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和珠江市一样经历了房地产泡沫,甚至那里的泡沫远比珠江市还要吹的大,到现在还是遍地烂尾楼,问題是那可是一个省。
纵然琼瑶省是华夏最小的省份,最新的省份,那也是一个省啊,别的不说,仅仅是天涯市和琼瑶市两地的烂尾楼面积,就是珠江市的十倍。
和珠江市一样,琼瑶省也沒有称呼烂尾楼,而是叫做存量房,不过这个文雅的称呼,也仅限于琼瑶省内部的媒体,全国的报纸和电视台,提起琼瑶省的烂尾楼,都沒有客气的。
官场中历來如此,如果不能够在别人的伤口上撒把盐,怎么可能显示出自己的英明睿智,那些侥幸沒有陷入进去的,把琼瑶省和珠江市当作是反面教材,未必就是出于公心。
不过,这些不是刘枫所要考虑的事情,他现在甚至有点钦佩上面的大手笔,这究竟是谁的主意,果然够狠,和某些人想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完全不同。
抛出一个大大的馅饼,让梅家无法拒绝,然后利用他刘某人的头脑,來医治琼瑶省的疮疤,这样的诱饵梅家能拒绝么,刘枫很清楚梅老太太其人,那位老太太,是绝对不会放弃这样机会的。
刘枫感觉牙疼,他倒吸一口冷气:“爸爸,梅姐姐怎么沒和我说。”
梅舫叹口气,轻声说:“这事上面刚刚和我谈的,我回头打电话问淑英來着,淑英那边拒绝了。”
刘枫眼中有点潮湿,这才是自己从未來看到的梅姐姐,那个宁可毁容也不肯屈服的女人,想起两个人走到一起对种种,刘某人忽然发现,自己欠这个女人太多太多。
从梅女皇第一次吻上自己的唇,到后來的金屋藏刘妃,梅女皇每一次都是倾情付出,似乎从來沒有索取过回报,现在,这个傻女人还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像梅老太太一样,首先想到梅家。
刘枫面前满是那个女人的娇颜,他深吸一口气:“爸爸,我只是担心您,如果您那边无法拒绝,梅姐姐那里就接受好了,我和她说。”
刘枫很清楚,梅舫这个电话是梅老太太让打的,沒准老太太就在岳父身边,可是梅姐姐为自己牺牲这次机会,以后再想上位副省部级,那是势比登天。
梅舫叹口气:“刘枫,对不起。”
刘枫苦笑:“爸爸,您说的哪里话,您是我的岳父,您进步副国级我高兴还來不及,淑英那是我的爱人,你们能够有这样的机会,是天大的福气。”
梅舫是资深部长不假,论及真实权利根本无法和燕京市市长相提并论,那可是国务委员,堂堂的副国级,全国一共才有几个副国级,眨眼之时自己就要有一个副国级的后台了。
刘枫忽然有一点飘飘然,沒想到自己也要变成顶级太子党一伙了,这个变化还真的是有点大,以往看到那些二世祖,一个个牛气冲天的模样,偏偏的,刘某人找不到那种感觉。
梅舫一声轻笑:“沒那么夸张,国务委员的位子我捞不到,估计也就是让我过渡一下。”
“小气巴拉的。”刘枫恨恨的骂道,难怪自己沒有那种感觉,原來问題出在这里,“想让挤奶,还不想,呃,爸爸,难道您就沒有一点好处。”
刘枫沒有继续说,这个比喻有点不伦不类,虽然燕京市市长权势足够,对于梅舫來说也不过是鸡肋,梅舫也不在意:“可能退下的时候,会享受一点待遇。”
刘枫明白了,上面这是给老爷子画了一张大饼,扎扎实实的好处落到了自己媳妇头上,从市长一步登天,直接上位副书记兼常务副省长,这样的破格提拔,估计就是冲着自己來的。
很显然,上面已经无法容忍琼瑶省这样一个巨大的丑闻摆在那里,毕竟琼瑶省的定位,是华夏最大的特区,政策是最宽松的,条件也是最好的。
问題是这里如今非但沒有出任何政绩,反而是丑闻不断,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中央的脸,这个换任何人执政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想必从珠江市的巨变,让高层某些人看到了一点机会,一点想象中的机会,或者某些高官以为,刘某人真的就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刘枫忽然发现,原來并不是身居高位的都是聪明人,有些人太过自以为是了,常常会做出这种近乎于幼稚的行为,越是高官,这种自以为是就越是危险。
就像启用和刘某人经历近似的王清,恐怕就是认为,同样的经历,想必年纪比刘某人大二十岁的王清,肯定会做的比刘枫更出色,就像这一次妄想复制珠江市模式,改变琼瑶省的现状。
“那就干了。”刘枫恶狠狠的回道,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那不是刘某人的风格,“梅姐姐那边我去说,这样的好事干嘛不要。”
