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升西山县衙的文化品位,黑铁胆决定让白沙西山腔剧团抽出部分人员,每天到县衙里面搞一场小型演出。
这样以来,可以让更多的人从直观上认识和感受西山腔这一有着“活化石”之称的特有剧种。
早在黑铁胆担任白沙集团董事长时,他就决定白沙集团每年资助白沙镇上的草包剧团20万元,让这个奄奄一息的“天下第一团”能够起死回生。
黑铁胆离开白沙集团出任西山县正处级的常务副县长后,白沙集团仍按照黑铁胆当初的承诺,每年给洪团长这个草包剧团资助20万块钱。
这个草包剧团并不草包,在2004年的一次全省会演中,西山腔剧团拿到了一个全省唯一的金奖。2005年,西山腔剧团代表山阳市又参加了全国会演,夺得了一个全国二等奖。就在同一年,有着戏曲“活化石”之称的“西山腔”申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获得成功。这是西山县唯一的一个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
当时,黑铁胆已经是西山县的县长了,他特意为西山腔的功臣们摆了一桌。
在席间,黑铁胆端住酒杯激动地说,老洪啊,你们三架山可是大功臣,为咱们白沙镇,为咱们西山县,也为咱们整个山阳都争了脸。来来,我先敬你!
黑铁胆一扬肚子,干了杯中酒。
红脸也激动地说,黑县长,要不是你长年对我们剧团的资助,我们早就解散。要说功臣,你是第一个。
黑铁胆大手一挥说,内因起决定作用,大功臣非你们三架山莫属。
这个时候,江一英已经是副县长了,她就笑笑说,你们都是大功臣。没有你们,就没有咱们天下第一团的今天。
副县长李华章也高兴地说,黑县长,咱们西山县的文化旅游产业大有可为啊。你们看,凤凰山旅游方兴未艾,西山县衙成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这一次,西山腔又获得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称号。喜事不断啊。
红脸说,还是咱们的黑县长有办法。
黑铁胆说,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功劳。
这一天,黑铁胆提议,大家放开地喝,一醉方休。
结果三架山都喝高了,他们在现场又拉又喝,疯了一般。
……想起了当年事,黑铁胆不由得又笑了。
黑铁胆想,眼下西山县衙已经对外开放了,而白沙镇上的草包剧团又是全国唯一的一个西山腔剧团,可不可以让草包团的成员们轮流到西山县衙
演出一些小戏呢?
游县衙听乡音,应当属于强强联系合啊。一个是全国文物保护单位,这是物质的,一个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这是非物质的。游人到县衙来玩,可以同时两大国保的风采。
想到这里,黑铁胆就觉得物质与非物质联手这件事可以尝试。客观地讲,人们的生活既要有物质的保证,也要有非物质的滋养。
黑铁胆给主抓文化教育的副县长江一英打了一个电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一英一听也很感兴趣,她高兴地说,铁胆啊,你的点子就是多。我还听半瞎老师说,你前不久又以个人的名义给老洪他们资助了40万块钱。铁胆啊,你可是这个剧团的第一慈善家。
黑铁胆说,别,慈善家这个名号听起来咋有些不正经。
江一英笑道,有什么不正经,你就是正经的慈善家。难道说,你真的不正经?
黑铁胆故意逗江一英道,好你个副县长,敢说县委书记不正经,你不想要头上的乌纱帽了?
江一英说,无官一身轻,你快点把我给免了吧。
黑铁胆说,好,那就罚你到县衙去站班。
江一英说,我去站班可以,但你黑铁胆也得坐到大堂里才行。
黑铁胆说,一个县委书记要是坐到封建王朝的县太爷大堂上,不知是啥风景。
江一英说,铁胆啊,在我眼里,一个小小的知县算什么,你最少得当上一任总督,得坐到直隶总督府的大堂上。那震堂木一拍,那家伙!
黑铁胆笑笑说,好,好,借你的吉言,如果我有幸当上了总督,那我就让你当一任巡抚过过瘾。
江一英说,不,我要当女丞相,我得管住你这个总督。
黑铁胆说,好,好,我的女丞相,我甘愿受你的驱使。
两个人在聊的时候,黑铁胆的手机不断有打来电话的提醒。意犹未尽的两个人只好挂断了手机。
黑铁胆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一个领导干部,从一定意义上讲,你根本就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一级组织。
这天下午,张天彪找到黑铁胆商量,他说他们天天集团愿意资助再拍一部与西山有关的电影。具体说,就是想拍一部《县衙传奇》。
黑铁胆说,好啊,上次的那部《凤凰传奇》虽说没有取得多么辉煌的成绩,但咱们西山县,你们的凤凰山旅游也在全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现在,你想资助再拍一部有关县衙的电影,我是完全支持的
。
张天彪说,现在没有好本子啊!
黑铁胆说,咱们西山县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人才是不缺的。不过,想拿到好剧本,你得出点血才行。
张天彪说,老大,咱们天天集团不差钱。
黑铁胆说,好,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才,杀虎镇的文化站长马大帅。
张天彪说,好,我找他商量商量。
黑铁胆说,这个人的生活比较困难,到时候,如果这个剧本可以用,你们可不能亏待人家作者。
张天彪笑笑说,这个请老老大放心,我们给的版权费不会少于八一电视制片厂的。
黑铁胆说,好,你就等信吧。
前些日子黑铁胆就听说过他的老同学马大懒说自己正弄一个剧本,好像叫《县衙谍影》,只是还没有写完。
马大懒其实本名叫马大帅,因为生性太懒,上学的时候同学们就把他喊作马大懒,时到今日,他的本性没变,依然懒的出奇。
记得刚上中专的时候,这个马大懒的被子也有一个被罩的。后脏了,他也懒得去洗,反过来重新罩上,又接近是一个新的了。
第二年冬天,被罩的里里外外都脏的不行,只得扔到了床下。后来被子又脏了,马大懒就把被表和被里也拆掉扔到了床底下。等毕业那年的冬天,马大懒所盖的就只剩下一个被套了。窟窟窿窿,又脏又臭,惨不忍睹。
中专毕业后,马大懒被分配到了西山县城关一初中教书,可他不仅懒,而且还好喝酒,常常醉得上不成课。记得有一次,他被抽调为大学招生考试的监考老师,监考老师是换县的,马大懒被派到了白河县。
西山县的监考老师到了白河县,白河县教育局及高招办的领导和同志们自然格外热情。考试的头天晚上,那是盛情款待,想让这些远道而来的老师们这几天监考的时候能够对白河县的考生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酒的马大懒这天晚上喝得太多,到第二天监考的时候仍是晕得不行。考生们正在考试的时候,但见马大懒这位监考老师突然狂奔而出,刚跑到教室门外,一肚子酒水便从口中奔涌而出,臭不可闻。
这一下,马大懒可是出了大名。回到西山县后,西山县教育局便把他从县城调到了杀虎口镇。
好呆马大懒的文笔不错,总能在和级报刊上发表一些短小的文章。后来,西山县文化馆看他还有些水平,就把他借调到了县文化馆,
让他专心搞创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