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浩背起高地上的枪便走出山林,手臂上的伤口仅仅只是把血给止住了。他也给白月洛吃了个子浩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很快便能醒来,总而言之,今晚收入颇丰。
“若是我跑到医院去缝合伤口,医生绝对会报警,然后我被警察抓走。”子浩嘴角微苦,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能想办法用树枝先将伤口缝起来了。”
说罢,便拔出小刀,砍下写树枝的分支,坐在路边削了起来。此时李白冰开着车来到了这个地方,很显然,她是知道有这个任务的。她注意到了路边的子浩,正将树枝削的像牙签一般细,捏起刀伤口两边的皮肉,捏在一起,插入树枝,将伤口固定住。
金针质地非常软,而且十分难得,一般不会有老中医把自己的金针给其他人的,现代科技制作的金针子浩又看不上,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的到的,不会用来固定伤口。
李白冰就这样看着子浩一次又一次地将树枝插入自己的皮肉里,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捂着嘴巴趴在方向盘上,脸色苍白,胃里正在翻滚。一个全国100强的女总裁怎么会见过如此血腥的一面,会有吐的感觉也是正常的。
她见子浩处理完伤口,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准备走回家。连忙开车追上,停在了子浩的旁边,落下窗户,红唇轻启道
“做我的车吧。”
子浩眉头一皱,疑惑说道“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白冰不搭理他,继续自己说道“我有个医生朋友,去她那里把你的伤口好好清理一下吧。”
子浩见空无一车的大道,摇了摇头,只好无奈钻进白冰的车内。和之前的车不一样,这次是一辆宝马,内部空间十分宽敞,隐隐还能闻到香水味道,后座上还装饰着几个可爱的公仔,子浩抓起一个问道
“你还喜欢这个?”
她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这是我妹妹喜欢的,我肯定不会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呀。”
“不用解释了,我懂我懂。”
子浩一副过来人的神情看着驾驶位上的李白冰,她正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子浩的眼神,连耳根子也红透了,子浩嘴角微微上扬,谁能想到外边看上去干练坚强英姿煞爽的白月洛也喜欢一床的公仔,子浩对于这种场面自然不会多说啥。
终于到了,这是一处宿舍,看着很简朴,不过对于燕京的医生来说,这样一间宿舍租起来也很贵了。
李白冰敲着门,大声说道
“娇娇,快开门!”
“来了来了!”
一个女人睡眼惺忪地打开了房门,嘴里嘟囔着,随后看见了李白冰身后的子浩,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家冰儿带男人来家里了!”
李白冰很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头,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这是我一个朋友,他受伤了,来你这包扎一下伤口。”
“行,进来吧。”女医生挥了挥手说道。
子浩疑惑地看着李白冰“朋友啊,见过一面就把我当朋友了吗。”子浩嘴里嘟囔着,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朋友这个词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朋友这个词还是在他2岁的时候妈妈教他的。
“你愣在原地干什么?还不进来。”门内传来了李白冰的催促声。
子浩也走进了这间朴素的宿舍。内部更加朴素,除了一台电脑一张床一张桌子就没有其余的家具了,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药香。当然,忽略了书架上的医书。
子浩看着眼前的女人,轻声问道
“你是中医?”
她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我是西医,不过是对中医感兴趣罢了。”
子浩点点头,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她终于回头了,手上还拿着一瓶酒精,看着子浩的伤口,很是为难说道
“这必须要缝合,但是我们没有麻药......”
话音未落,就看见了子浩将手上的树枝从肉内拔起,皮肉伤留下了好几个被树枝穿透的洞口。然后拿起酒精清洗起了自己的伤口,一点都不需要自己这个医生。只好放下手,看着子浩自己动手。
当子浩拿起金针往自己手上扎给自己麻醉的时候,她眼前一亮,惊喜的说道
“你会中医!”
“会点皮毛而已。”子浩淡淡地说道。
“你谦虚了,金针质地更软,可没那么好掌控,除了对于肌肉要有很高的控制力,还要对自身的基本功有很高要求,怎么能说会点皮毛呢。”
子浩眼神十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沾沾自喜的女医生,伸出手说道“不全是,很多中医都会用金针,银针有银针的用处,金针有金针的用法,有些人喜欢用银针有些人喜欢用银针而已两种金属离子都有杀菌的功效,我麻醉好了,缝吧。”
这次倒是轮到了她惊讶了,捂着嘴问道“中医可以麻醉?”
子浩耐心的解释道“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是通过刺激一组穴位做到的麻醉作用罢了,小道尔。快开始吧。”
眼前的女医生这才开始缝合伤口。子浩其实并不需要麻醉,他已经习惯疼痛了,但是麻醉了不会吓到眼前的女人,我想应该没有人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像关羽一样做手术面不改色的人吧。
当她将绷带绑紧后,天已经亮了。她打了个哈欠,叮嘱道。
“不能剧烈运动,记得一个星期用消炎药洗一次伤口,酒精也可以,要休息就在沙发上休息,我先去房里和我家冰儿睡觉了。”
子浩看着自己手臂上微微沾血的绷带,背起装着枪的箱子关上门就走。
女医生在房里抱着李白冰,说道
“冰儿,和我说实话,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死娇娇,人家比我小好几岁呢。”李白冰红着脸说
“而且人家都有老婆了,我只不过和他见过两面罢了。”
被李白冰称作娇娇的女生嘟着嘴说道“见过两次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你一定是喜欢他。”李白冰只好挠起了她的胳肢窝,气呼呼地说道
“我只是在路上看到了他拿树枝给自己缝合伤口,看不下去了才把他带到你这里来,而且当时没有一辆车开过去,他要走回来不得把腿走断啊。”
“咯咯咯......咯咯,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别挠了。”娇娇这才求饶道。
与此同时,早就回到家中的白月洛盯着家门,想着昨晚救了自己的男人,和子浩的身影越来越像。还想到了自己死前想到的人居然是子浩,脸上不由地发烫起来。又十分的恼怒,自言自语道
“好几天不回家也不知道和我打个电话,哼!”
此时,门外的子浩听见了白月洛的怪罪,微微一笑,打开了家门。
“我回来了。”
然后径直走向了杂物间,将箱子放在了里面。白月洛看着他的背影,和昨晚朦胧之下看到的面具人的背影慢慢的,重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