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是芷林。”齐昊回头对叶芷林说,“这是姐,我给你讲过的。”
“姐!”叶芷林当然懂事,乖模乖样的叫荣姐,荣姐虽然不是齐昊的亲姐姐,但从家和大地乡开始,两人就建立了亲姐弟情义,连林省长、顾省长见到荣姐都尊称荣姐,可见荣姐不比一般的地位。
“哎!”荣姐答应一声,躬下身体,给叶芷林展着被子,“妹妹知道的,大兄弟疼人,那些人丧心病狂,大兄弟不会放过他们,这事就不要想了,养好身子,让大兄弟高兴!”
“姐!”叶芷林脸上红得给晚霞似的。
荣姐把话一下子拉回来:“大兄弟朋友有的是,妹妹是大兄弟读党校认识的,我到认为,这是妹妹认识大兄弟朋友的机会!”
齐昊见荣姐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说:“姐,你安排他们认识芷林吧!”
荣姐面现意味深长表情:“既然来到省城,不能只认识大兄弟、小海、大雨,对不对?”
叶芷林当然只能说对,荣姐话暗藏深意,她羞啊,可内心又是那样的幸福甜蜜。
荣姐说:“乘着这些天我把大兄弟的朋反友安排照顾妹妹,还有我的朋友也介绍给妹妹,等到妹妹出院时朋友就满天下了,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
“谢谢姐!”叶芷林甜甜道,果真像个相亲的小姑娘样子。
齐昊离开病房,来到走廊尽头。他觉得,有些电话应该自己打,荣姐打虽说也可以。那样很容易产生隔阂,他掏出手机,想了想,拨了号码,按了发射键:“秦丽!”
齐昊一般不在这个时候来电话,且声音也低沉,秦丽问:“有事吗。昊。”
齐昊心说,不仅有事,事情可能还要向着不利方向发展。但又不能讲,他说:“芷林被人袭击了?”
秦丽一下子就切中要害:“因为你的原因!”
“嗯!”齐昊没有否认。
“小霞知道吗?”秦丽又问到关键,这也是秦丽担心的,齐昊政绩卓越。情感也丰富。还没把小霞娶过门在外已有知音,花心大萝卜女人怎么不恨,小霞一旦知道这事,看你怎么摆平。
齐昊说:“知道了,她过来看过芷林!”
秦丽无语,怎么说呢,说齐昊不对,可自己给齐昊也是那种关系。她说:“小霞怎么对待这事?”
齐昊说:“她去医院时我刚好伏在病床上睡觉,她没把我叫醒。看过芷林就走了!”
“你醒来知道这事,怎么不立即回家?”秦丽着急道。
齐昊说:“芷林是替我遭到袭击的,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
秦丽立即说:“我过来看芷林!”
齐昊正需要秦丽讲这句话:“谢谢你,秦丽!”
齐昊拨通顾琼电话,顾琼声音很冷静:“既然她为你受袭击,我会看她的,你还是想想小霞吧,元旦是你们的好日子!”
顾琼电话收了线。听顾琼话的意思,林小霞已经把事情经过给她讲了,她才会如此冷静,而且提醒元旦是自己和小霞的好日子。
齐昊也想给欧玉莲去电话,最终没有去,欧玉莲比其他人单纯得多,然而越单纯越的人往往把事情想得越美好,越把事情想得美好越不能够接受现实,他决定找机会再与欧玉莲讲这事。
齐昊回到病房,荣姐已经与叶芷林亲如姐妹,背着齐昊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俩姐妹看上去已经打得火热,荣姐就有这点本事。
齐昊放心了,叶芷林不再寂寞,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可以想象,叶芷林遭遇袭击,面临省长千金的压力,再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那可等于是羞辱她、要她去死!
荣姐发话了:“大兄弟,忙你工作去,芷林是我妹妹,我知道照顾好妹妹,不过呢,每天必须到这里报道,妹妹才宽心!”
叶芷林不好说话,向齐昊递眼神,工作为重,去吧,我没事。其实都知道,眼前最为重要的是林小霞,林小霞有事才是最大的事!
