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转了话题:“芷林,你确信没有对你下毒手的敌人?”
叶芷林思考片刻:“那些袭击我、把我拖离公路、丢下我就跑的人,为的是拖延我醒后报警时间,以便脱逃法网、不受法律制裁,凶手有可能受雇于人。他们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有一种解释,雇凶袭击我为了解他们心头之恨,当然也不排除他们用这种方式达到什么目的。这事我反复分析,党校孙中明可能报复我,但他没有能力去雇人行凶;学校征地得罪了一些村民,可村民只想着多要一点补偿款而已,袭击我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他们才不会干雇人行凶的傻事。排除上述两种情况,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对我袭击。”
齐昊说:“在你身上找不出原因,那就是我身上的原因。”
叶芷林看着齐昊,两人关系严格说仅处于暧昧阶段,当然亲热起来也像那么回事,一丝吃惊神情浮现叶芷林凄美俏脸:“难道我们被人跟踪了?”
齐昊恨恨道:“应该是被跟踪了!”
“被人跟踪了!”叶芷林吓一跳,仔细回想,摇摇头,“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齐昊回忆起谢厅长的眼神:“平常间,他看到我时目光愤懑、怨怼,今天,他看到我时目光惧怕、躲闪,我没有看错,是他,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已经把他锁定,只差证据证实!”
叶芷林惊愣神色看着齐昊:“他是谁?”
“他用的好计!”齐昊目光喷火,“通过袭击你。引诱我怀疑小霞,他给小霞通风报信,我和小霞必然产生无法愈合的矛盾。从而达到我与小霞关系彻底破裂的目的。我与小霞关系破裂,不再是省长女婿,他就有办法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
叶芷林惊讶道:“好一条毒计!”
齐昊恨恨道:“哼,他以为自己高明!”
叶芷林紧紧抓住齐昊的手:“昊,你要小心!”
齐昊紧紧握住叶芷林的手:“我要叫他生不如死!”
主治医生走进病房,看到两人亲近情形:“嗬,小夫妻经过生死考验。爱得更深了呢!”
齐昊、叶芷林慌忙放手,叶芷林睡在床上向医生打招呼,齐昊站起身叫声医生。
医生看着齐昊说:“病人是外伤。外伤最好的医治是爱人的关心,我注意了下,你无比爱妻子,只要天天在医院陪伴。我保证不出一月还你个完好如初的妻子!”
主治医生妻子妻子的说过不停。叶芷林叫声医生,想说我不是齐昊的妻子。
齐昊向叶芷林眨下眼睛,回头对医生说:“谢谢医生,我一定尽到丈夫应尽的责任!”
“在医院要尽做丈夫的责任,出院后更要尽丈夫的责任!”主治医生的确多嘴,“记住,不要再让妻子一个人在外面奔波了,我看你也不是养不起全职太太的男人。就让她做全职太太吧!全职太太能够全心全意爱你,照顾你。以前对于男女平等的理解很狭隘,以为女同志有工作男女就平等了,殊不知,男女平等不仅仅在女人工作的一个方面,而是在多个方面的综合体现,包括社会、家庭、爱情、下一代,总之,男女平等无处不在!”
齐昊连连点头:“医生讲得很好,出院后我就替太太把工作辞掉,太太也好一门心思相夫教子!”
叶芷林躺在床上向着齐昊大眼睛瞪小眼睛,医生在面前她不敢骂人,只能让齐昊胡说八道一通,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重伤躺在病床上呢!
“这就对了,”医生满意表情,接着问,“还没有要孩子?”
叶芷林受伤除了处女膜没有检查,全身检查了个遍,医生当然知道叶芷林还没有生过孩子。
齐昊说:“我们商量过,正准备这月要,结果出了这事!”
人家还是黄花闺女,竟然生孩子的事都说上了!叶芷林恨得牙直痒痒,如果这时齐昊站在旁边,她一定要拉过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多可惜,”医生惋惜表情,“还别说,你俩生下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齐昊瞟眼叶芷林:“他们也这么说,医生!”
主治医生转脸对叶芷林说:“好好配合我医治,伤好出院生个大胖小子,气死哪些犯罪分子!”
齐昊一旁说:“芷林,还不谢谢医生!”
叶芷林真是哭笑不得,齐昊的戏越演越像,她心里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还得按照齐昊吩咐进入角色:“谢谢医生,我一定配合好医生医治。”
“这就对了!”医生满意表情离开病房,离开病房前还嘱咐,“生孩子来我们医院,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在世界都有些名气!”
