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主任带着一行人去财政所,调出修渠引水账本,市纪委的人打了收条,去黄章华办公室,顾琼告诉黄章华,这两天你不能外地出差,就在乡里蹲着,接到我们通知,必须迅速到指定地点!
黄章华愣怔神色看着顾琼:“我要是因公突发急病、受伤危急生命什么的,必须到省、市救治也不允许?”
顾琼转身就走,一行人跟了去。
就在顾琼上车时,黄章华追过来,走到顾琼面前,伸出手道:“至从省委林书记来过大地乡后,一直没有省、市领导同志来了,顾主任是继林书记后来的第一个市级领导同志,再见,顾主任!”
顾琼愣了下,我不是市级领导同志!她正要发火,但见黄章华向她伸出手恭恭虔诚的样子,来而不往非礼也,毕竟人家是大地乡的书记、同志,顾琼伸出手:“再见。”
黄章华握住顾琼的手,心想老子又当众色你一回,看你把老子的球给咬了!
秦丽一旁看得真切,心里埋怨黄章华道,都什么时候了,心里有气也不能这样啊,市纪委要是认起真来,好人都把你弄得成驼背子,何况荣姐的事摆在那里。
顾琼冷着张美伦美奂的俏脸,当她的小粉手从黄章化大手中抽出来时,心中有种小粉手掉入陷阱侥幸脱逃的感觉,她瞪眼黄章华,心里骂道,想色我,知道吗,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顾琼他们走了,黄章华回到办公室,立即拨通齐昊电话:“齐常委你好。我是黄章华,他们来过走了。”
“哦,”齐昊笑问,“没给漂亮主任颜色看吧?”
黄章华把手移到在鼻前嗅嗅,呵呵笑道:“看她傲气的样子。老子狠狠色了她两把,你不知道啊,我的手现在还有余香,感觉也是暖融融、腻滑滑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这个心。”齐昊调侃黄章华过后认真说道,“账肯定没有问题。他们可能要纠缠利息的事情,这事你推给我……”
“怎么可以,那时我是乡长、后来是书记,修渠引水地改田从一开始就是我主伙,有你什么事?”
“听着,现在不是你抢着承担责任的时候。告诉你,我承担责任务没有一点事,而且事情到我这里就结束了,你要上副县长,这事扯在你身上,副县长上不成,误大事。懂不懂,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
“最多我不当什么副县长,谁愿意当谁当去!”
“哥们,这话不仗义了,你要为人民干事,我也要为人民干事,你的意思遇事咱俩就不携手并肩共进了?”
黄章华愣怔下:“你看我这人,鲁莽惯了,谢谢,听齐常委的。”
“你和荣姐的事情是关键。扛下来就没事了,荣姐那边我放心,就怕你不讲究策略。”
黄章华心想自己比齐昊大十来岁,却明显不如齐昊稳重,关键时刻往往凭一时之气处理事情。真是惭愧呀,他说:“这事请齐常委放心,我一定把握住自己。”
两人电话收了线。
顾琼回到县上住进政府招待所,秦丽和张主任也不让回家,顾琼宣布纪律并连夜开展工作,招待所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顾琼心里有气,这个黄章华,仗势自己有政绩,太放肆了,胆敢借握手公开调戏自己!当然顾琼明白握手不能算是调戏,握手是革命同志之间约定俗成的见面礼仪。顾琼真正感到恼火的是,她两次都把小粉手不情愿的交到他手里,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小粉手遭遇到黄章华大手的搓捏调戏!顾琼不知道被强奸后有什么样的感觉,但她从法律角度知道,男人违背女人意志强迫女人并与之发生性关系叫做强奸,同理,黄章华的大手违背顾琼的小粉手意志并强迫与之发生革命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有着强奸的性质!
顾琼是不喜欢与男人握手的,她从内心深处认为男人的手不干净,她从不主动伸手与男人握手,多数男人见到她拒人千里的样子一般不会把手主动伸过来,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什么滋味?
今天到好,一个被调查人第一次把手伸过来她接住了,她感觉到了那只大手在亵渎她的小粉手,她忍气吞声,关键是,当他第二次把手伸过来,她鬼使神差的把小粉手迎上去,她感觉到了自己小粉手的委屈,怎么会这样子?
