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时常奔跑在泛美公路上,他的速度很快,思考的速度自然也快,自己在泛美公路跑了多少圈,三百、四百,还是一千了,无所谓了。
脚步一停下来,巴里仿佛又能看见澳大利亚那次事件,那个孩子差点因为克拉克.肯特和戴安娜导致脊椎断裂,要不是那个年轻人出现,相信那个孩子终身只能躺在病床上,吸食流体食物,生活不能自理。那样的下场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真的是太惨了。
克拉克.肯特说建造一个美好,没有罪犯的世界,巴里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能答应克拉克.肯特,由一场场起冲突战争结束后,消灭根源,正义联盟改造世界的步伐没有停止,公然插手各国事务。
“巴里,你迟早会知道你站错了队伍。”
布鲁斯那句话,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巴里不想去想,他只想靠跑步来忘记所有发生的事情。就在一个小时前,巴里和哈尔进入美国国务院,公然表决了一些条规,比如正义联盟的私军进入病入膏盲的高谭市。
“你们没有权利帮我们选择。”
也许那个对自己和哈尔说这句话的议员暗地里是一个腐败的人,但是他说的话没有错,自己有什么权利代表人类来选择,自己也是人类的一员,不过是拥有光速速度罢了,除去这个,自己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巴里很想停止下来,但是停不下了,自己已经无法返回正道了。
最终,巴里停了下来,他在距离美国本土二十公里外,独自一人走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公路两旁甚至没有一只动物,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巴里自己一个人。
前方的道路黑漆漆,没有灯光照明。巴里清楚自己站错了队伍,换成几个月前自己不会为选择克拉克.肯特阵营而懊悔,但是正义联盟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让他备受良心的煎熬。
呼。
巴里没有心情去理会突然出现在旁边的人,只是淡淡说:“不要烦我。”
“巴里,你得重新回到正道,趁着现在你还能回来。”
巴里火气,扭头道:“你来这里只是为说这种话。我也许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凭什么说我还能回到正道,你还不清楚我一个小时前和哈尔一起闯入国会,把超人给我们的任务完美完成了吗!”
“我清楚。如果你是真的心甘情愿,你就不会在这条公路来回奔跑一千五百零四圈。”
出现在旁边的人是克拉克,他一直在关注巴里。不止自己,还有布鲁斯。巴里是一个警察,其中的利害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走错了一步,能及时拉回来还是可以的,不像克拉克.肯特完全走火入魔。
“也许你很强大,但你不了解我。”
克拉克淡淡看着还在嘴硬的巴里。“好吧,我当你是心甘情愿。请问你,明知道超人所描绘的蓝图是不会存在,你为什么还继续跟随在他的后面,为了一个幻想?”
“没错,你根本不清楚我和那些人作斗争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所以我宁愿选择一个只存在幻想的世界,也不愿意再去面对。起码可以在未来一段时间。”
巴里指着克拉克,克拉克不在意,讽刺笑道:“巴里,不要认为出现在你旁边的人真的就没有这个经历。我也有过,你我都清楚这点,该清醒一下了,巴里!”
克拉克当头一喝。巴里眼神挣扎,心里自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还有一个机会,趁着还能脱身回归正途。不是一错再错。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你能否及时改正。”
“人们会原谅我吗?”
“他们会的。”
机会对巴里来说,是一个救赎,对自己的救赎。克拉克松了口气,看来策反巴里算是成功了,说开解的话对自己来说真的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头都大了,幸好在出发前特意找了一些哲学的书来瞟了一眼。
巴里被策反,正义联盟有两个内应,达米安还在观察中,他有心回到反超人联盟,但布鲁斯没有同意,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太了解了,和自己有着偏激这个选项,他需要在观察一阵子。
整个正义联盟,克拉克.肯特身边有两个人最大可能策反不了,神奇女侠戴安娜和钢骨维克多。这个世界的戴安娜,克拉克真的没有多大自信去策反,而且克拉克.肯特越走越偏,其中应该也有戴安娜的功劳吧。
钢骨维克多,克拉克.肯特救过他很多次,他把自己的命拿去报答克拉克.肯特救了他那么多次的恩。相对前者,后者策反还是有一丝可能的。
不知不觉,克拉克.肯特有点孤家寡人的迹象了。反超人联盟除了联合一切可联合的力量外,还有逐一击破,把最可能拉近反超人联盟阵营的人全部拉过来,不放过一丝壮大自身的机会。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早上九点克拉克.肯特对各国外交官公开表明建立隶属于他的军队,名义上是正义联盟帮助世界的军队,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克拉克.肯特打的是什么注意。一个小时前,巴里和哈尔公然闯入国会大厦,搞得一片哗然,布鲁斯把国会大厦里面的监视器连接到世界各个频道上,使得这些行为全部都被人目睹。
计谋之一:搞垮正义联盟支持度,把它降到最低。
这一招显而易见,原本一直保持上升的支持率开始出现下降,而且还是在目睹正义联盟成员闯入美国国会,扰乱了国会秩序。
巴里悄无声息跑起来,眨眼就消失了,公路上只留下克拉克一个人。克拉克没有在意,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接通后道:“哈尔,这是你我第一次在电话里通话。”
“你是谁?”电话那头是哈尔。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曾经有着无所畏惧的哈尔.乔丹什么时候变成了超人的小弟了,告诉我,为什么?”
一上来,克拉克就用刺耳言语来刺激哈尔,让哈尔内心产生挣扎,重新唤醒不服克拉克.肯特的良知。
就如克拉克之前说过,每个人都会有错误的时候,自己的错误在于把一件本可以阻止的事件推了一把,内心无时无刻都存在内疚,如果有一个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自己在那天晚上一定会出手,而不是袖手旁观。
“你是谁?”
哈尔重复第二次问话,语气较之前变得低沉,低沉之中夹带无穷的愤怒,克拉克说的话触痛到了他内心。
也许这个方法很可能适得其反,但是克拉克不介意去尝试,哈尔也许是经历太多黑暗的事情了,他和以前相比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锐气,克拉克要做的唤醒他的锐气和良知,就这么简单。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我说过了,看看超人所做的一切,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看清这场世界变革最终结果是什么,你只是在助纣为虐。”
“不,他做的是对的,这个世界需要变革……”
“的确,世界有很多不美好,所谓的变革呢,剥夺人们的自由。你们从来没有选择把人们选择。”
克拉克一句话把哈尔要说全部顶回去,电话那头的哈尔表情是怎样自己不清楚,电话久久一阵沉默,哈尔挂断了电话。
成功了,成功让哈尔内心斗争起来。克拉克收起手机,眨眼消失在公路上,公路恢复它的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