齐昊点头哈腰跟在主治医生身后,送主治医生走出病房,说:“谢谢医主建议,我一定把太太送到你们医院妇产科,生个大胖小子!”
医生走出病房,齐昊关上门,回过头,看着病床上的叶芷林,不走上前,一脸坏笑。
叶芷林俏脸黑着:“你给我了去!”
齐昊嬉皮笑脸道:“刚才还说配合医生医治呢,转脸变色,两面派!”
“坏蛋,就想占人家便宜,滚了你!”叶芷林骂齐昊用力大,冷不防震动伤口,她俏脸苦涩起来,病西施一样娇声娇气道,“昊,痛!”
“哎哟!”齐昊慌忙跑床边,俯身下去抚住叶芷林,慌慌道,“乖,不痛不痛,那里痛我吹吹!”
叶芷林抬手指头戳下齐昊额头,小冤家样子道:“我怎么遇上你!”
齐昊笑嘻嘻纠正道:“不是‘我怎么遇上你’,应该说‘我怎么爱上你’!”
“你呀!”叶芷林爱恨交加,一副拿着齐昊没有办法的样子。
两人温情一阵,齐昊掏出手机:“小海,小张说要送饭过来?”
舒小海说:“是,哥。”
齐昊说:“一会儿你送饭过来,把大雨叫来!”
舒小海马上就明白,哥要说事,他说是,电话收了线。
现在的情况是,大卡车虽然找到了,但找到大卡车那一刻线索已经中断。一切得从头来,两人去了现场,一无所获,公安局那边也毫无进展。此时舒小海、凡大雨在一起研究案情,案件只有找到有价值的突破口才能柳暗花明。
听齐昊话的意思,是不是有线索了,舒小海、凡大雨不由为之一振。
中午,舒小海与凡大雨提着饭过来了。
叶芷林住院后,听说叶芷林与齐昊关系不比一般,舒小海母亲主动提出为叶芷林做饭,齐昊答应,舒小海母亲做的饭菜好吃,合叶芷林口味。
舒小海、凡大雨没吃饭,过来陪齐昊、叶芷林吃,一起吃热闹,有种亲情的气氛,对叶芷林养病有好处。
齐昊要喂叶芷林吃,叶芷要自己吃,齐昊不允,非要喂。叶芷林犟起来,就是不张嘴。齐昊无奈,只得在床上放上餐板,把床后背摇起来,叶芷林手臂上的伤不重,吃饭没有问题。
叶芷林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大腿骨折,身体下不得床,其他无大碍。
菜放在病桌上的餐板上,四人吃饭,吃了一会儿,齐昊目光渐渐冷下来,冷得怕人。
齐昊说:“今天我看到谢厅长的目光了,平时他看我时目光怨怼、愤懑,今天他看我的目光躲闪、恐惧!”
舒小海问:“可以确定?”
齐昊说:“没有错,可以确定!”
凡大雨说:“我们就从他那里找突破口!”
按照凡大雨的意思,今晚就把谢厅长给抓起来,稍稍修理下他还有什么罪恶不交待的。现在的执政党员都他麻是甫志高、王连举,敌人还没有抓他们去、只要有条件他们就争着充当犯罪分子,要从他们嘴巴里撬出点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齐昊的想法却不同,谢厅长是厅长,可不是家和的医院院长,说抓就抓家属发现蛛丝马迹报警恐怕造成不良影响,他说:“我的意见全天候监视谢钢,他身边的人也一并监视,有人给小霞发了短信,从短信看,他们很关注我和芷林的事情,既然如此,只要找出关心我和芷林的人,其他人还挖他不出来!”
舒小海与凡大雨对下眼神,点点头,两人意见一致,就按照齐意思行事。
中午饭过后,舒小海、凡大雨离去。
要监视谢厅长及他身边的人很简单,舒小海在省公安厅,要查什么人方便得很,不多时,谢厅长身边的人便摆在桌面上来。舒小海确定了殷凤鸣几个为重点监视,只等发现线索下手,案件就会天下大白。
午饭过后,齐昊与叶芷林嬉戏会儿,见叶芷林困意上来了,齐昊哄着叶芷林午休。
叶芷林虽然担心林小霞,不知林小霞怎么处理这事,但从心情上讲,总体轻松了,有齐昊在身旁,她看着齐昊,爱恋齐昊的眼睛慢慢闭拢,合在一起上下翘开的眼睫美得动魄惊心。
齐昊抓住叶芷林的手,昨晚一夜未睡,给舒小海、凡大雨商量好事情后,他知道两人的本事,只要这事与谢厅长有牵连,他就立即行动,包括秦丽那边的动作,绝不手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