就像一个女人,当被一个男人第一次强奸时,她还作出了抗拒的反应,可是这个男人第二次强奸这个女人时,这个女人虽说心里在抗拒,身体却在迎合,一点抗拒的反应也没有了。顾琼发觉,她就像一个遭遇强奸两次的女人。
当然这只是顾琼的内心活动,其他人一点不知道顾琼的内心活动如此荒谬,他们只看到顾琼冷艳绝伦的脸上表情,这种表情反映顾琼是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并且有利于人民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正在研究小粉手被强奸的事情。
在县招待所里,顾琼指挥几个人查账,凡是发现问题的,提到一边,然后逐一查证,直到弄清楚了情况,才把问题放过去。
秦丽、张主任等于被双规了,根据顾琼安排,秦丽、张主任需要的生活必须品,通知家人送过来,说是便于工作,其实是害怕两人往外透露消息。
要知道,纪委办案,一旦消息捅出去,或者什么信息传进来,案件往往功亏一篑。
顾琼决定暂且把公安局那边的案件放一放,人手不够,两线作战实力不济胜算难免不打折扣,何况公安局的案件明摆在那里,材料也是封存好了的,顾琼并不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殊不知,正是这个时间差,才让吴局长得以从容行事。
经过几天夜以继日努力,大地乡修渠引水工程的事情全部摆出来了,工程没有招投标,但工程全是村里派遣的义务工,不拿工资,由于修渠的人全是村民,连技术人员也是村民,显然,不搞招投标并不违规。
主要开支有两笔,一笔村民的中餐费,一笔是雷管、炸药、修渠工具费。经审核,经手人、审核人、批准人齐全,对照实物笔笔属实,没有贪污行为。
但问题还是查出来了,借钱修渠原本无可厚非,可是一分的利息,严重违反金融规定,不能不说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顾琼决定,把这个问题作为突破口,撕破这张编织得密不透风的网查出隐藏问题,她决定找黄章华谈话。
顾琼心里还有个决定,这决黄章华再把大手伸过来要与她的小粉手发生革命礼仪关系,她无论如何也不把小粉手给出卖似的向黄章华伸出去。
黄章华来到招待所,被市纪委的人带进房间,他进门见顾琼在里面,脚下生风般几步走到顾琼的面前,把手伸出去高兴道:“顾主任,你好你好,大地乡黄章华准时报到来了!”
顾琼看着黄章华,凡是找来谈话的人谁不是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可黄章华到还好,像是赶来接受组织分配新工作似的坦然高兴,执政党的领导干部真还有不害怕纪委的人?顾琼的小粉手不由自主伸出去,被黄章华的野蛮大手一把抓在手里,小粉手挣了挣,可是那样的娇弱无力,挣不脱,只好老实,小粉手又被野蛮大手亵渎一回!
顾琼的小粉手让黄章华的野蛮大手罪恶行径得逞后松开,顾琼心里的那个怒火啊,忽的蹿出头顶!
可是顾琼的怒火不能随便蹿出头顶,她和黄章华是同志,握手是同志间最文明、也最常见的礼仪,怒火蹿出头顶她就成了个不讲道理的人。再次遭遇强奸,依然不敢出声,顾琼心里怒骂道,混仗东西,有你好看的!
见黄章华坐好后,顾琼问:“知道找你到这里来是什么事吗?”
黄章华目光环顾屋子,最后停在顾琼的脸上:“顾主任要我到这儿坐一会儿,还是要我不定时坐下去?”
顾琼愣了愣,提高声音:“知道找你到这里来是什么事吗?”
“顾主任要我到这儿坐一会儿!”黄章华提高嗓门,“还是要我不定时坐下去?”
顾琼忽的站起身:“知道找你到这里来是什么事吗?”
黄章华忽的站起身,一字一字说:“顾主任要我到这儿来是坐一会儿!还是要我不定时坐下去!”
顾琼心里的那个怒火啊,嗖嗖嗖往上蹿,这个黄章华,在逼我做出双规决定!但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够双规条件还远着呢,她控制住自己情绪:“这要根据你的态度!”
黄章华说:“我就是这个态度!”
顾琼被抵在墙角了:“什么意思?”
“我堂堂执政党党员,一级政权书记,被人叫到招待所来,连坐一会儿还是不定期坐下去都没有搞清楚,这不是糊涂蛋吗?”
顾琼没有退路了,也就是说,她今天谈话前对他必须有个明确说明,不然话谈不下去,她想想:“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谈完话,你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