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游击队员继续说:“胡宗南他们的龟孙子一路走来,干尽了坏事,烧杀**,害死人家多少婆姨女子?艾家峁底村郭庆业等几个人被国民党军队抓走,用麻绳穿锁骨,拉自咱们龙泉石人圪塔村后活埋了。咱们这里的人都看见了!做事太残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当然也不能手软了!那会害死我们自己人的!”
这一通话,说的梁通保没有话说。心里也佩服这些游击队员们的执着,更恨那些胡宗南部队的坏!
他想想:“嗯,你们说,他们是城里的?那俺能不能见见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那个战士说:“就在那边的窑里面,你看看,可是别让他们给跑了!”
梁通保说:“没有问题!俺是个谁哪了?俺也当过兵!如果是密探,俺还能让他们跑了?”
梁通保就出来了,来到了那个关押密探的窑洞跟前,从门缝往里面瞅,看看那三个被绑在这儿的人,一下子吃惊了,谁啊?
贺怀忠,另一个竟然是王宁州,另一个也是城里的张岭川,都是商人!还都跟梁通保一起喝过酒!
梁通保急忙跑到那几个游击队员跟前说道:“哎呀呀,你们弄错了,他们是哪个都不是敌人的密探,俺都认识!”
那几个游击队员跟着梁通保来到了那个窑洞里。
那几个人看见了梁通保,如同看到了救星:“哎呀,通保大哥,快快救我们!”
梁通保就给那几个人说:“这个叫贺怀州,人家儿子也在咱们部队上呢!这个叫王宁州,是我那个女女的亲老子!俺那个女女现在还在山西那边的根据地里面呢!女婿的是个老红军!这个我也认识!都是咱们城里的商人。逢年节下,俺们一起喝过酒!”
那几个游击队员不相信:“真的?”
梁通保拍着胸膛说:“没问题,我给你们担保!他们绝对不是特务密探,就是城里的商人!做小买卖的!”
那几个游击队员互相看看,还在哪里犹豫。
梁通保说:“这
样,我给你们写个担保书,你们就把他们给放了吧!”
有人果真拿来了笔墨,要梁通保写担保书。
梁通保提笔就写:“我梁通保担保:贺怀忠、王宁州、张岭川,都不是密探!是城里正正当当的商人!落款,梁通保。年月日!”
几个人看到了他的字:“哇,好俊的字,那好,我们就把他们给放了!”
游击队员们把用绳子绑着的三个人就给放了。
那三个人,立马都给梁通保跪下了,感激地说道:“大哥,大哥,你真好啊!来的真及时啊!要不然我们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人能急死了!”
梁通保问:“你们几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贺怀忠说:“城里呆不下去嘛,你不知道,这城里面,乱成一堆了,大坡上下,天天在烧东西,好好的铺子,给人家烧了!牌匾给人家毁了,我们是生意人,受不了,就跑了出来,想到那边去转转!我们儿子是八路,人家天天门上来骚扰!把我们家的门板都卸走了,到师范给那些龟孙子兵睡去了!”
梁通保说:“可是,这兵荒马乱的,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张岭川:“俺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正不能再城里面呆了,就跑出来了!”
梁通保说:“你们这样乱跑,也太危险了!”
王宁州问梁通保:“你知道玲玲在那边?”
梁通保说:“知道啊!是我送他们过得黄河!玲玲生了个小子,现在也半岁了,部队为他们安排到山西去了,在那边住着呢!”
王宁州:“他的女婿……”
梁通保说:“头一个那个女婿殁了。现在又寻了一个,也是部队的!老红军呢!”
王宁州说:“那就好,那就好!有人招呼她们娘们,就好啊!”
梁通保问:“你们吃过饭了吗?”
贺怀忠一脸的无辜:“还吃饭呢,命都差点没有了!”
梁通保一听,就笑着给那几个游击队员说:“给他们弄点吃的压压
惊!”
那个老游击队员笑了起来:“哈哈哈,如果不是你啊,他们几个绝对活不了!现在知道我们弄错了,对不起了!想吃饭,好办,那边一大锅的钱钱饭!管饱喝!”
这几个人,来到了游击队的打窑里面,有人给他们舀来了钱钱饭。
几个人一阵吃完了。
此时已经半夜了。众人都休息了。梁通保就跟他们也在哪里凑合着歇了一夜。
第二天,贺怀忠他们又走了,他们也是去投亲戚去了,暂避一时。
梁通保给那几个游击队员告辞要走,被那几位游击队员留住了:“给我们写写标语吧!我们要贴到路上去!”
一个年轻游击队员说:“梁通保大叔,依我说,你别回去了,就跟我们一起在这里打游击吧?”
梁通保说:“俺怎么不想啊,可是俺的那个婆姨,一个人看了三个娃娃,还藏在哪里,也不知道个什么情况,俺得回去看看。”
那个老游击队员说:“帮我们写标语吧!”
梁通保说:“这样吧,咱们写不顶事,人家一下子就撕掉了。咱们在山上用石头摆个标语吧!”
那几个游击队员问:“怎么摆?”
梁通保看看周围,离公路很近,想想说:“咱们在山腰摆个胡儿子尾巴长不了!”
那几个游击队有笑了:“好主意!”
几十个游击队员加一个梁通保,就在对边山腰上,用满山的石头,摆了几个大字:胡儿子尾巴长不了!
刚刚摆好,敌人又来了。
游击队和梁通保都撤走了。
敌人在公路上走,忽然看见了对面山腰的标语:“胡儿子尾巴长不了!”
想去破坏,路不通。只好看着那标语,无可奈何地走了。
那标语就在那里摆了好几十天,后来,也就是那场大雨,给冲坏了。
游击队员们上去又摆好。
这里看到的人们,都暗暗地高兴!是啊!只希望胡儿子早些被赶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