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的助手一把拦住安娜试图要揭开朱迪下身牛仔裤的手,急急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安娜柳眉儿轻皱:“干什么?救人啊?我们是医生,要救人!”
朱迪的助手艾兰是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女孩,头一次跟朱迪“出差”,就遇到这种事儿——朱迪在飞机上突然发病,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朱迪这样的天皇巨星出行,原本是前呼后拥从者甚众,但朱迪性喜安静,这一次应邀去北方省参加商业活动,不想带太多人,就只悄然带了艾兰,避开娱乐记者的围堵,上了飞机
。
安娜没有再理睬她,径自俯身下去匆忙解开朱迪的裤带,褪了下去,露出其内粉红色的衬裤。
安娜是医生,将朱迪当成病人,自然对此毫不理会,早已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周遭几个旁观的美貌的空姐却是有些脸红,赶紧挥挥手将围拢过来的男空乘和男乘客“驱逐”到一边去。
朱迪的粉红色衬裤非常精美,透明的薄纱,其后的肌肤却是梦幻一般的精致。白皙的肤色中透着淡红,上面的纤细血管都隐约可见,粉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安娜继续要褪去朱迪的粉红色衬裤,这个时候,朱迪哆嗦着手一把抓住了安娜的手。她虽然此刻痛得浑身抽筋,险些要晕厥过去,但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见眼前这位自称医生的外国女孩要彻底揭开自己的衣服,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她不由羞急,下意识地要拦阻。
安娜抬头望着额头上冷汗直流,浑身抖颤,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朱迪,轻柔道:“这位小姐,我们是医生,我怀疑你是急性肠胃炎,必须要马上接受治疗。当然,作为患者,你有权选择拒绝。如果你拒绝接受我们治疗,我马上收手。”
安娜的中文流畅而自然,稍微带着异国腔调。一旁的空姐有些讶然地望着她,而艾兰更是惊讶。
安娜是医生,她此刻的思维理性而理智,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于朱迪这样的娇滴滴的大美人,心里犹自残存着一丝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怜惜。她就是医生,在她眼里,朱迪就是患者而不是其他什么别的,愿意接受治疗那就治,不愿意接受治疗,她也只好收手。
某种程度上说,因为行医和医者的过度理性,安娜的心肠有些超乎常人般的坚硬。在这一点上,就连骆志远都不得不承认,安娜是一个天生的医者。她为医术而生,而医术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无法剥夺的一部分。
朱迪美貌如花的容颜因为痛苦早已抽搐变形,她无力地松开了手,发出压抑的呻yin,清晰而尖锐,脸色更加煞白。
安娜当即褪下朱迪粉红色的衬裤,而露出其后的白色小内内。众人旁观着,目光顿时都有些凝结和怪异,原来朱迪穿着的白色小内ku极其单薄透明,雪白小腹肌肤上那一朵黑色的刺青花纹若隐若现,在这个位置,其实极其接近女性隐私部位了,在此处刺青纹身……算不算是一种恶趣味和重口味?
几个空姐张大了嘴,面面相觑,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
就连艾兰都不知道朱迪竟然有如此私密性的纹身,那纹身的花纹向下延伸着,分明就是……艾兰俏脸一红,心说朱迪姐你好闷sāo哟,与平时的高贵端庄大方风格截然不同!
可惜这时朱迪已经神志陷入半昏迷状态,否则,艾兰也不好断言她会不会恼羞成怒。
咳咳!
