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了,真的好久没有说话了。”喝了几口酒后,那怪老头依依不舍的盖住了酒瓶递给了雷昊焱,只是雷昊焱可不敢接受,鬼知道这个脏的发臭的老头儿有没有什么传染病,所以看见那人的举动后,雷昊焱表里不一的摇了摇手示意酒就留给对方了。
戚修芮将雷昊焱尴尬且愤恨的神态看在眼里,这会她的心里表情是笑的前俯后仰,而那个糟老头可没有跟雷昊焱继续客气直接笑纳了雷昊焱的礼物,只见他如获珍宝的将酒瓶放到怀里。
“你到底是谁?”谷古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异常冷峻,他幽幽的望着眼前这个怪异的老头,直觉告诉谷古,此人绝对不简单。
“呵呵,呵呵呵呵。”听到谷古的问话,那怪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让人惊秫的笑声,那笑声中包含无奈与悲凉之色,没有知道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那人面对如此多的生人还能这般放肆的大笑,想必此人的心已然洗净铅华尘埃落定。在其发泄了片刻后,这个神经兮兮的脏老头从身边取出了一块怀表丢了过来,谷古谨慎的捡起换表,打开表盖后一行细小的雕刻文字赫然在目:迈克·洛克菲勒。
“你就是美国纽约州州长尼尔逊·洛克菲勒的儿子,世界上最大一个金融帝国的继承人迈克·洛克菲勒。”戚修芮看到怀表上的名字后,一个箭步走上前询问道。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不是这个名字,如果我不是一个衣食无忧的贵族子弟,我也不会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更不会沦落到这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说到此处,迈克·洛克菲勒用手抱住了头,失声痛哭道。
戚修芮诧异的望着这个自称是迈克·洛克菲勒的老头,怪不得即便脏成这样他的行为中还是存有绅士的气息,怪不得他只尝了一口雷昊焱灌在水壶中的洋酒就能准确无误的叫出酒名,原来一个人的习惯不管经历了什么后都不会改变,迈克·洛克菲勒从小就过着贵族的生活,所以他的一言一举都散发出有涵养的绅士风度。
“可是外界对于你失踪的总结是:探险遇难。”戚修芮难为情的告诉迈克·洛克菲勒外界关于他的传言。
迈克·洛克菲勒抬起头看了看戚修芮,他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悲伤之色:“探险遇难,我干嘛要饭饱生余事的组织那样恐怖的探险活动。”
迈克·洛克菲勒望着众人吁出一口浊气后开始了冗长的诉说:
原来迈克·洛克菲勒是一位艺术爱好者,1961年他带领一支探险队到亚马逊丛林为纽约原始人美术馆搜集民族学资料,迈克·洛克菲本人就是该美术馆的创始人之一。
迈克·洛克菲描述,那日他和其他三个探险者是搭乘简易的木筏从阿卡多小镇出发,目的地就是被文明世界认为依旧保留猎头习俗的阿斯马答族居住地——阿锥部落。
此次探险的队伍中人中有两个白人,一个是年仅二十三岁的自己,还有一名是自己的旅伴荷兰人勒内·华盛克教授。另外两个是他们在当地土著人中花巨款雇的向导,一个叫列奥,另一个叫西蒙。
之前将近有两个月的时间,迈克·洛克菲等人一直徘徊在丛林周围的村庄,他们用铁斧,烟草和鱼钩换取代表阿斯马答文化的木雕。
起初他们四个人还能勉强掌握木筏的平衡,可是好景不长没多久简易的船身便颠簸得越来越厉害,船里顺势都灌满了水,突然船身一阵抖动船头和船弦失去了平衡,摇摆不定。
祸不单行的是,船舱内因为大量进水导致马达熄火,慢慢船只开始下沉。危急存亡之秋,无论是迈克,还是勒内教授,两人都没有急于弃船逃生,因为船上有全部食品,还有用来同当地居民以物易物的商品和采录资料的电影设备,衡量轻重后,迈克立刻派列奥和西蒙去搬救兵。
即便如此,迈克与勒内教授谁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二人知道纵然列奥和西蒙能爬上岸,他们也可能会遇见领地占有欲极强的阿斯马答族人,倘若如此这两个人必死无疑。
可是迈克与勒内教授还是抱有侥幸心理,他们祈祷这两个土著导游可以幸运的避开所有危险,平安带着救援队归来,然而这两名前去搬救兵的土著导游并没有众望所归,天快亮的时候迈克再也按捺不住决定只身前去寻人帮助,于是他便让勒内教授在这里等着他自己游向岸边,也就是这一冲动的决定足足让迈克后悔且备受折磨了半个世纪。
说道此处迈克·洛克菲勒的眼角滑下一行浑浊的眼泪,不难看出这眼泪中的悔意与辛酸。
“据当时的消息说,救援队在丛林足足找了了十来天,就是没有你的踪迹。”戚修芮听到此处,略感疑惑的说道。
原来后期外界相传当时救援队有提到,发生事故的当天晚上,荷兰的海军飞机才发现了这艘遇难小船,并且找到了等候救援的勒内教授,获救后勒内教授问援救人员的第一句话:“你们找到迈克没有?”
可悲的是迈克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天后,他的父亲尼尔逊·洛克菲勒坐喷气式飞机赶到新几内亚,澳大利亚也派出直升机参加搜索,但是仍旧没有关于迈克的任何消息。
十多天过去了,尼尔逊·洛克菲勒终于接受了儿子迈克探险遇难的事实后,只好怅怅然回到纽约。
戚修芮说话间,迈克·洛克菲勒再次哭泣出了声音,他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执意离开求生,这五十多年来,他过的生活是外人无法想象的,可是事多如今说后悔又有什么意思呢?
“等等。”戚修芮打断了迈克·洛克菲勒的哭泣,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1962年3月,也就是开始搜寻迈克·洛克菲勒四个月之后,另一个荷兰籍传教士威廉·赫克曼口气相当坚决地告诉外界,迈克是刚爬上岸就让奥茨扎涅普的战士抓到后杀死的。赫克曼还说,这个村庄的居民告诉了他事情发生的经过,还说迈克的颅骨还在这帮人的手里,如果说外界的传闻都是空穴来风,那么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你没有被杀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走呢”
然而听完戚修芮的话后,迈克·洛克菲勒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他的目光中满是害怕之色,想必迈克·洛克菲勒真心不愿意再次回想那场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