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子,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听哥的话,不要怕,没什么可怕的,高中阶段就那么点东西,全都是基础性的,只要你努力学,一定没问题的。”厉中河当着张胜利、春杏和徐浩洋的面,对小云子鼓励道。
小云子听着厉中河这种颇具鼓励性的话,禁不住眼睛发亮,一颗心砰砰直跳,主动问道:“我现在最怕的是英语和数学了。”
“英语和数学很简单。”厉中河开始了吹牛:“在我看来,想学好英语和数学,你只要掌握一个字母就可以了,只要懂得了这个字母的内涵,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个字母?”小云子不解地看着厉中河,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小云子,你发现了没有,英语里无数的单词都带有x,而无数的数学题里,同样都带有x,所以,你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小小的x,你只要掌握了这个x的真正的内涵,你就掌握了攻克难关的金钥匙!数学为什么又叫做代数?说白了吧,这个小小的x在数学世界里什么都可以取代,而在英语世界里更是普遍。所以,你应该好好钻研一下,我相信,你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好,好好,说得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胜利兴奋得双目放光,他老婆春杏和小云子更是兴奋,如果小云子明年真的考上了大学,全都靠着厉中河的引导之功啊!
“厉村长,咱啥话都不说了,小云子明年如果真的能考上大学,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张胜利几乎对厉中河敬若神明了。从他的态度上也可以看得出他是多么希望自家的闺女能考上大学啊!
“哪里哪里,胜利哥太客气了。”厉中河道:“我是来咱桃花沟挂工作的,这都是缘分,如果我能帮助咱桃花沟的弟弟妹妹明年高考的时候考上大学,考上好的大学,那我就高兴了。”
说着,厉中河又转过头来,看着小云子,给小云子讲解了不少高考的招法,包括考前复习等方面的内容,听得小云子
“老婆子,还不快去烧菜,去,烧好菜。小云子,还愣着干什么,去,看书去!”张胜利朝着老婆和闺女下了命令。看来,这张胜利是这个家里的最高领导者,具有绝对的权威。
春杏和小云子哪敢违命,纷纷退出了堂屋。
“来,厉村长,咱先喝上两杯,等老婆子炒好了菜,咱再正式开喝。”张胜利拿着酒瓶子朝厉中河面前的碗里倒了满满一碗。
厉中河暗暗吃惊:哇靠,这可是农民们吃饭的饭碗啊,那种老式的搪瓷碗,口大底宽容量大,张胜利给他倒了满满一碗,整整一瓶酒倒下去竟然刚刚倒了半碗。
厉中河朝着徐浩洋微微一笑,道:“浩洋兄,胜利老哥对咱哥俩这么亲,咱还是敬老哥一杯吧。”
“嗯,对,对对对,要的。”徐浩洋举起酒杯来,朝着张胜利道:“咱哥俩可是老朋友了,今儿个,你可得多多敬一下厉副村长,你家闺女明年能不能考上大学,就看厉副村长出不出力了。”
“哈哈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胜利憨憨地笑着,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酒杯,朝着厉中河道:“厉村长,我家闺女考试的事,以后嘛,以后就得多多麻烦你啊……”
厉中河一摆手,打断了张胜利的话,道:“小事,老哥不要客气,咱们能坐到一块,这就是缘分。来,咱们同起一口,我说的是同起一口,不是同起一碗!”
“哈哈哈……”张胜利一听厉中河的话,大笑,道:“其实捏,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两位既是领导,又是客人,我先干为敬!”
