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四面叵测

待得登上离那宫门不远的三层阁楼,凭栏而立之际,淡风微微而来,略微卷着几许不太适应的凉爽。

额头的碎发,也被淡风吹得肆意摇曳,略生凌乱。

仅是片刻,王能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件披风,恭敬的朝凤瑶递来。

凤瑶下意识垂眸,扫他一眼,随即便回眸过来,清冷幽远而道:“不必了。撄”

这话一落,目光,再度静静的凝在那宫门之处,兀自沉默。却是片刻过后,便已是有一行人逐渐出得宫门,待得正要踏上马车之际,宫门外,那满身明皇的孩童突然驻足,小小的脑袋顿时朝宫门内望去,痴痴而又倔强的望着。

仅是片刻,那满身玄衣的国师缓步行至幼帝身边,不知说了什么,随即,幼帝缓缓回神,而后随着国师的牵引一道登上了马车。

一行人,迅速如车上马,随即,便开始迅速的扬长而去。

待得马车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凤瑶僵然幽远的瞳孔才微微回神,面色起伏之间,一股莫名的幽远与凉薄,越发在心底高涨开来偿。

“长公主,此处风大,还是先回凤栖宫休息吧。”

正这时,王能那刚毅:“恭敬的嗓音缓缓扬来。

凤瑶瞳孔微缩,并不言话,目光依旧幽幽的落在那宫城外的道路尽头,低沉嘶哑而道:“王统领,你说,本宫如此执意的要让国师将皇上带回道行山上修行,可是错了?”

她也明明发觉,自家幼帝虽对自己极有意见,但即便如此,自家那幼帝啊,却是不愿离宫的。

方才幼帝那稚嫩的身影静静的立在宫门外,静静的回头朝宫门内望着,那般模样与姿态,着实如离家的孩童一般,不舍而又矛盾,瘦弱而又单薄。

自家那幼帝啊,终归是帝王,此番送去道行山上清修受苦,也不知从小便锦衣玉食的他,是否会适应,是否会越发怪她让他受苦……

思绪翻腾摇曳,一时之间,情绪也莫名幽远与低落。

待得片刻后,王能那刚毅恭敬的嗓音微微而起,“属下斗胆而言,皇上之性,着实略微倔强,是以,此番长公主让国师带皇上入山清修,修养身心,磨砺意志与品性,属下以为,长公主此举并无不妥,甚至对皇上也极有好处。”

说着,稍稍抬眸,见凤瑶并无反应,整个人依旧幽幽的朝宫门前那道路的尽头望着,一言不发。

王能眉头稍稍一蹙,暗自一叹,则是片刻,他犹豫片刻,薄唇一启,终归是再度出声,“待得皇上长大了,懂事了,自会明白长公主苦心。是以,长公主此际,不必太过担忧,兴许待得长公主下次见得皇上时,所有的误会与矛盾,皆已荡然无存了。”

是吗?

凤瑶神色微动,思绪翻转,却是仍未出声。

这些日子,只要是有关幼帝之事,旁人皆会劝道是幼帝年幼,待得长大了便会明白她的苦心。

只可惜,她那幼帝,正因自家幼帝年幼,才该是天真无邪,对待亲人更该亲昵信任,倘若连此际都不信任了,甚至抵触厌恶了,有些东西,已在他年幼的心底扎根了,如此,日益浓烈与生长,便是他长大了,许是,也不见得会真正体谅她了。

思绪至此,叹然幽远,然而即便如此,却终归还是无可奈何。

有些事,终归还是要交给时间来证明才好,不止是她姑苏凤瑶的心意,还有,自家幼帝的脾性与善解人意。

倘若,自家幼帝能真正有明君之贤,便是他长大后也抵触她,恶对她,但只要自家幼帝是个明君,勤政廉明,甚至亲小人远佞臣的话,她姑苏凤瑶便是受苦受委屈手谩骂受疏离,也是,值得了。

