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低头默默喝着啤酒,一言不发。余昔却有点来火了,这是什么话,拿投资做要挟吗?秦风个人并没有义务承担这些额外的东西,输了怎么办?赢了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把自己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成了争议性人物。明星还好,但对于一个政客来说,风头太劲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爱投资就投资,不爱投资就拉倒,有必要拿投资来绑架他吗?真是的,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余昔很不满地瞪着俞飞鸿说道,这女人真是雁过拔毛,但凡优秀点的男人她都想伸手,也不看看是谁锅里的菜。
俞飞鸿不服气地辩解道:“哟,生气了?我们可没想绑架他,就是希望有个人出头,帮大家出一口恶气。你没看到网络上那些言论嘛,那么多人呼吁他出战,总不能完全无动于衷吧。”
“谁不服气谁自己上台去打擂,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算怎么回事,秦风可没这个义务。”余昔快言快语反驳道。
一看两个女人呛呛起来了,唐亮赶忙出面打圆场,摆摆手制止两人继续争吵下去,苦笑道:“都别激动嘛,我们自己人犯不着为了这事争吵不休。民众的心情我想老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我也相信你有绝对的实力打败松井。你跟我们交个底,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秦风一口气喝完一杯扎啤,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不了解我的处境,现在我在市里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很多人都盯着我,所以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想出什么风头,风头太劲,会遭到许多人反感的,所以无论输赢,对我都是坏事,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一说大家都理解了,自古以来就有规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真正做事的人,都是闷声大发财。所谓低调做人,有时候还得低调做事,有了功劳不要,有了成绩归功于别人,这样周围的人才会接纳你。功高盖主的人,一般都没有任何好下场。巅峰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
“老弟既然这么说,我们也不好勉强你。可是现在怎么办呢?真正的高手迟迟不出现,这些日本人天天在这里叫嚣,我们总不能一直装聋作哑吧。”唐亮很无奈地说道。
秦风笑了笑,说道:“再等等吧,松井不是说他生病了吗,生病总要生一阵子;三木今天受的伤也不轻,估计也得在床上躺几天,两人都不能出战了,就剩下一个松井惠子不足为虑,相信全国各地还会陆续有高手过来,希望能有一两个出类拔萃的,帮你们出了这口恶气。”
年舒颜叹了口气,有些萧索地说道:“其实我们还是希望是你打败他们,别的人就算赢了,我们也没什么成就感。这个风头恐怕还是得你来出,躲是躲不过去的。”
也许这真是一个无奈的填空题,准确答案只有一个,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结果,无论你是逃避,还是漠视,终究有一种粗暴的力量,将你推向这个风口浪尖。
余昔抬头凝视了秦风一眼,心里猛然有点心疼他,有些人注定要被选定,无论是出于责任,还是迫于无奈。她默默举起酒杯,与秦风碰了一下杯子,一昂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口酒涵盖了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吃喝完毕,秦风给铁蛋等人安排了酒店住下来,余昔和魏晓芬照例不愿意住酒店,跟着秦风来到他在市政府大院的宿舍,姐妹二人住卧室,秦风被赶到了书房安歇。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秦风换了套衣服,正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时候,余昔走过来看了眼秦风这身十分得体,面料和手工都十分高档的衣服,蹩紧眉头问道:“这身衣服什么时候买的,以前没见你穿过啊。”
“啊,是啊。”秦风含混其词地敷衍道,戴上手表准备出门。
余昔却伸手一把拉住他,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先别着急走,这身衣服是谁给你买的?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
“呵呵。”秦风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余昔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黑着脸问道:“你说清楚,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你的。”
“啊,那啥,我也不记得了。”秦风十分含糊地想糊弄过去,这个问题真是没办法回答,他又不想撒谎,说实话肯定招来一顿审问,只想蒙混过关。
余昔抓着秦风的胳膊死活不让走,冷声道:“你说不说?不说不许走。”
秦风摊开手,很无奈地说道:“是李红帮我买的,我给她钱了,她不要,我准备找个机会把钱折现给她。”
“李红给你买的?她为什么要给你买衣服,她有什么权力给你买,经过我同意了吗?”余昔十分霸道地质问道,脸色冰冷得吓人,眼睛里都喷出了怒火。
秦风实话说道:“我光棍一条,没人给我置办衣物,我自己又没时间去商场,这几年来来回回就这么几身衣服,偶尔换身衣服也是合情合理的吧。都说人配衣裳马配鞍,换身新衣服心情是要好一点。”
“哼!我不许你穿别的女人给你买的衣服,把这身衣服脱掉,今天我就去商场给你挑几身。以前是我不够关心你,以后我会照料你的生活,除了我,任何女人的馈赠你都不能接受。”
“连我也不行吗?哼,我也要去商场挑几身,我哥长得这么帅,没几件像样的衣服怎么说的过去。”魏晓芬这个跟屁虫又跑了进来,在门口的时候,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哪都有你,一边待着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余昔黑着脸说道,心情真是糟透了。她很清楚,一个小小的细节可能就决定成败,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绝不能输在细节上。
秦风迟疑道:“这不好吧,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她。”
余昔怒道:“我管她那么多,我的男人岂是别的女人可以染指的。什么好意,我看她就没什么好意,她不是没看上你吗,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又开始倒追了?”
魏晓芬一跺脚,不服气地争辩道:“我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了,你们又没确定关系,你可不能这么霸道,还有我一份呢。”
秦风一阵头大,女人多了真是麻烦,这凭空吃的哪门子醋,好不容易弄了身新衣服,一天没穿就这么扔了吗?不情不愿地脱掉衬衣和西裤,结果余昔抓起来打开窗户,直接就从窗户扔了出去,让秦风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