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阿姨心想顾琼身为省执政党组织部长千金,体制内早已是副处级,能够与荣姐结为姐妹,应该说荣姐不是一般庸俗的女人,她说:“既然是姐妹,帮着说话到也无妨,不过齐昊、顾琼又是怎么回事?”
应阿姨才不管两人结为姐妹的事,她得弄明白齐昊与顾琼究竟怎么回事。
荣姐看眼林小霞,对应阿姨说:“应阿姨,齐县长是我的大兄弟,能够娶到林大记者这样的好姑娘是大兄弟的福气,不瞒应阿姨说,从我知道这事那天起我就关心大兄弟的终生大事。”
荣姐进家门时女儿没有介绍爸、妈的身份,习阿姨当时只以为女儿是为了瞒着这事,现在明白了,女儿、荣姐是要说事,而且是说金建到家说的事,她不说话,做出倾听的表情。
“大兄弟处了女朋友姐姐知道,林大记者来家和县也认我这个姐姐。”荣姐对应阿姨说话时,不忘炫耀自己是齐昊的姐姐,“姐姐感到奇怪的是,五月端阳、八月十五、过年,大兄弟没有去林大记者家送节,平常间也没有上过林大记者家门,问大兄弟才知道,大兄弟给林大记者处朋友,大兄弟没有见过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打听大兄弟怎么回事,说是要事业有成!”
应阿姨面现窘色,不过还是杵荣姐道:“这是为了他们好。”
“依我看,大兄弟的事业早就有成了,可是弟媳家就是不让大兄弟上门。”不意间,荣姐把林大记者称呼改着了弟媳,“我问弟媳,是不是你不爱大兄弟。弟媳说不是,我问那是什么呢,弟媳说,爸、妈要全方位综合考察你大兄弟!”
习阿姨不好意思笑笑,看眼林小霞。对荣姐说:“恋爱、婚姻是自己的事,父母只作一些建议,不会干涉。”
荣姐说:“建议是对的,不过弟媳爱上大兄弟,要是偏偏爱大兄弟没有出息,大兄弟也果真没出息。弟媳的父母不是要棒打鸳鸯吗?”
女人爱男人没出息,不可能吧?应阿姨面现愣怔,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底下说不定就有女人爱男人没出息,感情怎样才对味谁讲得清?她嘿嘿笑笑,不语。
荣姐很是了解齐昊表情道:“好在大兄弟是痴情人。尽管弟媳父母不准登门,一样生生死死爱弟媳,要是遇上像金建那样的人,早就扔一边另选贤妻了!”
荣姐到是能找人对比,金建结婚六年离婚三次,齐昊却是生死爱一个人,谁是珠玉、谁是稂莠一看便知。
应阿姨有话要说了。既然齐昊生死爱一个人,怎么会冒出与顾琼的事呢,她说:“刚才听荣姐讲齐昊给顾琼有那事,但现在听荣姐讲好像又没那事,怎么回事?”
荣姐说:“齐昊给妹妹原本没有事,还不是妹妹的爸、妈弄出来的事。”
齐昊是女儿的男朋友,虽说没让齐昊进家门、也没正式见过面,但也是爸、妈认可的女婿,现在给顾琼有事,应阿姨神色不自然起来:“此话怎讲?”
荣姐说:“我妹妹生性高洁。庸俗男人怎么瞧得起,妈妈不了解妹妹,见到条件相当的就逼着妹妹嫁人,金建追妹妹追得紧,加上金建的父母也到察省提亲。应阿姨知道这事吧?”
习阿姨当然知道这事,金建的父亲是中央执政党服务局委员、国首院副首理,夫妇来到察省,她还随丈夫尽地主之义陪同金副首理夫妇吃过一顿饭呢,她知道他们来做什么事,只是没有问,她说:“听说过这事。”
“妹妹生性高洁、坚贞,岂能屈就六年离三次婚的男人!”荣姐讲得绘声绘色,“金家逼得紧,妈妈向妹妹下最后通牒,同不同意都要把妹妹工作先调去白市,然后嫁妹妹到金家去!”
应阿姨说:“怎么能这样做呢,不是委屈自己女儿了吗?”
荣姐说:“我妹妹无计可施,刚好大兄弟在省城出差,电话叫大兄弟去家里捎东西,然后对妈妈电话谎称是自己男朋友,意在要妈妈不要把自己工作调去白市。”
应阿姨叹口气:“把女儿逼迫成这个样子,何苦呢!”
荣姐说:“大兄弟去妹妹家,没想到妹妹的爸、妈一眼看中大兄弟,大兄弟还蒙在鼓里。”
“有这事?”应阿姨奇怪道,接着不安问,“后来呢?”