思绪幽远绵长,起伏摇曳。

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后,凤瑶终归是唇瓣一启,嘶哑而道:“但愿吧,但愿皇上能明白本宫苦心,但只要皇上能被国师教导得成为明君,便是日后皇上不理解本宫,本宫,也绝无怨言。”

这话一落,回头朝王能望来,不待他言话,凤瑶已漫不经心的道:“走吧。几日未上朝了,今日无论如何,都该去勤政殿看看了。”

尾音一落,足下也不再耽搁,当即缓步朝前。

王能眉头稍稍一蹙,神色略显复杂,却是片刻之际,他终归是全数按捺下了心绪,缓缓转身朝凤瑶跟来。

一路下楼,也一路蜿蜒而前,纵是满身随意,头发披散,凤瑶也不曾太过打理,仅是径直朝那勤政殿而去。

待得抵达勤政殿时,殿外有宫奴眼见她缓步而来,纷纷惊了一下,随即急忙扯声而呼,“长公主驾到。”

瞬时之中,殿内本是略有议论声的勤政殿,此际也乍然沉寂下来。

无声无息之中,凤瑶满面清冷,缓步入殿,又或许是满身随意,不曾太过盛装,是以待得缓步往前之际,身上,也落满了从周遭扬来的诧异目光。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步伐平稳淡定,待坐定在主位上时,才见目光缓缓朝下而扫,分毫不顾群臣诧异起伏的目光,低沉而道:“本宫不过是两日未上朝罢了,怎么,而今诸位大臣如此盯着本宫,是不认识了?”

嘶哑的嗓音,低沉微挑,然而语气中的威仪之意却是分毫不掩。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顿时垂眸,纷纷摇头。

凤瑶神色微动,也不愿再与群臣多加计较,只道:“这两日中,大旭上下,可有要事发生?”

她问得极为直白,清冷威仪。

待得嗓音落下,她目光便再度在群臣之中扫视,只见年老的刘太傅都已站定在百官之前,而那颜墨白与许儒亦,却是双双缺席。

许儒亦重病在榻,此际也不知是否身子无恙,是以,许儒亦缺席朝堂,倒也说得过去,而颜墨白那厮……

思绪至此,凤瑶眉头稍稍一蹙。

正这时,刘太傅主动上前了一步,恭敬而道:“这两日,大旭之中的确发生了两件要事,只因,这两日长公主大婚,是以微臣等人也不便将此事告知长公主,以免长公主烦心,冲扰大婚喜庆。但如今长公主既是归得朝堂,此际,便也是将那两件事汇报给长公主的时候了。”

这话,刘太傅说得极为认真,语气之中,也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复杂。

凤瑶微微一怔,面色也稍稍一变,随即并未耽搁,当即开口而问:“不知,这两日之中,大旭究竟发生了何事?”

刘太傅眉头稍稍一皱,缓缓垂眸下来,低沉而道:“前日之中,便有边关信函送入京都,声称,前些日子边关突然有民众造饭,对边关子民烧杀掠夺,危急关头,三皇子赢易率军突起,平定乱军。如此军功,三皇子本该晋升为将,奈何三皇子不愿受封,只愿,想回宫一趟,探亲。”

探亲?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骤然一缩。

她倒是未料到,那赢易竟有这等本事,不过是刚刚入关不足一月,竟能率军平得叛乱,如此之人,无疑也是有勇有谋,也幸得那人远在边关,不在这大旭朝堂生事,若是不然,凭那赢易之力,自也有本事搅乱这大旭宫闱的池水。

只不过,此番赢易立了军功,着实该赏,奈何自行提出回京探亲,而这所谓的探亲,又究竟是重在探望幼帝,还是探望……惠妃?

