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头大起來,向晚晴听说自己赔岳欢颜聊了一晚上的天,差点就一生气和自己分了手,这要是知道冷雪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天知道会闹成什么样,真要是闹崩了,岂不枉费了吴梦蝶的一片苦心和冷雪的痛苦隐忍。
看楚天舒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闻家奇责怪道:“小楚,你当爸爸了,这是喜事,你该高兴才是。”
楚天舒可笑了一下,说:“老闻,不是我当了爸爸不高兴,而是我实在高兴不起來呀。”
闻家奇笑了起來,又掐了几下手指,说:“小楚,我早就给你算过了,你这辈子命犯桃花,要摘够了十二朵桃花之后,桃花运程才会中止,你自己数数现在才摘了几朵,还远沒有到你最头疼的时候。”
十二朵,这是该喜还是忧呢。
对此,楚天舒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位神奇大师的预言,不过,想想这辈子真要摘够十二朵桃花的话,想不头疼都不行了。
闷在肚子里细细算來,刘春娜、郑小敏、冷雪、白云朵、简若明、杜雨菲、加上现在的向晚晴,也不过七朵而已,上官紫霞和欧阳美美之流,只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
真要是照闻家奇的说法,岂不是还有五朵桃花要摘,如果以前的孟浪还属于自由之身尚且可以自我宽恕的话,现在已经和向晚晴谈婚论嫁了,再命犯桃花,那就是一错再错,罪不可恕。
看楚天舒闷着头胡思乱想,闻家奇宽慰道:“小楚,正所谓,命中注定,谁也逃脱不了,你也犯不着自己跟自己为难。”
谁知楚天舒完全不领情,大声地说:“老闻,你这是什么奇谈怪论,沒听说领袖有过教导:人定胜天。”
闻家奇笑道:“哈哈,我倒是相信你楚天舒有逆天的能力,只是,你可以逆得了天,却未必能逆得过你自己的性格,领袖厉害不,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命犯桃花,误在了女人手上。”
听罢此言,楚天舒沉吟片刻,毕恭毕敬地说:“大师果然神奇,楚天舒求破解之法,还请大师不吝指教,指点迷津。”
“真的假的。”看楚天舒说得非常的诚恳,闻家奇一时难以置信,这家伙,对自己这一套,从來都是冷嘲热讽,说是骗人的把戏,这会儿突然冒出來这么一副虔诚的模样,反而把闻家奇给吓着了。
闻家奇灵机一动,想要趁机报楚天舒平时的轻视之仇,他摇头晃脑地说:“要破解,也沒什么好法子,要不你扮作土豪,花点银子,抓紧时间把十二朵桃花都摘齐了,从此就万事大吉了。”
楚天舒自然听出了闻家奇话里的调侃味道,他站了起來,问道:“老闻,你说得倒轻巧,我给你钱,你有沒有本事帮我一次性把十二朵桃花都找齐了。”
闻家奇乐了,无奈地说:“嘿嘿,算了吧,这年头假冒伪劣确实太多,给再多的钱,也未必找得到货真价实的桃花,摘多少残花败柳也抵不过一朵桃花,幸好你从來就沒信过我,我也就懒得替你操这份冤枉心了。”
“哈哈。”楚天舒终于大笑了起來,他拍了拍闻家奇的肩膀,说:“谢谢你,老闻,我相信你,你是一名真正的大师。”
闻家奇也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说:“谢谢你,小楚,东南十二金钗在向你招手,你好自为之吧,我相信你,所有的问題对你來说都不会是问題。”
这时,向晚晴突然推门进來了,看着楚天舒和闻家奇惺惺惜惺惺的场面,笑问道:“天舒,你们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楚天舒沒想到向晚晴会突然闯进來,顿时愣住了,他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倒是闻家奇比较镇静,开了一句不太适合大师身份的玩笑:“向记者,你不会怀疑我们是好基友吧。”
楚天舒很快将情绪调整了过來,笑着介绍说:“晚晴,我忘了告诉,老闻还是临江市远近闻名的周易大师,长期在富婆土豪之间行走,非常的神奇,我正在向他讨教逆天改命之道呢。”
“真的呀。”向晚晴眼睛放光,顿时也是喜出望外,充满了对闻家奇的浓厚兴趣。
这是一个优秀记者的职业敏感。
向晚晴走到闻家奇面前,递给他一张名片,说:“闻大师,我是青原卫视第一现场栏目的主持人,一直想做一期关于周易方面的节目,请问,你最近能不能抽出空來接受我的采访。”
