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漂亮的面孔竟然是雪莲!雪莲不是死了吗?她吓了一跳。“我们今天想谈点什么?”那边问。
耿凤凰大着胆子问:“我们可以谈一下感情吗?”没有想到,视频里的白莲花转过身,“我不谈恋爱,别给我谈感情,谈那个我下了。”说完,她站起身来匆匆离去,留下一个白色的墙壁。
白莲花想到龙山会对她的一次次火辣辣的爱情表白,感到心一阵阵跳跃,可一闭上双眼,眼前总出现她和庞顺行的一幕幕痛苦的往事。再次打开“留言”敲出:“我不配谈情说爱,他不止伤害了我,做梦都想让我死了。原因为了另一个女孩。我多么担心你步我的后尘啊!”
“我在追梦网吧,耿凤凰开的。”
“你是?”耿凤凰脑袋大了起来,她猜出了那个“流泪的白莲花”是她——雪莲。
白莲花也像知道了她是谁。忙说:“我从他聊天的记录里看到了你。我感觉他很喜欢你。”
“谁啊?”
“还有谁啊?庞顺行这个衣冠禽兽!”
“说什么啊?他喜欢我什么啊?”白莲花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爱情往往就这么神奇,当她发现丈夫和耿凤凰的一次次相约,心放佛一下子洞开了,她知道他根本不喜欢自己,而是真的爱上了漂亮火辣的耿凤凰。
“其实庞顺行一直喜欢你,喜欢你的文静,还有那林黛玉神秘的淡淡忧伤……”淡淡的月光射进窗子照在她俏丽的脸庞,耿凤凰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同时那个盘踞在心头的恶魔的幻影浮现在脑海里,她叹了口气,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我怎么会爱上她,或许和你当初一样……”
“想起当初,我真的不想活了。多少次我独自一人来到美丽的小龙河边,我一边哭一边往河的深处走,河水没过了膝盖,没过胸……可我想到我去了,还会有好多像我这样的少女落进他的魔掌。”
“雪莲姐,人生都会有不如意,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要坚强地活着,开朗乐观地生活。”
“龙山会总有意躲着我,他在哪里,我好想他,只有他能够温暖我的心。”白莲花像是默认自己就是雪莲。
“可是雪莲姐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要不是庞顺行多喝几年的墨水,恐怕?”
“我知道你爱他,替他说话,你不知道在外人面前他我当作屏面,而在家永远是他敲击的键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大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好吗?”耿凤凰越来越感觉她的情绪不对,急得饭也没吃,陪她聊到深夜,可是雪莲怎么不相信耿凤凰。耿凤凰急了,坦露了折磨自己多年的恶魔,“我真傻……”
雪莲静静的听着耿凤凰泪的控诉,全身像抽出骨架一样,长长的睫毛下满眼泪花。“都怪我太粗心,作为你的朋友,竟然不知道是他对你的**与折磨……你可以去告他,我为你做主,告他这个流氓!”
“我怎么告他?他即使坐牢,你和孩子怎么办?”
“不要和我谈孩子,你还是个少女没有这个资格?”雪莲又下了,屏幕上显示那一堵白色的墙。
“我们都是不幸的女人。你还年轻。为了和我们同样的女人,还有孩子,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耿凤凰留言,感觉她去了小龙河,就取下庞顺行车上的钥匙打开轿车,告别了别墅,离开了省城,消失于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太阳落山的时候,小龙河一改往日的热闹,异常的静谧。河里之所以没有洗澡的人,是因为上游下了大雨,河水猛涨。龙山会放学后像往常一样到了河边,坐在岸边遥望着对岸。
对岸的大槐树下,雪莲戴着漂亮的面纱,在养父的小船上独自坐着。这几天,她一呆就是一天,她是多么地想家啊!奇怪的是,雪莲思念父亲胜过母亲,默默地品味着养父“民办教师”所做的一件件事情。此时,一股似苦似涩又似甜的味道,渐渐从心中涌出,她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家门。
耿凤凰看起来很焦悴,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颤动着。
“龙山会呢?”那边的白莲花问耿凤凰。
“在学校呢。”耿凤凰拭着眼泪。
“龙山会不是去教研室吗?来槐树园干什么?”
“还是让他安心教研吧。他不像你是国家公务员,他不过一个民办教师。你怎么忍心让他去槐树园?出了事情谁负责?”
耿凤凰的心咯噔颤抖了一下,骑着车子去了槐树园,见了何仙客就喊:“他呢?”
“是山会,还……还是那个日本鬼子?”何仙客问她。
“找龙山会。”耿凤凰说,见何仙客结巴地好长时间时间说不去话来,着急地喊:“是不是他出事了?”
“他没有,龙大河出……出事了!让龙山会送医院了。”
耿凤凰推开病房,龙大河正挂着吊瓶。耿凤凰看着他,想哭,可作为镇长,早已学会把泪水咽在肚子里。
“早上,听到楼内轰隆一声,楼里塌了一堵墙,大家没有在意,等了好长时间,不见父亲打上课铃……这才发现躺在楼内了……”龙山会说。
耿凤凰在龙山会的叙述中,仔细地端详着教了一辈子书、不是正式教师的龙大河,她流泪了。耿凤凰不想猜出龙大河泪水包含的意思,尽管龙大河不会在耿凤凰面前掩饰他的情感。
“咋不住院?学校就不管啊?”耿凤凰问龙山会,也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龙大河一辈子,没做过一天的公办教师,得了一辈子荣誉仍然不被认可,耿凤凰想和他交谈,很想,很想……
龙山会拉过父亲的手揉着,揉着打针的地方,轻轻地喊着“爸——”,龙大河一颤。
“我本来帮你到楼内看看质量——”
“这个,有耿镇长在。”龙山会说。
“你和她还是同学。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监管建筑的事不容易,你应该帮帮她。”
耿凤凰望着龙大河父子默默无语,泪已在眼眶里了。
“你现在是镇长,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耿凤凰忙转过身去,一字一句地说,“大伯,我想问你一件事,龙山会总是拒绝我对他的好,是不是您反对啊!我和庞顺行也不合适,你为何支持大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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