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给李琴办,秦风还是很放心的,只要控制了这两个人,一审讯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然后让他们自己出面澄清事实,为尤天亮洗去污点。这么点事,说难办也难办,因为很多人需要避嫌,而且又有媒体起哄,因而十分的忌惮;说好办也好办,那就要看是谁来操作指挥,用什么方式了。对付流氓,最好的方式是比她更流氓。
秦风挂了电话,继续开车往世纪家园开去。这个小区的的房子是秦风买来准备用做婚房的,里面都装修好了,家具也买了,平时余昔在银城基本都住这里。但是秦风一般很少一个人住这里,主要是避嫌。大部分人并不知道秦风买了房子,秦风也没跟谁主动说起过,都是考虑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套房子价值不菲,一百多万秦风是一次性付清的,走账走的是秦志戬的账户,万一有人调查也说得清楚。可是如果老百姓知道秦风住这么好的房子,心里肯定会去估算他的收入,心里必然不平衡。
如果单凭秦风的工资收入,这样的房子秦风的确买不起,可是他们家的知识产权在几个企业的分红每年都各有几百万。这收入是合法收入,可是别人认为你这并非合法收入,你怎么解释。这就是一块擦不掉的黑,根本就无法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开车进了小区,来到楼下的停车位,秦风从车里下来,抬头往自己位于8楼的房子看了一眼,看到房间里亮着灯,流露出柔和的灯光,秦风心里一阵温暖,一种拥有自己小家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算是有家的人了吗?不管怎么说,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女人等着自己回来,有一个人等待的感觉正好,内心没有那么孤独了。
锁好车门,秦风坐电梯上楼,走到房间门口,摸出钥匙准备开门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余昔站在门口,板着脸看着秦风,撇了撇嘴,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我发现这个房子我要不在的话,你一个人从来不过来住,你市政府的宿舍就那么让你留恋吗?”
“呵呵,这不是为了避嫌嘛。”秦风走进去,站在门口的鞋架上换拖鞋,一边换一边说:“这房子是用来做婚房的,又是一次性支付房款,没结婚之前就住进来,被人知道了总感觉不太好。当干部的平时还要多注意些,免得给人留下话柄。”
余昔不屑地说道:“你不贪不占,不偷不抢的,靠知识产权赚的钱,有什么怕被人知道的。我看你就是装廉洁装习惯了,生怕别人知道你其实不缺钱,恨不得每天穿得像个叫花子一样给人看。这一个人的面具戴得时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自己给自己洗脑了。”
这话说得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人骗别人很容易,但是骗自己却很难,不过也有不少人就是自己在骗自己。明明是个赃官贪官,道德败坏,假公济私,但是在外人面前却永远是一副廉洁自律,勤政爱民的样子,自己对此都深信不疑。这可真是两张皮,一张给别人看,一张给自己看,只有在深夜无人的时候,自己才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可不是装廉洁,我本人就很廉洁,不贪不占,只是这些收入我虽然说得清,可是老百姓未必相信,所以还是避嫌比较好。”秦风解释道,走到客厅里四处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问道:“你不是说准备了搓衣板吗?在哪呢,今晚我打算跟它一起过夜呢。”
余昔笑骂道:“你变态啊,有受虐倾向怎么滴,想跪一晚上搓衣板吗。屋里这么一个大美女,你忍心抱着搓衣板过夜吗?”
秦风一把将余昔搂进怀里,闻了闻她头发上芬芳的味道,深吸一口气问道:“亲爱的,想我了吗?”
“不想,想你干吗,你这个大坏蛋,从来都不会主动想起我,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你,搞得好像本小姐要倒贴似的。”余昔说道,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委屈。
秦风的手从余昔的腰里往下挪了挪,放到了挺翘的臀部,坏坏地说道:“真的不想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余昔仍然负隅顽抗。
秦风叹了口气,放开余昔,在沙发上坐下来,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说道:“不是我不想你,而是我每次遇到的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在国外要保护朱副总理的安全,神经一刻也不敢松懈。刚回来就去处理尤市长辞职的事,然后又是天行健撤资停工停建,搞得我焦头烂额的。亲爱的,我很的很焦心,希望你能多理解我一点。”
看着满脸憔悴的秦风,余昔忽然一阵心疼,这些事她大概也知道了,明白秦风这些天遭受的煎熬和辛苦,的确很不容易。可是正是因为他总把别人的事放在第一位,自己心里反而有些吃醋了,感觉她在秦风心目中不重要,别人都比自己重要,特别不舒服。凭什么她就要多理解多支持呢,可是谁又理解她的焦心和不易呢?
“我知道你辛苦,所以我没准备搓衣板呀,要是知道你为了别的女人这么奔波,我早就不干了,你会死得很惨的。”余昔走过去,在秦风身边坐下来,将头轻轻靠在秦风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
两个人亲亲我我说了几句话,正准备相拥去休息的时候,秦风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李琴打来的,秦风马上接通了手机。而余昔看到这么晚了还有女人给秦风打电话,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头儿,不好了,那个出资人跑了。”李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秦风一下子站了起来,恼火地说道:“怎么回事,这么点事你都给办砸了。”
“对不起,是我失职。”李琴连忙解释道:“我轻敌了,没想到这家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我们进去抓人的时候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他们人多势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