情况呢?”秦劳就把手机拿开了,远离李翰林之后到一边接听姚望远的电话。
“哦,那好吧,我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赶过去,你先稳住,尽量多汇报亮色的地方。”姚望远说道。
原来,柳树镇的书记姚望远这几天一直在等待着县委书记李翰林的到来,他从县委得来的内部消息说,李书记可能这两天来镇里检查,没想到会这么快说下来就下来了。却偏偏不巧的很,他今天省城来了一个女同学,正在县城河西陪他们吃饭呢,没想到李翰林却没按常规出牌,出其不意的安排今天下来调研工作,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工作做得很被动。
姚望远跟他的这个女同学叫梅红,是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可以说关系很要好,但是就是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原因很简单,这个钱红是一个比较爱慕虚荣的女人,在上大学的时候,梅红是系花,身边追逐者很多,姚望远也是其中的一个,他对梅红从上高中就一直暗恋,一直暗恋到大学,可惜没有追到手。
梅红在大学里跟他是老乡,都是河西县人,每当周末的时候,姚望远就以老乡的名义去找梅红一道坐车回家。那时候本来心里就很自卑的姚望远,长时间的跟梅红接触,心里就对梅红有了爱慕之情。
他对梅红动了心思,那时候,姚望远自己知道从外表上他不占优势,自己人长的貌不出众,五短身材,身材海拔比较低,所以就从想其他方面下功夫。比如他经常给梅红买个饭票,提瓶开水什么的日常生活细节方面上下功夫,还是没能打动梅红,都以失败告终,他采取了许多爱情攻势,到底还是没能攻下这个系花。
很快,梅红在临近毕业的那一年,成了本学院中文系高山的女朋友,论个人条件,高山都比姚望远强,高山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论家庭条件,高山也比姚望远条件好,干部家庭出身的高山,迅速的捕捉了这个美女的芳心,而姚望远的爸爸是一个跑运输的货车司机。
后来姚望远还听别人说,梅红在背后看不起他,糟蹋他说:“姚望远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皮赖脸的追我呢?人长的跟武大郎样不说,他爸爸简直就是一车夫,家庭背景简直就是社会下层的劳动人民。”
姚望远听了这句话之后,才算是死了这条心。每当想起这段很屈辱的追求经历,都会让他痛心疾首,每次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有一种想要发泄出来的嫉恨。
毕业之后,梅红留在了省城当了一名外语老师,高山却分到外贸做了一名销售经理。但是,最近随着计划经济转变为市场经济,外贸公司也就被分流了。高山没办法就成了第一批市场经济的牺牲品,成了下岗分流人员,回家一直闲着。
而梅红呢,虽说是一名教师,但是一个人养活一家人吃饭,这日子过得也是懒蛤蟆撑桌腿一般——硬撑!她被生活拖累的非常疲惫,常常抱怨高山没有本事,别的同学都混的有车有房了,而他们家依然还住在不足70平米的两居室里蜗着呢。所以每当老同学聚会的时候,梅红就怪自己的老公没有本事,靠老婆吃饭,没出息,有时候,梅红在心里就想,这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够熬到头啊!
再一次老同学的聚会当中,梅红听说姚望远成了她们老家的父母官,柳树镇的镇委书记,这在当地老百姓的眼里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大官是。没想到被自己昔日看不起的这个男人今日却一改从前那种卑微的形象,现在却风光起来。姚望远不但在柳树村可以呼风唤雨,喝三吆六。而且还在省城的政务新区给自己上学的儿子买了一个大套的高层住宅。自己在河西县最有名的小区皇家名园买了一个三层的小别墅一栋。还拥有自己的车库以及游泳池,很是风光啊!这让梅红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嫁给高山的选择,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这个土蛤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变化咋这么大呢?