思绪至此,心底微微而沉,然而即便如此,凤瑶却不曾在面上表露半许。

她依旧是端然而坐,纵是不曾凤袍加身,不曾凤冠而戴,但满身之中,也是清冷无方,威仪十足。

她目光幽远的朝刘太傅望着,并未立即言话。

则是片刻,那立在一旁的国舅突然上前一步,大义凛然的道:“三皇子立下如此军功,于我刚刚在大盛面前安定下来的大旭来说,无疑是极是有益。是以,三皇子保了大旭边关安危,却又不惜名利,不要官职,仅是想回京来探探亲,如廉明之人,又满身孝道,长公主既是得知了此事,便也该,成全三皇子赤子之心才是。”

凤瑶神色微动,目光朝国舅望来,清冷低沉而道:“如此说来,国舅是赞同三皇子回京了?”

国舅毫不掩饰的点头,挺直了身板,“微臣,自是赞同三皇子回京。难不成,三皇子立下如此军功,且不要名利,将只愿回来探探亲,长公主对此都还有意见不成?”

凤瑶瞳孔一缩,低沉而道:“本宫,自是有意见。”

短短几字,她说得极为缓慢,语气之中,也透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威仪与清冷。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一愕,或是全然不曾料到凤瑶会如此不近人情,是以一时之间,在场之人皆壮了胆子,愕然的朝凤瑶望来。

仅是片刻,刘太傅无奈缓道:“三皇子在边关平得战乱有功,却独独仅有这要求,长公主倘若不允,许是,有些不妥。”

刘太傅眉头紧蹙,无奈而道。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也不变分毫,待兀自沉默片刻后,她薄唇一启,继续威仪而道:“所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三皇子既是入军,自该遵循军中纪律,便是平息叛乱有功,就论晋升,也不过是从小小一卒晋升一级罢了。如此军功,比起救国救民之功,无疑是不足一提。而论我大旭四方边关之地,退敌杀敌之将不下百人,又有谁,在三年五载之中回京探望过?既是边关儿郎,便该有拼搏与舍弃的热血,三皇子既是自行选择入驻边关,便也该如其余将领一般,镇守边关才是。”

冗长的一席话,清冷十足,却也威仪十足。

国舅眉头一皱,当即反驳而道:“三皇子终归是皇子,正统的皇家子嗣,那些边关之将何能与三皇子相比。再者,三皇子不愿晋升,只愿回京探亲罢了,长公主好歹也是三皇子的皇姐,无论如何,都不该如此的不近人情才是。”

凤瑶嗓音一挑,淡漠无温的道:“国舅莫要忘了,三皇子入军之事,是三皇子自行提出。本宫也曾给过他机会,让他好生想好,一旦入军,自有军法约束,不可擅自随意而为,也不可随意回京,当初三皇弟,可是在本宫面前起誓,势要为为大旭建功立业,而今,不过是稍稍平息边关之民的反叛罢了,并无真正建功立业之劳,如此,便想居于这等功劳,肆意回京了?再者,三皇子为皇家子嗣,本宫的臣弟,更该以身作则,好生为国效力才是,不能独自特殊,倘若本宫今日应了三皇子之求,如此,我大旭边关那些百余显赫的将领,可是,也该回京或回乡探望探望亲眷了?”

威仪的嗓音,虽带着几许嘶哑,但清冷与质问之气,却是分毫不减。

这话一落,四下寂寂,无人敢在这风尖浪口多言。

唯独国舅满面复杂,神色也极是汹涌起伏,待得片刻后,国舅恼怒而道:“三皇子立下军功,不过是想回京探亲一番罢了,长公主岂能如此不近人情?又或是,长公主本就不愿善待三皇子这兄弟,肆意想要三皇子这皇族命脉彻底老死在边关之处,永世不得回京不成?”

凤瑶瞳孔清冷,威仪而道:“赢易若立得显赫军功,本宫,自会酌情考虑让他回京。但今日之功,着实,不可说服本宫让他回京。”

她言道得极为干脆,语气森冷铁硬。

说完,她微微转眸,沉寂冷冽的目光径直朝国师落去,继续而道:“赢易乃国舅侄儿,本宫自是体恤国舅思念侄儿之意,如此,既是国舅如此想念于他,但又军法不可废,本宫此际,倒也想了个折中之法,不知,国舅可愿听听?”

