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了啊。白巧志一边揉搓自己的手,一边挤出一个笑,“刘教授,我这人喜欢开门见山,别的不说,你我一见如故,那栋烂尾楼我送给你了,想要干啥就干啥,只要给我留一半面积就行!”
难道自己这么像冤大头吗,刚刚离开的甄春雪如此,这个白巧志也是如此,看來某些人真的是把他这个首富当成是美味的蛋糕了。
刘枫有点小抑郁:“白公子,我对你的烂尾楼不感兴趣,谢谢你的好意了!”
“这样不大好吧。”白巧志眯起眼,本身这人眼睛就小,这一眯起來干脆就是一丝黑线,“刘教授,我可是诚心诚意要送你一场财富,就算是你富可敌国,也应该三思而后行不是!”
摇摇头,刘枫叹口气:“对不起白公子,我觉得你那栋烂尾楼位置绝佳,我实在是不方便占这个便宜,那样会给人留下话柄的,这事做不得,这个还请白公子见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刘书记,不要这么快做决定嘛,事情好商量,我们慢慢谈!”
白公子显然不想放弃面前的这场富贵,沒错,就是一场富贵,有人告诉白巧志,面前这人富可敌国,他的女人想要买那栋烂尾楼做餐饮,这个消息登时让他动心。
这栋烂尾楼原本是一家外资企业的,上年国庆节刚过,那家外资好像是国内资金除了问題,这个项目难以为继,当时这个项目大张旗鼓拍卖來着,当时蜂拥而至的买家着实不少。
这其中,华夏境内有实力的企业就有五六家参与,白公子是底子最薄的,问題是这里是匡庐省,这里是白家的匡庐省,随后,众多的势力强大的房地产企业,或者灰溜溜的离开,或者在其他地方得到了补偿。
于是,一个极具开发潜力的项目,一栋造价已经超过十一点五亿美金的大厦,就让白公子以地板价买下來,外商纵然是明知被算计了,却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们急着回美国救灾去。
一晃半年多了,也有一些买家递价,却沒有一个能让白公子满意的,咱们捡來的狗头金不能当作是废铜烂铁卖了不是,于是这个项目就在他的手上蹉跎下來,别的不说,银行利息可是在天天涨啊。
纵然将來可以摆平,莫不如找一个好人卖了吧,眼前这位,也许是最能满足他的,这是朋友传递的信息,刘枫摇摇头:“忻馨餐厅不过是中档餐饮,绝对用不到造价十几亿美金的项目,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个家伙有点不识抬举呀,白公子有点不耐烦,白巧志一向很少耐性,这位如此的拒绝真的要触怒他了:“刘书记,十几亿美金在你來说,不过是洒洒水啦,何必因为钱上的事情让我们之间的感情蒙上阴影呢!”
“地主家也沒有余粮啊。”刘枫笑道,“白公子,其实你那个项目,还是很有前途的,如果找一个大企业接手,应该享受不错的收益,我在这里预祝白公子财源广进!”
白巧志的跟班发话了:“匡庐省敢不接受白公子好意的不多,如果不是这栋烂尾楼造价太高,嘿嘿,还真就轮不到你呢!”
“这人呐,还是要知情识趣的好。”另一个溜缝道,“在匡庐省,说的算的不是边华章,也不是尹福生,小心开得了店面,撑不起门面,这也就罢了,沒准遇上个三灾五难的,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白巧志白公子绝对不是一条蛇那么简单,刘枫玩味的看着白巧志:“白公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两只狗在乱叫!”
刘某人可不是软柿子,尤其是这两个人说的这些话,已经是在威胁了,如果换做是威胁刘枫本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两只疯狗罢了,还不被他看在眼里,但是涉及到刘忻妈妈,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刚骂出一句,一支冰冷的手枪顶在他的头上,秦帅眯着眼:“继续!”
这一下三个人全惊呆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在白公子面前掏枪,而且那枪已经是击发状态,跟班脸色登时惨白,跟在白公子身边这些年,扬威耀武惯了,别说一个刘某人,就是省委书记那里也不是沒要过好处。
三个人起初都被刘某人年轻的面孔迷惑了,只有这这支枪出现那一瞬间,他们才豁然想起,这位是中央委员,享有很多政治待遇的高官,而不是路边随意让他们践踏的屌 丝。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白巧志第一时间把手伸进怀里,却沒有掏出來,秦帅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切纸刀,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只是那明晃晃的刀身,让白公子看着眼晕。
谁说切纸刀就不是凶器。
“刘教授,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白巧志阴森森对盯着刘枫,“不要以为中央委员有多了不起,也不要觉着首富就是无敌的!”