“淑英怕给你添麻烦。”梅舫幽幽地说,“这个电话她不让打的。”
刘枫挠挠头:“爸爸,既然顶雷的事咱们已经干了,也不差这一个馅饼,不吃下去,岂不是太亏了。”
电话那边传來一声轻笑,很显然,梅老太太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这位老太太绝对是人精,搞不好梅淑英的位子,是老太太去要來的,否则绝对不会有如此离谱的升迁。
松港市的市委书记沈明,也不过刚刚上位省委常委,市长却是比他更进一步,这个绝对不符合常理,想起这个当年倒卖自己的老太太,刘枫就头疼,这位老人家老当益壮。
更是有着坐看风云起的闲适,身在局外的透彻,很多在位的高官,都未必有她看得清,尤其是这一次出手,更是精准异常,很显然是抓住了上面的心理,用刘枫给上面勾勒了一幅美妙的蓝图。
这边放下电话,刘枫就打给梅淑英:“梅姐姐,恭喜恭喜。”
梅淑英叹口气:“奶奶找你了。”
刘枫轻笑一声:“老太太才不会亲自出头,梅姐姐,不要想那么多,过來吧,我帮你,嘿嘿,你可是咱家第二个上位副省部级的,还是实职副书记常务副省长,比兰姐姐还牛,值得大醉一场庆祝,來吧,我想你了。”
梅淑英那边传來啜泣声:“小疯子,刘妃,我我总是给你找麻烦,我······”
“梅姐姐,你在说什么。”刘枫柔声道,“我们是夫妻呀,我们是一体的,一荣共荣一辱俱辱,刘家媳妇上位,这是刘家的光荣,也是我刘某人的光荣,想我小小的市长,居然有了省长媳妇,将來可以光明正大的干省长了,这是何等的荣耀。”
刘枫一语双关的话,让梅淑英俏脸生霞,心中无尽的激情涌动,小女人破涕而笑:“真恶心,讨厌死了,那那我我就过去,我我好想你,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些年,刘枫和梅淑英一直是聚少离多,几个美女中就连兰苑雨都后來居上,借着各种机会,和刘枫在一起的时间长得很。
这也是刘枫最感觉亏欠的地方,说起來梅淑英才是刘某人具有合法身份的第一位妻子,当初的夏威夷婚礼,刘枫记忆犹新,那是刘枫第一次当新郎。
随后的日子,两个人就开始了牛郎织女的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从來就沒有超过三天,这个女人心中很苦,孤单寂寞的滋味,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承受的。
刘枫轻声说:“梅姐姐,你來,我回头买一艘豪华邮轮,高速那种,我们每天海上约会好不好。”
梅淑英感觉自己好像要融化了,声音更是透露出一丝妩媚,一丝甜腻:“刘妃,你你这个坏东西,难不成想让本女皇不早朝么。”
从1998年九月开始,对于每一位华尔街股民來说,都是幸福的,各种股指像是雨后春笋,节节拔升,几乎是沒有尽头,1998年7月17日,在纽约证券交易所,道·琼斯加权平均指数曾经高达9337点。
但是由于“亚洲危机”进一步加深对美国经济的冲击,由于一些炒股大户乘机兴风作浪,大量抛售,从7月20日起,这个指数呈急剧下降之势,8月31日,这个指数猛降到7539点,即一个多月之内下降了1789点
9月1日,这个指数即开始扭头回升,9月30日,回升到7842点,10月、11月,回升加快,到12月30日,已经回升到9274点,在此期间,随着道·琼斯指数的上升,华尔街其它股票价格指数也相应上升。
这些指数换成货币,1998年9月到12月,华尔街股票市场的金融资产就增加了2万亿美元以上,美国1998年第四季度国内生产总值猛增6%,其主要增长点就在这里。
这其中,固然有股票增益的钱,更多的则是从东南亚金融市场回流的热钱,这绝对是一笔巨额资金,美国人再一次趁火打劫,他们做的要比刘某人过份的多,也更直接彻底。
1998年9月29日,联储第一次把“联邦基金”利率降为5.25%;10月15日,联储第二次决定把这种利率降到5%,同时把“贴现率”从5%降到4.75%;11月17日,联储第三次决定把利率进一步降到4.75%,同时把“贴现率”进一步降到4.5%。
通过如此接二连三地降低利率,联储进一步给银行和其它种种金融机构提供了大量从事金融投机活动的廉价资金,金融垄断资本放肆从事投机、赌博而大幅度提升起來的,1998年9月到11月,它又曾三次降低“联邦基金”利率,两次降低贴现率。
一切恍若轮回,就像十年前的东京股市,只不过那时候的东京股市是商业银行吹出來的肥皂泡,美国人则是美联储直接鼓吹,这种超级宽松的财政政策,甚至是在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