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

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

严西阳吃了一惊,猛地转过头来,愣愣地着她,过了一会,才试探着问:“这事,你不是问过了吗?”

“回答我。”施菊香突然提高声音,“我为什么再问你,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严西阳的脸白了,但他还是顽抗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干脆说,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好不好?”

施菊香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板起脸说:“好,那我就告诉你,那天你没有去市里开会,也没有去常州,而是去了南京。”

严西阳脸上掠过一层难堪的阴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施菊香象审问一个顽固的犯人一样,声音不大,却惊心动魄:“我再告诉你,你是去南京跟牛小蒙幽会的。她现在是南京公司的总经理,一直在南京,不是在几个分公司之间走动。”

严西阳尴尬得脸如土色:“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南京公司在草场门附近。”施菊香继续一句一个炸雷地往外吐着话,“在一幢办公大楼的十八。”

严西阳的眼睛瞪大了:“你,去过了?”

施菊香不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继续吐炸,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谈话方式。目的是要给严西阳以最大的震撼,达到要好的交涉效果。

“你跟牛小蒙不是情人关系,而不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对吧?”施菊香开始运用反问式,来进一步增加交涉效果。

这回,严西阳不敢点头,更不敢回答了。他心虚地垂下眼皮,等待她说下去。

施菊香加重语气说:“这里有幢湖边别墅,你去过没有?”

严西阳惊悚地抬起头来:“什么?你,这个也知道。”

“什么时候,你也带我去一下吧,这幢别墅非常豪华,我想去开开眼界。”施菊香不亏是当过干部的女人,掌握了证据以后,也很懂得谈话技巧,“在这样的别墅里,要一个女孩,是很方便的。那种滋味,一定很有味吧?”

严西阳惊骇得象见了鬼:“这些,你都知道了?”

施菊香故作不知:“我知道什么?”

严西阳呆呆地盯着施菊香的脸色,象一个犯人在审讯官一样:“她都告诉你了?”

施菊香回避着他的问题,继续石破天惊地问:“我再问你,到目前为止,你一共强暴过多少女孩?你在蒙丽集团,到底占了多少股份?”

严西阳听到这里,才明白她真的掌握了他的许多秘密,便象一条癞皮狗一样,仰在沙发里,脸如死灰。

许久,他才万分难堪地说:“她都告诉你了?你是什么时候去跟她见面的?”

施菊香见第一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趁胜追击,加大震慑力度:“严西阳,我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掌握了。而且,还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你休想再骗我了。以前,我被你蒙骗了这么多年,也坑苦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以后,你最好不要朝南站着,朝北说话。否则,就等于是打你自己的耳光,也让人恶心。”

一向在家里神气得不得了的严西阳,这会儿也变成了一个十分猥琐的男人。他脸色灰黑,两手尴尬得有些发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见了面?”

“你说呢?”施菊香还有许多话要说,禁不住指着他骂起来。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采取卑劣的手段,自己的女部下,然后诱惑她成为你的暗情人。哼,不要说你其它的罪行了,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让你进班房。”

严西阳象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尴尬得脸越发灰黑了,头也越垂越低。

“那幢别墅里,你总共糟塌了多少辜少女,啊?”施菊香要对他进行大批判,借此机会,好好出一出这些年郁结在心里的闷气,“你明明在蒙丽集团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却骗我说只有百分之三十。你在有分公司的城市里都有房产,总共有十多套,却说只有三套。”

严西阳的脸上拧起了一脸难堪的肉疙瘩,眼睛里则射出两道害怕出事寻找出路的凶光。过了好一会,他才气急败坏地问:“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施菊香知道,这是他在试探她,她当然不能全部告诉他。她要保留一些秘密,既自保,也保护牛小蒙。

她也知道,严西阳身上一定还有许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他多少秘密,然后才决定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她们。

于是,施菊香巧妙地说:“我刚才说过了,你的一切秘密,我都知道。但我暂时就说这些,我会根据你的态度,慢慢都会揭穿你的。”

严西阳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施菊香还是要掌握主动,她必须先知道他的态度,才能决定采取下一步的对策,“你考虑怎么办?简单点说,是要牛小蒙,还是要我?今天,我们就作个了断!”

严西阳呆住了,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是困绕在他心头最为棘手的问题。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陷入被动抉择的尴尬。

现在,在感情和婚姻上,放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要牛小蒙,跟施菊香离婚,二是要施菊香,跟牛小蒙断绝关系,三是两人都不要,另找新人。

但论走哪条路,他都有很大的危险。要牛小蒙,他就要分一半的财产给施菊香,而且还存在被施菊香举报他的可能。因为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只要她去纪检部门一举报,他马上就会完蛋。这也是他一直不敢跟她硬来,而是耐着性子忍着她的重要原因。

要施菊香,他实在不能在感情上再接纳她,更何况还存在着被牛小蒙分割公司和举报他的危险。尽管在外人来,施菊香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少妇,可在他的身边,比她鲜嫩美丽得多的女孩很多。他甚至搞都搞不过来,哪里还有兴致搞老菜皮啊?所以,晚上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他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有时,被她恳求和撩拨得没有办法,他才强打起精神,应付她一下。

即使能忍耐,以后用搞新情人的办法来弥补这个欠缺,可牛小蒙怎么办呢?她手里也有他致命的证据。所以他想过,要活得安全,并且保持自己的事业,她们两个女人,必须有一个彻底消失才行,或者两个人都消失。

同时消灭两个女人,太残忍,也太危险,他暂时还做不出来。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跟着感情走,决定要牛小蒙。因此,他才偷偷在南京办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公司建了一个小金库,准备把属于自己的钱财慢慢都转到这里来。转移得差不多了,才与施菊香离婚。施菊香不肯,他就用钱买通法官,让他判离。

要是施菊香想不通,要去有关部门举报他,那么,他就对她不客气了,只好采用非常的手段,让她永远闭嘴。

所以,他趁上次施菊香吵着要辞职的机会,把儿子弄到了国外,又让她带着东西去监狱望吴祖。带去的包裹,有一件内衣上浸泡有一种特殊的毒液。吴祖只要穿上这件内衣,就会慢慢毒,在一二个月内发病死亡。

吴祖应该已经毒了吧?!

没想到,施菊香竟然先他一步,查到了他的小金库南京公司。而且好像已经跟牛小蒙达成了联盟,牛小蒙把许多秘密都告诉了他。这让他深感意外,很是惊慌,甚至还有些恐惧。是的,要是她们两人联合起来对付他,那他就难以招架了。

那走第三条路还来得及吗?他的脑子在快速转着,把她们两个危险人物都除掉,再找更加年轻美丽的新人行不行呢?新人是很好找的,他的视野已经有了两三个,可这两个旧人不好除啊。

真的,一起除掉她们,危险实在是太大了。还是先除掉其的一个,保险一点。那么,除掉哪一个呢?这必须要在知道了牛小蒙的态度后才能定。如果,她还没有背叛他的想法,那他就要先稳住她,然后跟她一起想办法对付施菊香。

要是她已经有了反骨呢?那他就要先稳住施菊香,然后与她联合起来,对付牛小蒙。来只有这样了,一定要两人对一人,才能有胜算的把握,一人对两人,就没有把握。

想到这里,他装作十分难过的样子说:“呃,施菊香,这是一件大事,让我考虑三天,再给你答复好不好?我承认,以前,有些地方,譬如,在外面搞情人,对你不说实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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