刘枫冷冷的看着白巧志:“白公子,我从來沒有觉得自己的官位如何了不起,更沒有把金钱当回事,我奉劝你一句,人间正道是沧桑,不要给白家招灾,夜郎自大要不得!”
两个人像是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白巧志恨得牙根痒痒,多久沒有受到这样的待遇了,尽管被枪指着头的只是自己的跟班,那也是奇耻大辱。
“行,算你狠,刘教授。”白巧志慢慢的拿出手,冲秦帅耸耸肩,白公子很有风度的沒和秦帅计较,他很潇洒的站起身,“是不是我应该说几句场面话再走!”
刘枫微微一笑:“我很敬重白老爷子和白书记,他们一生的清誉不容玷污,我非常在意自己身边人,不管是谁,出现任何问題,我都不介意做点什么,白公子,希望你好自为之!”
“哈哈哈,刘书记说笑了,老爷子和老爸的清誉自然不会有人玷污,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白巧志的笑容是那样假,“至于说刘教授身边人,这个和我沒有关系啊!”
“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刘枫深深看一眼白巧志,“我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轮回的,好人坏人,都会承受轮回的考察,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经得起轮回问心之苦,这个不是唯心主义,愿你我共勉!”
白巧志面上肌肉一阵抽搐,看看面无表情的秦帅,最终还是想明白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好说好说,刘书记,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刘枫吐出一口浊气,如今纵然是在燕京城,也沒有人敢如此赤 裸 裸的威胁他,今儿在匡庐省遇上了,哼哼,看來当初98年留手,还真是给很多人以想象的空间,真的以为自己有所顾忌吗。
贪点钱沒有任何问題,就像之前的小丫头甄春雪,刘某人不差钱,问題是白公子这栋大厦算得上是强取豪夺來的,这样的项目弄到刘忻妈妈手中,会留下无尽的后患,这个是万万不行的。
别看如今因为这个项目得罪了白巧志,那毕竟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家族,如果接手这栋大厦,得罪的就会是一个阶层,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得的,刘枫可不想给身边的人招灾。
只是刘枫有点疑惑,无论是甄春雪还是白巧志,都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找上了自己,偏偏的这二位底气十足,如果不是刘枫有充足的后手,沒准就得承受他们的讹诈。
这两件事绝对不是偶然事件,看來匡庐省这边,有人在对付自己,问題是到底是谁呢,这种隐藏在暗中的对手是最讨厌的,刘枫甚至不知道这个对手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仇。
细想起來,匡庐省这里自己是初來乍到,似乎还沒有來得及得罪谁,却是已经被人盯上,甚至早就开始了暗中布局,会是谁呢,莫非是孟庆元。
这个人似乎早就销声匿迹了,当初得益于聂四虎一家的悲惨结局,身陷囹圄的孟庆元获得新生,后來好像出国,找在加拿大的儿子去了,而且再沒有回來的迹象。
刘枫有点头疼,他不怕当面锣对面鼓明打明敲,纵然是当年一个小小的区长,也沒有在聂九常的威压下屈服,但是现在刘某人身边一大家子人呢,可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光棍了。
刘枫现在牵挂很多,不只是自己的女人们、孩子们,还有大风集团的股东们,那些朋友们,一个人的心中有了牵挂,生命才会有意义,这些让刘枫牵挂的人,从來沒觉得是累赘,相反这些人是他向上的动力源泉。
眼下刘枫身边的人安保还是很严密的,但是常年做贼的有,时时防贼似乎有点难办呢,这件事必须处理,绝对不能让潜藏的敌人对身边人造成威胁。
当初在东京股市掘取第一桶金,刘枫目的就是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如果连身边人都无法保护,赚取再多的钱,当上再大的官又有什么意义。
刘枫拿起电话打给大风安保集团老总华威:“华威,这边有点事,派几个得力的人手,主要从事一些技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