“等等!”厉中河和徐浩洋不约而同伸出手来阻拦。
然而,张胜利却早已端起了酒碗,高高仰着头,咕咚咕咚喝光了碗里的酒。
哇靠,一口蒙了一碗酒,合计一斤啊!厉中河和徐浩洋禁不住有些发愣。
更惊讶的是徐浩洋,他在桃花沟这么多年,与张胜利的交情自是不浅,可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张胜利这么能喝。
当张胜利放下酒碗,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两位领导,你们可以去问问我老婆和闺女,她们啥时候见过我喝酒,肯定没有,今儿个你们来我家了,我不能喝也得喝,就是喝倒了也得喝。”
“哎呀,老哥,你又何必这样呢?”厉中河知道这张胜利过不了十分钟肯定醉倒,他初次喝酒,一定受不了这酒精的冲击。
不多时,春杏端着两盘菜进来了,一盘是水煮草鱼,鱼是小云子从山上的小溪里捞上来的,味道鲜美,一盘是山鸡炖山菇,菜里泛动着丝丝青草气息,紧接着,小云子也进来了,她端了一大盆排骨摆到了厉中河的面前。
“厉村长,徐村长,咱手艺不好,您将就着吃。”春杏满脸愧色的道。
张胜利嘿嘿一笑,站起来就要说话。
“其实你也是这么想的,是么?”厉中河抢在了张胜利的面前,笑道。
“呃——”张胜利一怔,不无尴尬地笑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这个小小的农家院落里回荡着阵阵笑声。小云子那怯生生的脸上竟然也是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生动盎然,她对厉中河的睿智与幽默逗乐了。
厉中河伸手抓过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取出两包真家包装的牛肉和狗肉,又拿出两瓶茅台三十年陈,朝着桌上一摆,道:“春杏嫂,再麻烦您一下,把这两包肉切了,大家都尝尝。”
春杏一惊,赶紧推脱道:“这,这怎么能,你,你来这儿,还,还自己带酒菜……”
“呵呵,快去切了吧,这可是从城里带来的,大家都来尝尝鲜。”厉中河笑道。
春杏无奈之下,只得拿起两包沉甸甸的真空包装牛肉、狗肉到厨房里去了。
厉中河又从包里取出一包软中华,拆开,给徐浩洋和张胜利打了一圈,笑道:“有缘人娶到一块儿,喝茅台,抽中华,啃排骨,侃大山,这才是人生啊!”
“其实捏,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捏,我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张胜利尴尬地笑道:“还是厉村长有文化啊!”
厉中河拍着张胜利地肩膀笑道:“咱哥俩今天一见如故,你没把兄弟当外人,兄弟包里装的啥东西,也不能藏着掖着,你说呢?”
“嗯,嗯,其实捏,我,我也是这么……”
话没说完,张胜利便闭了嘴,他的这句口头禅实在是很难改过来。
厉中河和徐浩洋对视一眼,禁不住暗暗发笑。
很快,春杏把切好的牛肉和狗肉端上了桌。
厉中河招呼春杏和小云子道:“你们都坐啊,站着干啥。”
“我,我们不坐了,你,你们喝酒吧。”春杏说着便拉起小云子的手,母女俩就要出门。
厉中河赶紧站起身来,拉住了她们娘俩,笑道:“我和浩洋哥是不是很可怕?呵呵,你们也太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吧,来来来,坐吧。”
春杏和小云子母女俩都是纯朴的山里人,厉中河一拉她们,她们拗不过,只得上了桌。
厉中河把两瓶茅台三十年陈打开,拿过一个小杯子,先给春杏和小云子母女俩一人倒了一两,接着把张胜利、徐浩洋和他自己的酒碗拢到一块儿,把剩下的酒分了。
“这是茅台三十年陈,据说市场上每瓶价格都在一千多以上,咱们今天娶在一块儿不容易,来,大家都端起杯来,都尝尝。”
张胜利和徐浩洋没有再说话,他们的心里同时涌动着震惊,他们同时在想,这个厉中河,可太他马的阔绰了吧,他从哪里来的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烟,再看他这一身行头,全他马是名牌,别的不说,单说他脚上那双军钩,头硬底厚,穿着这样的鞋在这桃花沟的山路上跋山涉水,那绝对比千层底舒服得多啊!
却说厉中河此刻相当的纳闷:这个张胜利先生,以前从来都没有喝过酒,刚才一口灌了一瓶高度白酒,此刻快半个小时了,竟然一点醉象都没有,这也太他妈的玄乎了吧?难道,又一个酒道高手诞生了?
果然,张胜利站起身来,再次端起酒碗来,把老婆闺女拉起来,举杯向厉中河和徐浩洋,道:“两位领导,来,我们全家敬你们俩领导。”
说着,张胜利高高仰起头,就要再一次把碗里的酒喝干。
“慢着!”厉中河这一次果断出手,硬生生地拦住了张胜利,哭丧着脸道:“老哥,咱这可是茅台三十年陈,你就给兄弟一个面子,慢慢地品一品,好不好?咱不能跟喝水似的,这不成了驴饮了?这么好的酒就这么一口蒙了,兄弟心疼啊!”
“哈哈哈,好好好,我慢点喝,不过,我今天可是真高兴!”张胜利抿了一小口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