荣姐说:“大兄弟觉出事情不对后,从妹妹家出来电话问妹妹,妹妹承认了这事,没想到妹妹的爸、妈见了大兄弟后欢喜得很,认了大兄弟这个女婿,为了妹妹不被强行嫁到金家,大兄弟只得继续装下去。”
应阿姨冷眼林小霞:“你知道这事?”
林小霞说:“知道。”
什么都可以假冒,女婿也是假冒得的?应阿姨急道:“这怎么可以!”
“这到没什么,”荣姐轻松表情道,“大兄弟虽说爱弟媳,但弟媳爸、妈并没把大兄弟当回事,连门也不让进,这事悬着呢!到是顾家,喜欢大兄弟很得,我到是这样认为,大兄弟做个假冒女婿进丈母娘家门,权当给自己多留条路,那家进不去,还有这家呢!”
应阿姨脸一沉,生气道:“这叫什么话!”
话讲到这里也该收口了,再不收口妈妈真的要生气了,林小霞笑着对荣姐说:“荣姐,忘了这是我妈妈吗?”
“哎呀,是姻母呀!”荣姐跳起身,故作惊慌道,“晚辈一时性起就什么也忘了,都讲了些什么呀,晚辈该死!姻母,晚辈自己打自己耳巴子给姻母消气!”
应阿姨也意识到自己不该生气,荣姐讲得有道理,家里不准女儿爱的人进门,还不准人家进别人家的门,太霸道了吧,做父母的希望儿女好,但不一定对,习阿姨那边逼得女儿去找假冒,这边的女婿去充当假冒角色,追根溯源,难道做父母的没有一点责任。
应阿姨大气,不是小见女人,相夫教子,懂得道理。
传来哼一声,几个人向楼梯望去,林小霞父亲从楼梯上走下来,都不说话,知道这事小霞爸听到了。
林省长走过来坐下,目光洞悉一切的锐利,面容却十分谦和:“荣姐看来知道我是谁了?”
荣姐刚才什么也不怕,现在把事情戳穿了,心里害怕起来,毕竟是在高官家里,可不能再胡来,她怯怯道:“我也是刚才知道的,对不起了,林省长。”
林省长说:“叫我伯父吧,齐昊是你的大兄弟,以后齐昊怎么叫我,你就怎么叫吧?”
荣姐到也嘴快,问:“那我现在就叫你姻伯。”
林省长高兴道:“好啊,看来我这个姻伯给荣姐当定了!”
应阿姨一旁说:“荣姐还没叫我呢!”
荣姐忙叫:“姻母,刚才你别见气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不知姻母现在要不要大兄弟进门!”
应阿姨看眼林省长,再看眼女儿,高兴道:“你都下聘礼了,哪有不让女婿上门的道理!”
荣姐高兴得拉起林小霞的手:“你真成我弟媳了呀,我大兄弟真是好生了得,省长的女婿,看陈德放还敢作怪!”
陈姨叫午餐了,一家人进了餐厅。
午餐结束荣姐急着离开了林小霞家,事情公开后习阿姨情绪不会好,乘龙快婿转眼间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想争一争也不可以,想来也是,就算林、顾两家没有私交,单就职务顾家都没有办法去与林家争女婿的能力,这个时候习阿姨情绪低落,最需要人守在身边,因此荣姐急着回医院。
荣姐走时,应阿姨、林省长按照习俗给下聘人荣姐回了礼,荣姐办成一件大事,心里好欢喜。
金建抛出杀手锏,事情来得突然,齐昊火速赶往省城,荣姐怕齐昊担心,走出林家门就给齐昊打电话,电话响一声就通了,齐昊心里也在急。
“是我,荣姐!”齐昊果然心急。
荣姐不慢不紧语气问:“大兄弟在路上啊?”
齐昊说:“最多两个小时就到了。”
荣姐不说事,说金建:“那人真不是东西,先跑到医院,后来跑到小霞家去。”
齐昊忙问:“情况怎么样?”
荣姐不屑语气道:“他那点德性,也造得起事。”
齐昊说:“金建是个无赖,想甩掉不那么容易!”
荣姐笑道:“我在医院、弟媳家都遇上他,只说几句话他就跑了,我怎么没觉得他有什么甩不掉的呢!”
“你给他干上了?”齐昊知道金建可不是好惹的人,上次两人相遇惹出那么大的祸端,他十分担心荣姐。
荣姐说:“不是我给他干上了,是他见到我就跑人!”
齐昊听荣姐说金建跑人,这才想起荣姐说在弟媳家见到金建,弟媳应该是小霞,荣姐在小霞家见到金建,说明金建去了小霞家,更重要的是说荣姐也去了小霞家,荣姐居然去了小霞家,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齐昊好惊奇,忙问道:“荣姐刚才说,去小霞家了?”
荣姐得意道:“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