姚望远没想到事情往往就是都赶在一块了,他今天中午正在县城河西隆重招待昔日的老同学,却在工作上造成了被动。没想到新来县委书记的思维没有一点逻辑性,李翰林却偏偏选择在今天到他们镇上调研。给姚望远来个突然袭击,他本来想李翰林不可能上任的第二天就下乡检查,所以就在放心的在河西大酒店设宴招待老同学梅红了。当姚望远坐在宽大豪华的河西最大的总统包间里春风满面的等待这个曾经的恋人的时候,李翰林他们却在镇上的那家“司机之家”小吃呢。
姚望远没想到事隔多年之后再见到梅红时候,依然被她那美艳的气质所震撼。没想到这个女人都是孩子的母亲了,却是依然风采依旧,保养的还是那么娇嫩欲滴。她一见姚望远就主动热情的伸出了那双一直让姚望远迷恋的玉手。姚望远清楚的记得,梅红在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在一次放假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轻轻触碰过这只手。他当时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阵的酥麻,就像是触电般的爽爽的感觉,一直爽到心脏。今天在见到这只伸出来主动要让他握住的玉手,就在他眼前,于是,他就赶紧捉住这只玉手,我在手掌心里,软软的肉肉,柔柔的真舒服,已是尽然忘记了一切,握住就舍不得放下了,梅红脸儿一红,道:“轻点,老同学,你把我弄疼了。”
姚望远这次意识到这自己的失态,于是就松开了握紧的手,解释道:“你看,不好意思,我这乡野匹夫就是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娇嫩,不会惜香怜玉,见谅啊!”
“哟,姚书记啊,我是说,你很男人,好有力的手,我喜欢,其实我就是喜欢男人有一种力度的美。你不要自责,没什么。喜欢今后就常握着,也算不了什么,只要我喜欢你握着不就行了。”
“嘿嘿,真的吗?”姚望远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突然听梅红这样一说,倒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时语塞,就一个劲儿的说:“快坐下,想吃什么你尽管点吧!”
这时,梅红就娇滴滴,嗲声嗲气的说:“哟——哟!老同学,你成了我们家乡的堂堂的父母官儿了,架子可真大啊,想见你一面也还真不容易啊!”说话之间就迎面一阵女人香扑鼻而来。
姚望远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美艳,虽然是十年没见了,还是那样的性感诱人。特别是她那一笑,露出了一排很洁白的牙齿,很想让人上去亲一口那香气怡人的小口。一坐下,梅红就开始感叹,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河西虽说是县城,但是其豪华奢侈的装修风格显然不比省城的几家好一点的大酒店逊色。
这时,河西大酒店的老总黄大牙走了进来,笑了笑说:“姚书记,你看我们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吧!我今天可是专门给你留了这么大的套间啊,许多人预定我都给推掉了,谁让我们是哥们儿的。马上我请客,想必这位美艳的女士就是我们姚书记的贵客了。幸会!幸会!怪不得老姚那么重视今天的宴请呢!果然是美女啊!是贵宾啊!”
姚望远跟河西的老板关系非常好,他们既是牌友又是酒友,同时又是色友,用黄大牙的话来讲,那关系铁的就像是同一战壕里的兄弟。有句话说得好黄大牙经常讲:“什么关系最铁,共同扛过枪,共同嫖过娼,那才叫做真正的铁。”这时,梅红说:“你满这些男人啊,都没有一个好多东西!这家花不如外面的野花香是不?”
姚望远忙解释说:“哪里!哪里!我可不是那种好色之徒”那黄大牙却说:“这会儿正经了,是吧!在美女面前显示自己是柳下惠啊,坐怀不乱!得了吧!”
的确,姚望远与黄大牙的关系的确是很不一般,他们的关系,却也是一种利益关系,他们一直是生长在河西县这个食物链条上的动物,他们既相互依赖又相互支撑,是某种利益的驱使把他们紧秘的联系在一起。
这时,黄大牙就问:“请问梅女士在哪发财?”。梅红笑了笑道:“发什么财啊!让你们耻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师而已。谈不上发财,只能解决温饱问题。”
“哈哈,是吗?那怎么行,你长得这么高贵,怎能受这样的委屈啊,现在什么时代了,嘻嘻——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什么都要讲究个经济效益,哪个还不一切向钱看啊!没钱花就向你的老同学老姚借点银子,他呀,有的是银子,手指头缝里漏掉的都够你花不完了!”黄大牙这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极其的狡黠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