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有点俗套但确实是真实发生了,萧何吏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萧何吏心里一阵激动:发生了什么事?将要发生什么事?难道自己盼望了多少次的英雄梦就要在今天圆了不成?
萧何吏紧跑了几步,发现路边停着辆钱江摩托车,离车有十多米的地方两个个头都不高的小子正把一个穿紫裙子的女孩子逼到一颗大树前,其中一个小子的手朝着紫裙女孩的身上**着,不知道是在抢东西还是在占便宜,女孩边叫喊边慌乱地躲闪着。
萧何吏心道:“报学院散打班也有两月了,整天都是师兄弟对练,还没实战过呢,今天在这两小贼身上试试。”
想到这里萧何吏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几步,先“咣”地一脚把摩托车给揣倒了。两个小贼听到动静,有点吃惊也有点慌乱地回过头来。
萧何吏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兄弟,干嘛呢?”
两个小贼一看萧何吏穿着学生校服,又是一个人,身材也不像很壮的样子,心里略微有点踏实。其中一个放开紫裙女孩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给爷们送钱来了?”说完“嗖”地拿出把弹簧刀,在手上掂了掂:“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爷们自己动手?”
萧何吏的两只手开始有点颤抖,但他知道,那不是怕,而是一种兴奋。萧何吏两眼紧盯着拿刀的小贼一步步地逼了上去。
萧何吏这一主动往前,立刻改变了双方气势的平衡。小贼的气势明显被压倒,在萧何吏走近时慌乱地拿刀胡乱挥舞,刀尖离萧何吏至少还有半米。
萧何吏继续向前逼,小贼开始往后退。
萧何吏进了六步,小贼退了六步。另一个小贼也放开了紫裙女孩,开始退。萧何吏迈出第七步的时候,小贼的心理承受极限已经被彻底突破,随着喊了一声“快跑”,两个小贼掉头逃窜了。
萧何吏对两个小贼
的突然逃跑深感意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下意识地拔腿就追。这时候紫衣女孩有点害怕,便喊了一声,萧何吏一回头,头回了,但身子还在向前跑,却不想被一块石头绊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这一跤摔得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多亏两个小贼已经崩溃,否则回过头来一顿乱脚,轻轻松松就能把萧何吏踹个七荤八素。
萧何吏吃力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沾的树叶和土,却发现手上有血,原来把嘴给摔破了。
一直呆住的紫裙女孩,这时候赶紧跑了过来搀住萧何吏,急促地连续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萧何吏心里那个窝囊,本来很完美的一次行动,结果弄成了小丑收场,看着手上的鲜血,一时无名火起,用力地一甩胳膊,紫裙女孩蹬蹬退了好几步最终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了。
萧何吏还不解气,顺手抄了块石头朝摩托车一阵乱砸。砸得累了,萧何吏呼呼喘了一阵气,回头一看那紫裙女孩还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歉意,走过去一把把紫裙女孩拽起来训斥道:“刚才乱叫什么!走不走?!”
紫裙女孩含着泪地点点头。
萧何吏烦躁又憋闷的在前面走,紫裙女孩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一步也不落下。等进了校园,萧何吏不耐烦地说:“别跟着我了,赶紧走!”
紫裙女孩连忙低头走了。没走几步,紫裙女孩想起没问萧何吏的名字,想回头问,又有点怕,正犹豫间,听见萧何吏喊“等会”,紫裙女孩赶忙转过身来。
萧何吏摸着受伤的嘴有点难为情又像是命令地说:“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紫裙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心情好像一下子愉快了起来,神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小心翼翼,大声说道:“知道了。”转身欢欣地翩翩跑去。
萧何吏看着紫裙女孩欢快的
背影,心里更加郁闷:“娘的,可叫这丫头看了好戏了。”
萧何吏来到宿舍前,本来想喊苏若风和张康去吃饭,可转了一圈,摸了摸受伤的嘴,心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子,徒给这俩小子增笑料,还是打杆台球去吧。
萧何吏打台球很有悟性,苏若风第一次带萧何吏去打台球的时候,萧何吏连球杆都不会用。一个礼拜之后,苏若风就不是萧何吏的对手了。一个月以后,萧何吏去打台球,球厅老板已经对萧何吏实行免费了。如果球厅老板有事,就会找萧何吏帮他看场子收钱,生意好的话还会给点提成。
萧何吏一进台球厅就被吓了一跳,整个球厅里没一个打球的,在一个台球案子旁边,被挤着的人围成了一个好大的圈。萧何吏下意识的想肯定出事了。想到这里,萧何吏开始拼命往里挤,想自己今天够倒霉了,看看有没有比自己更更倒霉的。
等挤进去一看,萧何吏就后悔了,但已经晚了。
台球厅的老板嘴角有点血迹,估计是被耳光扇的。他前面站了五个人,萧何吏也都认识,都是这条街的小痞子,带头的一个叫黑皮,是这片辖区一个小领导的儿子,天天骑个大摩托在学校里风驰电掣,学校保安也奈何不了他。黑皮与萧何吏也算认识,两人打过几次台球,每次输了都骂骂咧咧。
萧何吏满嘴发苦,挤进来干嘛呢。自己跟旁边看热闹的还不一样,每次帮老板看半天球厅,经常能挣个个十元八元的,每月差不多也能一百多元,够解决萧何吏大半个月的饭费,而且球厅老板做了好吃的经常留萧何吏一起吃,来玩台球的其他学生可享受不到这待遇。
帮忙还是不帮忙?帮忙就要挨揍!
萧何吏最终还是冲了上去,用身体护住了球厅老板。萧何吏的突然出现,让整个现场静了有两秒钟。黑皮反应最快,指着萧何吏的鼻子说:“滚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