齐昊谢过荣姐,安慰叶芷林,并且当着荣姐亲吻下叶芷林,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两人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昊,去吧,我没事!”叶芷林羞羞说道,她也在荣姐面承认了自己与齐昊的关系。
看两人酸酸的样子,荣姐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少妇,感情最为炽烈,自从到省城后,她给在家和的黄章华一月还亲热不上一次,寂寞难耐,不是滋味。
林小霞走出医院拨林小霞电话,关机或出服务区,齐昊怅然若失。
齐昊去了指挥部,处理了几件事情,签了几份文件,离开指挥部回到家。
回家见到保姆齐昊问,小霞回来了吗?保姆说回来了,又出去了。
齐昊去林小霞房间。
这是林小霞的闺房,也是两人的房间,更是两人的天堂,整洁,寂静,温馨,一览无余。
齐昊呼吸着房间留下的林小霞体味,目光在房间移动,房间无处不留下两人的缠绵、激情,就像发生在刚才,一切还在,可又是回忆。
齐昊呆呆的站在房间中央,叫声小霞,空气瞬间吞食了齐昊的声音,齐昊忍不住泪流滚滚。
小霞,你在哪里,齐昊需要你!齐昊轻声呼唤,省长千金、林家幺房幺女,以广阔无比的胸怀包容自己,最终自己还是以这种方式伤了小霞的心。
儿女情长,不易在取舍之间,齐昊取了,没有舍,许多情长背负在身上,让女儿的心伤心哭泣。
齐昊内心知道自己舍不下林小霞,但同时又舍不下顾琼、秦丽、欧玉莲、刘佳以至叶芷林,她们的深情进入了齐昊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散布在他的每一个细胞,和他的精神和**融为一体,如若她们与他分离,他将会成为一个不健全的的人,她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齐昊仰面长叹道,小霞你知道吗,血肉不可分离,我离不开你,离不开她们,一旦离开,我就形同废人。
齐昊泪如泉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样伤心,叶芷林遭遇袭击他心痛如刀剜,发誓要报仇雪恨,他要叫袭击叶芷林的人生不如死。
齐昊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伤害他女人的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他会变成吃人的雄狮,让那些人在吃人雄狮面前恐惧,颤栗,直到在惊恐中死去。
随着时间推移,事件逐渐明朗,齐昊清楚的认识到,叶芷林被袭击是蓄意针对他省长女婿身份所为,他原本可以控制住自己狂暴情绪向林小霞讲清楚原委,但他没有,他认为向林小霞讲清楚原委其实质是出卖叶芷林,让叶芷林处于无所适从的境地,这样一来叶芷林将无所依傍,她的孤独、伤心让他生不如死。因此,齐果断选择了这个时候把叶芷林介绍给自己团队的人,让叶芷林知道,她虽然成为袭击者攻击的对象,但她永远不是自己团队人攻击的对象,他要她明白,她永远是自己团队中受人尊重的一员。
齐昊心中对林小霞诉说道,小霞呀,叶芷林是自己人,你和她亲如姐妹,她遭遇无耻之人袭击,不能再遭遇自己人磨碾,不知你是否理解我的心情!
房间寂静,没有回音。
小霞,你在哪里?往日,两人回到房间,要说呢,两人在外紧张工作已经身心疲惫,然而,只要一进入房间,两人一下子换了另一副样子,永远的青春、永远的活力,嬉闹、追逐、喧笑,哪像什么厅级领导同志、执政党喉舌报的担纲大记者,两人分明就是不懂事的小儿,把人世间的欢乐事儿反复戏玩,成为世界上最不懂事的少男少女。
然而,没有林小霞的房间,剩下的只有寂静,只有世界就要毁灭了的气息。
保姆叫吃晚饭了,齐昊再次拨打林小霞电话,电话依然如故,“你拨的号码关机或出服务区,请一会儿再拨”。信息时代,林小霞没有信息,那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信息时代标志着,一个没有信息的人,就等于没有存在这个世界。
齐昊来到餐厅,胸膛感觉生痛,他抬手捂住胸膛,虚汗直淌。
保姆看到了,惊慌道:“齐厅长,你怎么了,要不要报120?”
省长家的保姆,知道主人的生命宝贵、身体得要,120、110、119分得清清楚楚,只有发生异样都会把相应的数字联系起来。
齐昊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保姆见齐昊的面色渐渐好起来,果然没事,小心翼翼问:“齐厅长,打电话问林记者回不回家吃饭了吗?”
齐昊说:“打了,不回家吃饭。”
保姆说:“林记者好像有什么事不高兴?”
齐昊不说话,看眼保姆,保姆懂事,噤声。
任何时间地点,任何社会,下人就是下人,永远都不可能与上等人平等坐在一起,下人的处世哲学之一,就是看上等人脸色行事,保姆,懂得这个道理。
齐昊不说话,随便吃点东西回到房间,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