国舅眼角一挑,恼道:“长公主想的何法?”

凤瑶瞳孔一缩,漫不经心的道:“赢易既是无法回京探亲,但国舅,倒是可出城探亲。不若,本宫给国舅半月之假,让国师去边关探亲如何?顺便,国舅还可以为赢易带些衣食之物,好生去招待与他,也可,为本宫给赢易带些东西过去,毕竟,冬日即将而来,边关定是酷寒,本宫,也愿准备些御寒之物与宫中御厨腌制的一切肉制,由国师一并带去给赢易。”

说着,眼见国舅眉头一皱,愕然恼怒的观她,凤瑶嗓音一挑,继续道:“对了,本宫还想起,想必惠妃也极为思念赢易,不若,国舅探亲之行,便也将惠妃一并带去边关探亲。本宫言尽于此,国舅且好生考虑,倘若国舅觉得此法可行,本宫,可当场下旨,差数十精卫,专程护送你与惠妃齐入边关。”

森冷幽远的话,清冷而又淡漠。

待得这话一落,国舅满面起伏,眉头也紧皱到了一起,整个人,着实憋屈难耐,却又恼怒四溢。

“长公主倒是打的一番好算盘。此番将微臣与惠妃齐齐支走,意欲何为?”大抵是太过恼怒,国舅这话,说得倒是直白。

凤瑶眼角一挑,心底淬了声无脑之辈,随即逐渐将目光挪开,阴沉而道:“本宫不过是好心之为罢了,怎么,国舅如此言道,是因贪念京中繁荣,不愿为了至亲去奔波探望?又或者,国舅本就不关心赢易,是以无心为他吃苦奔波?”

这话,算是将国舅绕了进来。

国舅目光越发起伏,恼道:“长公主你莫要妄加揣度!微臣对三皇子,自是叔侄之亲……”

凤瑶淡道:“既是叔侄之亲,如此,国舅便领着惠妃,一道去边关探望吧。”

说着,嗓音一挑,“来人,备墨,本宫此际,要亲自写好懿旨,交由国舅。也望国舅到了边关,也替本宫好生慰问慰问三皇弟。”

这话一落,当即有宫奴急忙备了笔墨纸砚而来。

眼见凤瑶极是淡定的握了墨笔,正要书写,国舅终归是强硬按捺心神,紧咬牙关,当即屈膝跪了下来,僵硬而道:“此事着实是微臣思之不全,望长公主见谅。三皇子的确军功不够显赫,加之军法不可乱,是以,长公主不允他回京探亲,也是情有可原。”

突然之间,她姑苏凤瑶皆从不近人情变为了情有可原了?

凤瑶指尖的墨笔稍稍一顿,抬眼观他,漫不经心的道:“国舅此际,是想通了?”

国舅满面森硬,点点头,“长公主不允三皇子回京,的确是因军法严厉,也是在为大局着想。微臣方才略微短思,望长公主莫要见怪。”

凤瑶淡道:“见怪倒是不会。只不过,经得国师方才那些话,本宫如今倒是突然觉得,三皇子好歹也是皇家子嗣,如今漂流在外,终归是有些心酸孤苦,是以,本宫也着实有让国舅与惠妃离京……”

漫不经心的嗓音,缓慢至极。

奈何后话未出,国舅已急忙出声打断,“长公主,微臣以为,这探望之事许是不妥。毕竟,三皇子入军刚刚立功,正直大好年华与晋升的好时机,是以,便望三皇子在边关好生为国效力便是,倘若微臣与惠妃娘娘过去了,许是会乱了三皇子的心,如此一来,倒对三皇子并无好处。是以,微臣斗胆,请长公主莫要再让微臣与惠妃娘娘出京,还三皇子一个安心拼斗的环境。”

是吗?

