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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县政府办公大楼掩映在一片漆黑的夜幕下。
葛斌从厉中河的办公室走出来,缓步迈向了走廊尽头的县长办公室。
厉中河看着葛斌的背影,暗暗欣慰,这位老哥被戴咏华踢出了公安局,踢到了冷宫,他的人生将会因为谢天成县长而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葛斌还没有回到厉中河的办公室,厉中河已经接连抽了好几支香烟,他知道,这葛斌和谢县长之间的谈话十分愉快,否则,他葛副主任已经早早退出了谢县长办公室。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的时间,葛斌回来了。
葛斌的脸上挂着激动而欣慰的笑容,他大步走近了厉中河的办公桌,从桌上拿起那包软中华,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一连抽了三口,香烟已剩下半截,这才坐在厉中河的身边,长长吁了一口气。
“呵呵,说说,刚才和县长大人谈得情况如何?”厉中河笑问。
“明天谢县长微访,让我一起去。”葛斌道。
厉中河笑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自明。谢天成既然让葛斌跟着一块去,这说明他已经看上了葛斌,已经成功把葛斌拉入了自己的阵列里。
“走,喝酒去!”葛斌道。
“好,你请客。”厉中河笑道。
“废话,我不请客谁请客?”葛斌擂了厉中河一拳:“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
已是农历腊月十五,鸡鸣县城的年味越来越重,虽然已是晚上十点多,虽然寒风刮到脸上犹如刀割,但县城的各大酒楼依然热闹非凡,厉中河和葛斌来到了城东那家驴肉火烧店,这里地处城郊结合部,前来吃饭喝酒的大都是一些底层人士,厉中河和葛斌此刻必须得低调,所以他们不去周家渔村,不去东北菜馆,不去金帝宾馆,而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
站在驴肉火烧店门前,葛斌笑呵呵地道:“中河,还记得么,上次我们和那几位姑娘来吃饭,你尽拿那驴鞭来说事了。”
厉中河郁闷地道:“咱们今晚就不要吃什么驴鞭了,免得兄弟胡思乱想。”
“哈哈哈……”葛斌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又恢复到了那种春风得意时的腔调,可见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好。
厉中河也颇为兴奋,他是一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今日真正与葛斌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他真的很高兴。
葛斌想起了那天向厉中河讨要阳驴的驴鞭那位,据说是省驻京办主任的郑远山,便开口说道:“中河,那位郑先生后来找你讨要驴鞭了么?”
厉中河缓缓摇摇头,他可不想让葛斌知道他和郑远山之间的关系,赶紧转移话题道:“老哥,咱能不能别谈驴鞭的事啊,兄弟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走走走,咱哥俩好好喝两杯。”葛斌大笑着步入驴肉火烧店,找了一个桌位坐下来。
正在招呼客人的店老板一见厉中河,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立即大步而来,大声道:“我的驴鞭呢?”
话一出口,正在吃饭喝酒的客人们纷纷转过头来,目光凝聚在店老板和厉中河的身上。
厉中河暗叫不好,脸上却依旧是一片春天般的笑容,淡淡地道:“老板,您的鞭长在您的身上,你咋找我要啊!”
“你!”店老板一时语塞,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顿时,店里响起一阵哄笑。
店老板恨恨地道:“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必须得赔偿我那根阳驴的驴鞭!”
说这话时,店老板特意把“阳驴的驴鞭”这几个字进行了格外的强调,免得周围的客人们再次误会。
“呵呵,老板,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厉中河嘻皮笑脸地道:“我这是第二次来您的店里来消费,可以说是您这儿的回头客,您刚一见面就是驴鞭长驴鞭短的,我真的不明白啊!”
“哼!”店老板重重地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上次你把那根驴鞭掉了包,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着,店老板转头看向了厉中河身边的葛斌,他以为葛斌还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呢,义愤填膺地道:“葛局,他上次……”
葛斌微微一挥手:“证据,拿证据来!”
“呵呵,老板先生,我知道你的驴鞭很珍贵的,但它对我没啥意义。”厉中河道:“你一见面就咄咄逼人,我他马的真是后悔,前几天我还一直给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和同事们说起你们店呢,让他们没事过来尝尝你们的风味,我也在县委的局域网上免费给你们做了宣传,好多领导都说你们这儿的驴鞭汤做得很地道,是咱们鸡鸣县民俗风味小吃的代表,哎,我他马真是后悔啊……”
“啊——”店老板被厉中河一番慷慨陈词给忽悠得云山雾罩,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他看厉中河一脸的正义凛然,似乎信了几分。
“先生,您坐下说话。”店老板知道厉中河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厉中河的口才,厉中河身上的霸道之气,使得他城郊结合部的这位小老板震惊不已,自古民不与官斗,他虽说损失了一根阳驴的驴鞭,虽然厉中河是最大的嫌疑,可他没有证据,这年头,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万事难行。葛斌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在理儿啊!
吐出一大口烟圈,厉中河继续道:“明天上班,我得给领导和同事们说说,以后不能再到您这店里来了,我呆会回去就把县委局域网上的那个宣传你们驴鞭汤的贴子删掉,哎,真是太失望太伤心了。”
店老板一听,赶紧伸出双手拉住了厉中河的手臂:“先生啊,算我说错话了,成不?”
葛斌及时站出来解围了:“算了吧,人家老板都跟你表态了,也算是道歉了,咱哥俩今晚是来吃饭的,别搅和这么多事。”
厉中河嘿嘿一笑,道:“老板,老些事说开了就行了,我也不愿意和你多计较,呵呵。”
店老板一听厉中河的话,暗叫有戏,赶紧乐颠颠地地把葛斌和厉中河让到了靠近窗子的一个大桌,笑呵呵地道:“两位领导,今晚的饭,我请!说吧,你们想喝点什么酒?”
葛斌道:“来两洒汾酒吧。”
“两瓶不够,来一箱吧。”厉中河插口道。
“啊?六瓶?”葛斌和店老板似乎没有听清。
“对,要搬一箱老白汾过来。”厉中河再次道。
店老板不由得有些好笑,他对眼前这位年轻小伙子不由得有些鄙视,他开了大半辈子饭店,好酒量他绝对见过,但最多不超过三斤,这小伙子开口就是一箱,看他瘦巴巴的样子,顶多能喝一斤就了不得了。
所以,店老板笑呵呵地道:“历先生,如果您们两个能把一箱老白汾喝完而不醉,以后你来我店里免费吃喝,永久的。”
“哈哈哈……”葛斌和厉中河同时笑了起来。
葛斌悄悄拉了一下厉中河,道:“哥们,你悠着点,我顶多能喝两瓶,再往下喝就把不住了,你难道能喝四瓶?”
厉中河淡淡地道:“如果我能喝四瓶的话,以后咱哥俩在一块吃饭你结账,永久的。”
葛斌又是一阵大笑,道:“好,一言为定。”
店老板让服务员把驴肠、驴肚、驴腰、驴肺、驴肉等一切跟驴有关的菜肴每样端了一盘,又搬来了一箱老白汾。
由于厉中河和葛斌并没有要包间,就在大厅里占了一个桌位,所以,他们旁边的不少食客们已经听到了店老板和厉中河刚才的话,纷纷转过目光,都想看看厉中河和葛斌怎样把那六瓶酒喝光,有的食客们本打算已经结账离开,但他们都是闲着没事干的主儿,都想看看热闹,于是,他们继续要了酒菜,想要欣赏一下厉中河的酒量究竟高到了什么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