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铁胆看来,白居易可是一生都离不开漂亮的女人。从一定程度上讲,女人,性,那就是白居易生活和创作的动力。
白居易春风得意时酒与妓可为琼浆美人,信手艳福。在被贬为江州司马时,虽然一度消沉得“不分气从歌里发,无名心向酒边生”。可在月星明朗的夜晚,聚友豪饮消愁于九江之上,旧习难改,还是请妓作陪。没有想到这一次的酒、诗人与妓的结合竟然留下了咏诵千年的《琵琶行》。
白居易蓄妓、狎妓成瘾,他在《追欢偶作》中写道:“石楼月下吹芦管,金谷风前舞柳枝。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他养着成批的以色、艺事人的女孩子,三年,白居易就觉得她们老了,丑了,于是打发掉,换批新的年轻貌美之人,这足见他的风流之至。
白居易后来老了,体弱多病,决定放妓。在白居易诗中提到对樊素、小蛮的处理时,也多次用到“放”字。如“罗袖柳枝寻放还”,“明日放归归去后”等。“放”既是“放良”。唐时所谓“放良”,就是使奴婢摆脱对主人的人身从属关系,也就是摆脱了贱民身份。
对于文人士子们而言,娼妓不仅仅提供了娱乐享受,而且也提供了提高举子们诗名文名的媒介舞台。文名诗名高的举人有更多机会得到权臣的青睐乃至最终进身官场。除了现实利益的驱动之外,作为诗人谁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得到广泛的传唱,而最好的途径就是娼妓们的歌喉了。文人借诗词以扬名,娼妓借诗词以揽客。唐诗就在这样的一种规则中蓬勃兴起。
除了女人,白居易还喜好饮酒。他和李白、杜甫一样,也嗜酒成性。张文潜在《苕溪鱼隐丛话》中说:陶渊明虽然爱好喝酒,但由
于家境贫困,不能经常喝美酒,与他喝酒的都是打柴、捉鱼、耕田的乡下人,地点也在树林田野间,而白居易家酿美酒,每次喝酒时必有丝竹伴奏,僮妓侍奉。与他喝酒的都是社会上的名流,如裴度、刘禹锡等。
他在67岁时,写了一篇《醉吟先生传》。这个醉吟先生,就是他自己。他在《传》中说,有个叫醉吟先生的,不知道姓名、籍贯、官职,只知道他做了三十年官,退居到洛城。他的居处有池塘、竹竿、乔木、台榭、舟桥等。他爱好喝酒、吟诗、弹琴,与酒徒、诗人一起游乐。
事实也是如此,洛阳城内外的寺庙、山丘、泉石,白居易都去漫游过。每当良辰美景,或雪朝月夕,他邀客来家,先拂酒坛,次开诗箧,后捧丝竹。于是一面喝酒,一面吟诗,一面操琴。旁边有家僮奏《霓裳羽衣》,小妓歌《杨柳枝》,真是不亦乐乎。直到大家酩酊大醉后才停止。
白居易有时乘兴到野外游玩,车中放一琴一枕,车两边的竹竿悬两只酒壶,抱琴引酌,兴尽而返。又据《穷幽记》记载,白居易家有池塘,可泛舟。他宴请宾客,有时在船上,他命人在船旁吊百余只空囊,里面装有美酒佳肴,随船而行,要吃喝时,就拉起,吃喝完一只再拉起一只,直至吃喝完为止。
他喝酒时,有时是独酌。如在苏州当刺史时,因公务繁忙,用酒来排遣,他是以一天酒醉来解除九天辛劳的。他说:不要轻视一天的酒醉,这是为消除九天的疲劳。如果没有九天的疲劳,怎么能治好州里的人民。如果没有一天的酒醉,怎么能娱乐自己的身心,他是用酒来进行劳逸结合的。更多的是同朋友合饮。他在《同李十一醉忆元九》一诗中说:“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
当酒筹。”在《赠元稹》一诗中说:“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在《同李十一醉忆元九》一诗中还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方勺《泊宅编》卷上说,白乐天多乐诗,二千八百首中,饮酒者八百首,这个数字不算小。
黑铁胆想,白居易这个老头一生真是滋润。
他可以说是一个名利双收的人,一个美人作伴的人,一个美酒飘香的人。
与白居易相比,自己真的是有很大遗憾。
这也没办法,人家白居易是官员,但更主要的角色是诗人,诗人是可以玩浪漫的。而他黑铁胆这样一个人民的公仆,只能是夹住尾巴做人。
又比如法国的著名作家大仲马。
严格说来大仲马一生都未曾结过婚,而他的情妇可以论打来计算。他自己吹牛说,他留在世界上的孩子有五百多个。小仲马就是他的第一个私生子。
在他看来,男女的结合并不存在任何的义务,而是凭着所谓的“爱情”,也就是凭着感情的冲动,冲动过去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他可以一下子爱上所有的女人,但他不能忠于其中的任何人。
大仲马的放纵行为同他的经历、教养和最后形成的思想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的童年不算幸福,但母亲对他很溺爱,未给他任何约束。传统的教育,社会的规范都未对他产生过多少影响。他所生活的时代,道德风尚十分腐败。
巴尔扎克就塑造了许多这种腐败的典型。巴尔扎克本人的生活也是很放纵的,同大仲马有许多共同之处。可以说他们的放纵生活是那个时代资产阶级生活的反映,具有时代的特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