方才还义正言辞的要她允赢易回京,而今,竟突然改口示软,站到了她姑苏凤瑶这边。

不得不说,这国舅着实是小人之辈,但还不曾太过不可一世。

只不过,即便这国舅翻不了天,但时常在朝堂之上肆意找茬,如此之人,留在朝堂之中,并无用处不说,许是还会,时常令她闹心。

如此看来,这大旭朝堂,着实,已然容不下这国舅了。

思绪翻腾摇曳,凤瑶满目清冷的观他,并不言话。

眼见凤瑶许久不言,目光也一直凝在自己身上,国舅眉头皱得厉害,心底之中,也略微增了几许发紧。

待得周遭气氛也蓦的跟着沉寂了半晌后,凤瑶终归是将目光从国舅身上挪开,幽远而道:“不让国舅与惠妃出城探亲,倒也,未尝不可。”

这话一出,国舅顿时如释重负。

凤瑶则眼角一挑,继续而道:“只不过,国舅今日公然顶撞本宫,肆意怀疑本宫对三皇子的居心,将凭这点,也是以下犯上,不可饶恕。”

国舅刚松下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面色也逐渐发紧,“微臣不过是情急之下言道得罢了,并非真正有意对长公主不恭,望长公主见谅。”

他再度无可奈何的服了软。

凤瑶淡道:“虽是情急之下而言,但国舅以下犯上的顶撞本宫是真。本宫念国舅也是大旭老臣,不愿多做追究,但也不可目无大旭律法,肆意饶过国舅。免得这天下之人,称本宫包庇国舅,是以,这惩罚之意,定当执行,如此,本宫令国舅在府中,闭门思过七日,不知国舅,可要领命?”

国舅眉头皱得厉害,着实未料到头来竟成了自己有罪。

一时之间,心底的恼怒又是再度高涨,待得抬眸恶狠狠的朝凤瑶望来时,眼见凤瑶眼角微挑,森冷煞气的凝他,刹那,心底的怒意又莫名的减却了下来,待得强行按捺心绪沉默片刻后,他终归是咬牙低沉而道:“微臣,领命。”

凤瑶冷眼观他,满目森然。

本还以为这国舅仍要跳起来反抗一番,却是不料,危及之时,这国舅也非太蠢。

如此一来,他诚服命令,她自然也不能再度恶对于他,本也想让这国舅趁怒而起,肆意对她顶撞谩骂,她再新罪旧罪的一起判,奈何,这国舅竟突然收心敛性,强行诚服。

思绪翻腾摇曳,凤瑶凝他片刻,随即便按捺心神,淡漠出声,“国舅领命便好。今日之事,本宫也不再追究。只不过,有时候夜路行得太多,肆意妄为得太多,总有阴沟翻船之际,再者,这大旭之中,仍有本宫坐镇,是以,谁人都莫要想翻了这大旭江山。本宫这席话,国舅可明进去了?”

国舅僵然点头。

凤瑶瞳孔一缩,目光朝周遭群臣一扫,“尔等可是也记在心上了?”

这话一落,群臣不敢耽搁,急忙点头。

凤瑶森然煞气的瞳孔这才稍稍放缓半许,随即再度将目光朝刘太傅落去,沉寂无波而道:“三皇子回京之求,太傅差人去专程为本宫回绝。再者,三皇子平息边关反叛,终是有功,责令他强行晋升一职,赏千金。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只要三皇子行军有功,本宫,自按照军规论功行赏。”

刘太傅恭敬垂眸,低低而道:“微臣领命。”

凤瑶淡然点头,“皇傅方才说,今日大旭发生了两事,其一是三皇子军功之事,其二,是何事?”

这话一出,刘太傅眉头顿时一皱,整个人也顿时有些为难,并未立即言话。

凤瑶静静观他,目光也稍稍起伏开来,待得默了片刻后,她神色微动,唇瓣一启,继续道:“可是棘手之事?”

