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她站了起来。那浴巾本来就短,她一站起来,两条腿便露了出来。平时,她总是把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我根本没想到她遮盖着隐藏着的身子竟那么白,白得耀眼,白得几乎没任何瑕疵。她说,老板,你好怕,怎么就这么眼光光看着人家呢?她说,还有更好看的呢?她说,不过,老板,我可是要收钱的。她让身上的浴巾滑落到了脚下。这样,她就赤祼地呈现在我面前。
说心里话,她让我惊讶得目瞪口呆。当然,她那举动,她那神情让我目瞪口呆,还有,她那祼露的身子也让我目瞪口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有这么完美的身子,完美得……不说了。
我再一次问她,你这是干什么?但我自己也听得出来,我那话太软弱,不堪一击。她说,你说我要干什么?她说,你不是需要女人吗?你不是要嫖娼吗?今晚,我就是那样的女人,你想要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想要我怎么样,我也会怎么样。她扑在我身上。她说,她是要收费的,不会白白给我。她说,我每个晚上给那些女人多少,也要给她多少。
陈坚叹了一口气。
李向东说:“你终于没能扛住是不是?你不得不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坚笑了一下,说:“你太低估我了。真的,说出来,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我能扛得住。我扛住了,我硬是扛住了。”
李向东看着他,感到不可思义。陈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可是见了女人就垂涎的,竟能经受得了这种考验?竟能扛得住这般诱惑?
陈坚说:“那一刻,我觉得我很伟大。你知道吗?能抵御这种诱惑的男人是很伟大的。”
他说,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电话给老婆。不知为什么,我很想老婆,想听听她的声音,想和她说说话。老婆已经睡了。她问,都几点了?她说,你不睡就不想要人家睡了?她说,你别以为,打个电话回来,那个事我就会原谅你了,你不同意,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她还没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他说,出差前,我们刚吵了一架,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各执自见,所以,出门前是很不欢愉的。你不知道,我那孩子学习成绩属中上水平,她坚持要孩子上最好的学校。我说,到了最好的学校,孩子只是一个普通生,如果到一所普通学校,孩子就是优等生,那些普通学校的老师会给孩子最特殊的照顾。老婆却说,我们的孩子怎么能上普通学校呢?这不是丢她的人吗?她根本不是从孩子得到更好的教育的角度考虑问题,而是从更多地考虑自己的面子……你想想,我当时是什么心境?我真想回到秘书的房间,放任自己,把什么事都干了。
李向东拍拍陈坚的肩,说:“今天,我算是真真认识你了。”
陈坚笑了,说:“你这话说得太早了。你还没有真正认识我。我是个坏男人。以前,我曾经是好男人,现在,却是一个坏男人。”
李向东问:“故事还在继续?”
陈坚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他说,你想,那秘书是那么好骗的吗?一个人的情感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他说,我还得把戏演下去。我还得时不时地叫女人到我房间过夜。平白无故地,我又多了一样烦恼,出差在外,总要为自己物色一、两个女人。我没有被我的秘书俘虏,但是,有一天,却被那种女人俘虏了。
他说,那个女人一听我说只是要她来做做样子。她就笑了,她说,你是一个好人。她说,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我说,你在这种环境,遇到的好人不多。她说,我给你按摩吧!于是,她给我按摩。她曾当过两年按摩师,按摩得很专业。她一边给我按摩,一边跟我聊天。
她跟我聊她的事儿,说她为什么干这行,说她遇到过什么样的人。说她也遇到过我她喜欢的人,说她对那个人多么多么地好,对他寄于了多高的期望,本来,还曾想要和那个人过一辈子的,哪知,那人骗了她的情她的色,还骗了她辛辛苦苦赚的血肉钱。她说,她什么人都不相信了,只相信钱,钱才是最现实的。
我也跟她聊我的事,说我走过来的路,说我遇到过的各种艰辛,各种苦恼。当然,我不会什么都告诉她,有些事是不能乱说的,但有些事,稍着些删改,还是可以说的。人其实就是这样,心里憋屈着,有个倾述的人,有事儿都说出来了,心情反而就痛快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有很多事是憋在心里的,是不能向自己认识的人说的,一旦与一个陌生人,她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的陌生人畅心怀后,心里那个舒畅……和她在一起,我不仅感受到了按摩后的舒畅,也感受到了一种倾述后的舒畅。
以后,只要到那个地方出差,晚上,我总会叫她到我的房间过夜。有一次,她便跟我说,说她要给我一种最享受的按摩。她叫我把衣服脱了。她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过份的举动,更不会挑逗你。她说,她只是要给我推油。她说,按摩不只是捏捏掐掐,推油才是按摩的真谛。
我相信她说的话,这段日子接触后,我认为,她不是坏女人,不像别人说这个圈子里的女人那样,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人。有时候,她给我按摩的时候,我就睡着了。如果,她要使什么坏,把我皮包里的钱弄走了,我上哪找她?她没有那么做,她让我睡,还给我盖上被子,然后一个人看电视,或者,就也在另一张床睡了。
她很清楚我叫她来只是按摩,只是聊天,所以,她把按摩的家什都带齐了。她给我按摩,然后,往我身上倒一种很冰凉的油,便很用劲地推。她喘着气儿问,舒服吧?我说,舒服,这一推过,整个人的筋骨似乎都松了。她先是用手推,后来,就坐下来了,用她的臀推。恍恍惚惚间,我不知她什么时候把衣服也脱了。但说心里话,她坐在我身上时,用她的臀揉搓我的背时,那种舒泰是无法形容的。
她叫我翻过身来。我说,不用了吧,就按这背吧!她笑了,她说,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她说,我们只是一种按摩,一种正规的按摩。我翻了过来,她一定看到我的反应了。她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说,这种事我遇得多了,我会避开的。她坐了下来,坐在我的小腹上,然后用她的臀坐压推搓我的胸。当她坐压推搓的时候,我真有一种喘不过气来,但她轻轻揉的时候,我又感受到一种吐出一股闷气般的舒畅。我暗暗想,这是谁发明的按摩?虽然有点色相,却还是很让人享受的。
她伏下身子,她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我知道,她是趴在我身上的,用她那软的胸揉搓我。她的胸是很丰满的,尽管,我没看过,但她穿着衣服时,还是看得出来,这会儿,贴着我揉搓我,还是感觉到了。我的反应很强烈地跳。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动作停顿了一下,呼吸也粗重了。
事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她的那个部分本来是在我腿上的,这时移了上来,因为沾了许多油,只是那里碰了一下,搓了一下,我就进去了,感觉到一热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压在我身上了。
后来,她告诉我,说她是故意要那么做的。她说,刚开始,她以为我是那种不能成事的男人,但顾及面子,也要假装找个女人过夜。后来,发现我不是这样的男人后,就觉得我这人很奇怪,觉得怎么会有我这样的男人。她认为,男人都是好色的。她说,我让她感觉到了还有不好色的男人。所以,她就想要征服我。
陈坚说:“有了这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了以后的一切。”
李向东说:“这就是一种坠落。”
陈坚笑了,说:“坠落得很无耻。”
他说,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要到那地方出差,我都会找她。有时候,可以不用去那地方出差,但我还是要找些原因往那边跑。后来,她对我说,说我原来也是一个好色的男人,比那些她以为好色的男人都要好色。
他说,她从来都是那么尽心尽力地为我服务,但从来不开口叫我多要小费。她说,她愿意为我服务,她说,她想跟我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