骆志远有些尴尬地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好意思再看。
安娜却没有理会那么多,她干净利索地把朱迪的小内ku往下褪了半截,露出大半截粉嫩白皙平坦得毫无一丝褶皱的光洁小腹。
安娜摁了摁,肌肤陷下去却随着安娜手的离开而弹起,瞬间光洁如新没有一丝涟漪。
安娜抬头扫了骆志远一眼,“志远,你来吧。”
安娜虽然也是医生,但她之前是西医,中医方面还没有出师。如果是在医院,她当仁不让,可此刻在飞机里、在万米高空之上,受制于各种医疗条件,她觉得还是由骆志远施诊比较稳妥。
骆志远定了定神,俯身下去,避开了不该看的地方,探手摁了摁朱迪小腹左侧的一个位置,朱迪猛然发出一声刺耳尖细的呻yin,骆志远不动声色,又探手摁压了其他几个部位,反应都不如刚才这个部位明显,显然,刚才那个才是关键的痛点。
“有没有医疗的消毒设备?”骆志远起身望着几个空姐,摆摆手:“药棉和酒精就可以了。”
“有的,您稍等。”一个空姐赶紧去取医疗急救箱。
骆志远向安娜扫了一眼:“安娜姐,你取出我的针灸包来,用药棉把她的这个部位消毒,然后给金针消毒,我尽量给她下两针,看看能不能先止疼,坚持到机场再去医院。”
这个时候,艾兰在空姐的帮助下,将朱迪放平在座位上,骆志远和安娜站在过道上准备施救,艾兰则蹲在机舱的地毯上,仅仅抓住朱迪的手,不住小声安慰着她
。实际上,朱迪早已不需要安慰了。
安娜动作很熟练也很专业地给骆志远打着下手,目光不眨,仔细观察着骆志远下针的动作和认穴的动作,骆志远平时很少有机会给她临床教学,这种突发状况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学习的机会。
骆志远手捏一根金灿灿明晃晃的金针,长出了一口气,屏气凝神。
艾兰和几个空姐顿时呼吸急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们其实并不知道骆志远和安娜究竟医术如何,只是此刻危急没有选择,只得相信两人了。
艾兰的目光紧张而畏惧不安,这么一根吓人的针要往朱迪粉嫩粉嫩的小腹上扎,一旦……艾兰简直不敢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画面。
可骆志远却没有给她留出质疑或者反弹的时间,他的手闪电般地落了下去,认穴精准刺入力度适中,处在剧痛中的朱迪甚至都一如所觉。
安娜的目光充满着热切,现场这些人只有她才能看懂其中的门道。别的不说,骆志远在针灸上的造诣,已经到了一种神乎其神的高超境界,难以形容。她觉得自己将来如果能学到骆志远五成的本事,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骆志远堪称中医针灸大师。对此,他自己倒是也毫不谦虚。他有学医的极高天赋,但却没有行医的兴致爱好,这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不能不说是上天弄人了。
安娜微笑了起来,她对骆志远的针灸功夫极有信心,她相信,既然骆志远肯下针,那就说明他有着一定的把握,否则他不会这么气定神闲。
骆志远指了指第二处下针的部位,示意安娜继续消毒。
安娜心领神会,动作轻柔地消毒,然后期待地望着骆志远。
骆志远轻轻一笑,将手里捏着的第二根金针递给了安娜,低低道:“下一寸,入半分。”
安娜点点头,慢慢下针。她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一丝不苟。
只是因为她下针慢,显然让朱迪感受到了些许痛楚
。
朱迪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骆志远一把摁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动!”
“继续下,半分。左上,右下。”骆志远轻喝道。
安娜依言动作,按照骆志远的要求捻动金针。骆志远一边观察着朱迪的反应,一边指导安娜下针,直至五根金针全部到位,他才松了一口气,挥挥手,“可以了,先观察一会再说。”
骆志远有些疲倦地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有位空姐赶紧给他递过一杯饮料,骆志远笑着接过去道谢:“谢谢。”
空姐妩媚的笑着,目光流转,多半停留在他英挺的面孔上。
安娜一边捻动金针,一边跟逐渐平静下来明显痛感在消失的朱迪轻声交流着,得知对方病痛大为缓解,回头笑道:“志远,见效了,这样我看完全可以坚持到机场,去医院急救了。”
骆志远无所谓地耸耸肩:“止住痛,再去医院急救的作用不大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建议病人去医院做一个综合检查。”
骆志远没有夸大。朱迪不过是急性肠胃炎,大概与她昨晚的不liáng饮食有关。经过止疼治疗,她接下来需要的无非是调养和消炎——而医院常规的消炎方法,就是输液打抗生素,对此骆志远是颇有微词的。
滥用抗生素是一种医疗的病态,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扭曲的社会病态。可惜他一人之力,无法与社会抗衡,也只得保持沉默。如果真要让他说,他会建议朱迪放弃输入抗生素,而让身体慢慢恢复,人体的自我康复机能足以消灭这点不成器的病菌了。
艾兰一把抓住骆志远的手,急急道:“大夫,朱迪姐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了。以她的身体状况,恐怕下机时就可以恢复如常了。当然,还有炎症,需要慢慢康复,你们可以选择去医院输液,也可以选择减少和控制饮食,加强休息来自我康复。”骆志远笑了笑,示意艾兰可以放开自己的手臂了。
这个明显是经纪人或者助手的女郎,手指修长而苍白,尤其是指甲边缘有白褐色的斑纹,骆志远眉梢一挑,却是犹豫着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