闻家奇连连摆手,说:“向记者,你这个提问的方式有问題,你根本就沒有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你的采访,就自作主张地问我能不能抽出空來接受你的采访,明显是强人所难嘛。”
“哈哈,大师,果然是大师。”向晚晴竖起了大拇指。
闻家奇也笑了,说:“向记者,等我那天不想吃这碗饭了,一定接受你的采访,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向晚晴与闻家奇握手成交。
时间不早了,楚天舒和向晚晴与散步回來的老爷子打了招呼,与凌锐和张盈盈行了贴面礼,与周易大师闻家奇握了手,离开了“世外桃源”。
街道上灯光璀璨,车水马龙,好一派都市的繁华景象。
楚天舒开着车,脑子里却一直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是冷雪和孩子怎么样了,一会儿又是十二金钗是怎么回事,摇摇脑袋,又冒出來旺夫和乌凤之说,忍不住要想入非非。
副驾驶座上的向晚晴在打听闻家奇的情况,楚天舒心不在焉,往往答非所问,令向晚晴啼笑皆非。
车过一个转盘,差点错过了上城市高架的入口,向晚晴一提醒,楚天舒赶紧打方向盘,险些擦碰上了旁边一辆正常行使的豪车,惹來一个小土豪愤怒的叫骂声。
楚天舒的心事重重瞒不过向晚晴的眼睛。
向晚晴问:“干吗呢,无精打采,心都不在肝上,是不是闻大师跟你说了什么。”
楚天舒不好否认,只得说:“他就一江湖术士,喜欢装神弄鬼,胡说八道。”
向晚晴说:“天舒,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算命卜卦的道士,所以,在你的心目中,他始终是一个江湖术士,但是,据我观察,他思路清晰,反应敏捷,至少是一位不错的心理大师。”
楚天舒笑道:“呵呵,怪不得他那么有市场,你这个大记者才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被他蛊惑了。”
“这就是大师的高明之处。”向晚晴竟然不否认,她探过头來,笑眯眯地问道:“楚天舒同学,乖乖地告诉我,闻大师跟你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哼,说出來要吓你一跳,楚天舒暗暗地又好笑又苦恼,假装着专心致志开车,紧闭着嘴巴沒有做声。
“说说嘛,说说嘛。”向晚晴就是这么个性格,她感兴趣的东西,就希望能尽快地挖出來,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说不说,不说今晚上不让你……上床。”
这哪里是威胁,明明是诱惑。
楚天舒采取了缓兵之计,坏笑道:“嘿嘿,上了床再说。”
向晚晴脸上一热,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轻轻地拧了一把,啐道:“呸,你这个坏家伙,一肚子的坏水。”
进入“虹桥公寓”的房间,向晚晴不依不饶还要继续逼问,正好卫世杰的电话打进來了,帮楚天舒解了围。
“老楚,周末了,到处见不到人影子,又跑哪潇洒去了。”卫世杰劈头就问,听他这么说,大概是去过丹桂飘香了。
楚天舒说:“送老爸老妈回家了,怎么了。”
“我靠,老楚,你他妈的还把我老卫当朋友不。”卫世杰脱口就骂道:“老爸老妈來了,也不让我拜见拜见。”
卫世杰与楚天舒的老爸老妈都熟悉。
上大学的四年里,逢双休沒妞泡的时候,卫世杰就会跟着楚天舒回家蹭几顿好吃好喝的,见了楚爸和楚妈,喊得比楚天舒这个亲儿子还亲切响亮,嘴巴甜,手脚也勤快,深得楚爸和楚妈的欢心,邻居们都说笑,楚爸楚妈白捡了一个儿子。
楚天舒忙解释:“我本來要留他们多住几天的,就沒有急着告诉你,可他们住了一晚上,说住着不习惯,吵着要回去,我也沒办法。”
“好吧,这算你欠我一人情,以后见了老爸老妈,我还要告你的状,不让我老卫尽孝心。”这就是卫世杰花言巧语的本事,明明是他自己沒做到位的事情,责任还扯到了楚天舒的头上。
“行行行,怪我怪我。”楚天舒看了一眼正在脱衣服的向晚晴,才懒得和他多纠缠,就说:“有话就讲,有屁快放。”
卫世杰也沒客气,直截了当地说:“沿江商贸圈项目刚接手,投入很大,资金不足,请求支援,你帮我联系一下,我要面见伊老板。”
楚天舒也沒客气,直截了当地顶了回去:“老卫,这个我帮不了你,市里已经决定了,不再为施工单位的融资提供便利。”
卫世杰一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