说着,嗓音一挑,“太傅但说无妨。”

刘太傅这才按捺心神一番,抬眸朝凤瑶望来,低低而道:“昨日,突然有文书从大楚而来,邀长公主入得楚国,参与楚王大寿。甚至文书上还有言道,说是楚王要趁此机会,与长公主共商国是。长公主,那大楚之人,大多狡诈,楚王更是心狠手辣,不值信任,是以,就不知楚王突然邀长公主入楚,是否有诈。”

楚王有邀?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思绪翻转升腾,一时之间,并未即刻回神。

太傅朝她凝了几眼,继续缓道:“此事,摄政王也知,但却执意不让微臣先告诉长公主,也自请以摄政王的身份代替长公主入楚。只是此事,还无定论,也不知大楚那边,是否同意摄政王代长公主出席。”

第七百一十五章 交涉无果第五百五十八章 何人所派第四百三十九章 手背血泡第一百三十四章 如此荒唐第六百零三章 不多劳烦第四百七十章 三日之限第四百七十五章 突然不见第六百六十三章 拔得羽毛第二百九十五章 如此之人第四百二十二章 满目金黄第二百三十五章 如此赌注第三百一十五章 遥遥无期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得不死(二更)第七百三十五章 忘不了了第三百四十四章 该当何择第一百八十八章 送上画册第五百五十七章 生死相许第三百九十五章 仅是目送第七百六十一章 突然呕吐第二百六十四章 怪异热络第六百七十四章 特殊之事第五百一十二章 怪异之攻第七百六十四章 可要相见第五百五十二章 小心翼翼第一百一十五章 会识时务第七百二十三章 什么花招第二百八十一章 钟声大鸣第七百三十六章 如何支撑第二百七十章 楚京游街第三百二十七章 决定好了第六百五十三章 手段干脆第一百六十五章 东湖而游第八十二章 紧抓不放第一百六十一章 抱走凌燕第一百五十八章 如此维护第二百四十三章 都听见了第三百章 熟悉熏香第一百六十三章 面相如何第四百五十七章 路道而遇(二更)第七百三十五章 忘不了了第三百九十七章 如此欺辱(二更)第一百九十七章 微臣算何第六百七十六章 怎在这里第八百一十三章 如此提拔第六百零六章 多留几日第五百二十七章 脚边玉佩第七百七十五章 各自的路第一百四十二章 花景正好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爱他吗第五十五章 出殿而去第三百四十八章 有些过了第三百三十章 竟是那人第五百一十章 坐以待毙第七百九十七章 想封后了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触即发第六百六十章 墨玄兄弟第四百九十四章 心底通明第七百一十三章 堇年之伤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思复杂第二百八十七章 再度放弃第六十九章 乘车出城(万字)第二百六十四章 怪异热络第一百五十六章 白绫铺就第六百六十章 墨玄兄弟第一百零九章 劝劝王爷第七百一十六章 热泪盈眶第二百七十九章 奖赏之罚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消息了第二百三十七章 夫妻一心第五百七十六章 改变态度第十章 故人成仇第五百七十二章 烫手山芋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份成迷第一百三十一章 入城而遇第四百七十三章 亲疏之分第六百六十二章 看看兵法第三百三十二章 为她而亡第四百三十五章 付诸一炬第七百五十四章 意下如何第八章 摄政之王第七百二十章 试探我么第二百八十一章 钟声大鸣第五百八十八章 放开手来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且信我第六百八十五章 怕你后悔第五百零六章 我已饿了第四百一十二章 幔后有人第三十二章 质朴之风第五百三十一章 你定不敢第五百五十五章 容易掉链第七百六十五章 还想怎样第五百四十七章 大戏初始第八百一十六章 绕到坑里第二百八十一章 钟声大鸣第七百九十八章 性子歪了第七百一十三章 堇年之伤第七百一十五章 交涉无果第六十一章 公子不在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思复杂第一百四十一章 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