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国龙则冷眼旁观,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想到王庆之痛,莫国龙心里还有些抓狂,只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张一凡的对手,无法与张一凡抗衡。在他看来,自从张一凡来了江淮,江淮就变得不平静。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莫国龙心里形成。
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太大,可在莫国龙的眼里,这算不了什么。
他拿起电话正准备拨号,又犹如了一下。
然后把秘书叫过来,吩咐了几句。
秘书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江夏宣传部长正背着双手,在自己办公室里不停地来回走动,办公桌上的电话,一刻不停地响着。宣传部长道:“不管是谁找到,都说不在!”
然后他就点了支烟,烦燥不安地抽了起来。江夏发生这么大的事,这如何是好?
这边又有人跑过来,“部长,下面电视台和各报社,都在等您的消息呢?”
“等等等个屁!通通给我封锁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见报,怎么可以上电视。这是对张省长,对金家的不负责任。
偏偏这个时候,秘书又在喊,“省委组织部的电话!”
“老莫?他这个时候添什么乱?”
“不是,是他的秘书~!”
“秘书个屁,问他干嘛?”
“问了,他要您亲自接电话!”
“这个莫国龙,搞什么鬼?”宣传部长走过去,抓起电话机,沉声道:“我是梁高武!”
“梁部长,我是莫部长的秘书,江夏发生这么大的事,各报社和电视台,你们都安抚好了吗?”
草,你算个屁,老子还要你来教?梁高武一脸不爽,就差没有骂出来了,有屁快放!
他沉声问道:“莫部长有什么交待?”
莫国龙的秘书道:“我们是法制国家,再怎么样,也不能阻止社会舆论,只要不失公允。人家该怎么说,还得怎么说是不?”
梁高武道:“这是莫部长的意思?”
莫国龙的秘书皱了皱眉,这老小子很狡猾,莫部长只吩咐自己打电话,就是有另一层意思。不要把他拱出来,而他偏偏要确定。
而梁高武呢,偏偏看不上这个秘书假付圣旨,这么大的事,你莫国龙就不能亲自打个电话?放个屁也好?托一个秘书捎个话,当老子什么人了?
他当然听出了这是莫国龙想利用自己,把消息放出去。梁高武在心里暗吸一口气,莫国龙这是要对张省长不利啊!
只是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个小小的宣传部长能与张省长这棵参天大树做对?省里关系的微妙,梁高武当然略知一二。他现在就是要*着莫国龙亲自表达。
而且他还接了电话机上的录音,莫国龙的秘书听到这话,心里也恼火。一个秘书代表什么?梁高武不会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让莫部长骂自己办事不力?
他只好咬咬牙,“梁部长,老板正忙,他就让我传达一个这样的意思。你看着办吧!等老板忙完了,我会转告您刚才的话。”
威胁,*裸的威胁,梁高武恨不得一砖头呼死这个狗日的,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听对方的口气,梁高武又问了一句,“那好吧,我会按莫部长的意思,把消息放出去。”
梁高武在电话里说得这么明白,莫国龙的秘书就郁闷了,这个梁高武今天的脑子可不开窍。目光落在电话机的键盘上,他突然明白过来,梁高武这是在给自己搞证据,混蛋!
陆雅晴听到江夏发生大事,张一凡被金家发难,号召了一万多工人,把整个市委,市政府包括市委宾馆在内的地方团团围住,虽然没有发生恶性事件,却情况十分危急。
刚好陆雅晴也在江夏,她立刻开着车子赶往市委宾馆。可是江夏政府机关这边的几条得要干道,全闭被封闭了。而政府迟迟没有下达命令,到底要不要用武力驱散!
陆雅晴看到这么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心里就慌了,她拨打了张一凡的私人手机,张一凡正在窗口看着外面那些穿着厂服示威的人群。电话响了,看到是陆雅晴的号码,正准备接的时候,他就看到陆雅晴急急匆匆赶这边跑来,他马上道:“我不要过来,我没事!”
陆雅晴停下脚步,四处搜寻张一凡的影子,“你真没事?”
张一凡道:“我看到你了,不要过来。”
陆雅晴朝窗口一看,远远望着张一凡站在宾馆房间的窗口,不禁微微一笑,“吓死我了!”她拍拍胸口,“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你马上离开吧!最好是离开江夏,江夏就要发生大事了。”
陆雅晴朝窗口这边扬起一个微笑,挥了挥手,“那我要给我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少了什么零件,我还没用过呢?弄个残次品给我可不要!”
张一凡的目光落在远处一个正在树后拍照的女记者身上,“你马上走,要不明天就要上头条了。”
这是第二个给自己打电话过来的女人,陆雅晴如此不顾一切地赶过来,令张一凡还真有紧张。
同时,陆雅晴的敢恨敢爱,让张一凡有些感动。
张一凡刚刚挂了电话,腾飞就在外面敲门了。
“张省长,是伍书记找您。他正在赶往市委宾馆的路上。”
张一凡道:“把电话给我!”
“伍志晖,你听着,我是张一凡。我现在命令你,马上跟地方武警部队的人去金家,对,只要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通通抓起来!”
去金家抓人?接到这个命令,伍志晖的确有些震惊。
张省长终于出手了!
虽然在伍志晖心头有千百个念头,但此刻他毫不犹豫地应道:“是!我马上去!”
张省长已经动用了地方武警,他这个政法书记和公安局长,就成了一个唬头。去与不去,谁也改变不了结果,看来这将是张省长又一次考验自己。
伍志晖稍作犹豫,立刻传令下去,你们跟我走,其余的人立刻去市委宾馆,保护张省长的市委领导的安全。
金家老二还在苦口婆心的劝道:“爸,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这样做,会害死整个金家的。我们不能中了对手的诡计!”
金家老头子理也不理,看了看表,都几个小时了,张一凡迟迟不到,他是什么意思?料定自己没胆?他冲着老大道:“这个张一凡太不给面子了,看来有必要再给他施加一点压力!”
他那土匪性子一上来,不要说是牛,就是火车也拉不回来。
老大心系金子荣的安危,他也是一个没读多少书的人,解放之后,原本是一个农民。但是随着这几年,金家暴发了,他也财大气粗,路横着走,话直着说,是个谁也不怕的二愣子。
他不象金家老二,还懂一些道理,知道一些规矩。听到老头子这么说,他立刻道:“我打个电话催一下。”
就在此刻,地处江夏黄金地段的金家大院门口,突然来了十几辆警车和军车,三辆东风牌大卡车开过来,从车上跳上近百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兵。
为首的军官道:“快,把这里通通围起来!”
这座金家大院,在江夏市内区之内,占地足足二十几亩,比人家一个单位面积还要大。早在金家附近的居民,早就被他们清理干净,因此这里只有清清静静的金家大院。
上百名地方武装,如天神降临,刹那间将整个金家围得水泄不通。
守在大门口的两个门卫看到架势不对,正犹豫着怎么办?一个军人走过去,端起枪对着他,“把门打开!”
“我开,我开——”
这门卫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另一个门卫早就慌神了,“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军人,把整个院子都围起来了。”
老二一听,完了,完了,这个金家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