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什么物证人证的,这两人的表现已经足够验证了萧大人的推测是真实的。
冯辉昌有些颓丧,增云忙着去庄子视察的时候,冯辉昌在家里却是萎靡不堪,不知自己该如何做。
对于亲生母亲,一点印象皆无。
若是为了亲生母亲报仇,举报处置了张氏,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她的孺慕之情又一时消散不了。
如若就这样算了,这心里还很是不忍,明明知道有人伤了自己,却仍要若无其事,试问自己还做不到。
张氏却没有闲着,冯辉昌回来的那晚,她基本就没怎么睡着觉。
冯父见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越发肯定当初是张氏动的手,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张氏第二天就回了张家,她要确认小青目前状况,当初将小青送来张家为妾,就是要拿捏住小青,让她不得不听话。
当她见了大嫂,见了礼,着急火燎地问道:“大嫂,小青母子现在怎么样?”
大嫂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给撵出去了,分文没给。”
张氏一听就急了:“啊!大嫂,你怎么将他们给撵出去了?在府里不好吗?小青伺候你,她儿子你也可以随意支使啊!”
大嫂道:“你大哥留有遗言,让我们分家,要分给他们不少的田地呢!我不赶紧将他们撵出去,还等着他们来分家产啊!”
张氏被噎得哑口无言,她差点说出自己与小青的恩怨来。但在话要出口的时候还是咽了下去。
小张氏虽说是大嫂的亲生女儿,但在家产面前还是不能相比的,大嫂是出了名的吝啬爱财。
再说了,这杀人是张氏做的。又不是她女儿做的,凭什么她要为了小姑子冒着被夺财产的风险为她看守着证人呀?
大嫂看着张氏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
张氏才回过神来,忙道:“没事。对了,大嫂,那她们母子现在何处?你知道吗?”
这个事儿张家大嫂还真不知道,只是听说有人在凤来镇上似乎见到他们了,在一家客栈做工。
张氏现在是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下手的时候。她是凭着一股子劲儿也就做下了。这么多年,安逸的生活让她没有什么不满的,更没有什么怨恨的,所以猛然间发现自己处于了生命危急之中,就手忙脚乱的。从张府出来的时候差点平地摔倒了。
该怎么办?不找到他们母子吧自己不放心,找到了他们母子,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还能将他们母子都杀了灭口不成?想到这里,张氏就浑身无力,在马车上瘫成一团。
不行,这么担惊受怕地活着,自己非得疯掉不可。
让自己雇的马车掉头往镇子上去了,她要试试看是否能遇到小青母子。
马车到了镇上,张氏付了车钱。就让马车先走了。
随意在镇子上走着,寻看着道路两旁的客栈,见了客栈就进去问问是否有姓张的年龄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男子在客栈里做工,谎说自己是这个人的亲戚来投奔了。
一连找了几个客栈都说根本没有姓张的,有姓张的,叫来了也不是。
客栈伙计见她也不住店。没几句话就被撵出客栈。
张氏走了几条街,心里是又惊又怕,所以体力上就更是感觉累。
抬眼见前面街头还有一家客栈,门脸比较小,不知是否在那里。
张氏坚持着走到客栈门前,走进大堂来到柜台前,扶着柜台问伙计:“请问小哥,你们这里有姓张的人没有?我家的亲戚,我这把老骨头都找了一整天了,再找不到,这骨头都要散了。”
伙计看了她一眼,往楼上喊道:“张管事,您下来一趟,有人找!”
扑通扑通,一串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张氏抬头一看,正是小青的儿子-张路。
张氏这些年回娘家的时候,也会经常见到小青和张路的,所以张路也认识张氏。
张路见张氏找到了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如果青姨娘当初所说的属实,这张氏岂不是杀害萧玉寰的凶手?
现在又找到这里做什么?心里不由得敲起了警钟。
张路走下楼梯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已经与张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与冯家更没有任何关系。”
张氏假笑着上前几步道:“侄儿,姑母听说大嫂将你们娘俩给撵出来了,心里惦记着,就过来看看你们。”
张路不屑地笑了笑:“别虚情假意的了,当初不是你,我姨娘又怎么会落此地步?”
张氏假模假样地道:“侄儿说哪里的话,我当初不也是想着让你姨娘有个后路?在我家也只能是个丫头,出苦力。这到了张家,虽说名分不好,但怎么说也是享了清福,不用做活了不是?”
张路已经明白张氏当初是如何打算的了,此时又怎么会上当?于是冷笑着回道:“你今日过来有何事?”
张氏苦笑道:“姑母只是思念你姨娘了,所以过来看看。”
张路叱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还是快滚吧!我姨娘不会见你的。”
张氏磨叽了一会儿,见张路很是决绝,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见张氏出了客栈,张路回身就要上楼,他将青姨娘安置在了客栈的一处偏僻房间里,这样自己边做工也能照看着。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身走到柜台前,对伙计道:“兄弟,以后这个人来,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来询问我和我姨娘的事情,你就说不知道。”
伙计倒是个好说话的,刚才听了张路和张氏说的话,感觉这两人之间有事儿,至于多大的事儿还判断不出来,于是就答应了。
张路掏出一把铜钱扔到柜台上:“兄弟拿去打酒喝吧!”
伙计弯腰点头道谢。
让张路意想不到的是,张氏出了客栈,并没有回村子里,而是来到客栈旁边的茶肆。
张氏边喝着茶边向小二打听着:“小哥,请问旁边那个客栈里的张管事这个人怎么样啊?”
小二年纪还小,刚刚十一二岁,没有想到什么危险阴谋的事儿上去,就热情地答道:“张管事啊,他人很能干呀!去年来的,本来这个客栈一直赔钱,客人也不多,他来了以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客人多起来,现在开始赚银子了呢!客栈老板可重视他了呢!”
这不是张氏所关系的东西:“那他娘…”
热情的小二主动介绍:“说起他娘啊,真够可怜的,这儿子吧这么能干,总算能赚银子过好日子了,偏偏病倒了,起不了床了。”
张氏一听眼睛一亮:“那张管事整天忙着客栈的事情,怎么照顾他娘啊?”
小二道:“张管事可是个大孝子啊!将他娘安置在客栈客房里,每日边做工边亲自照顾他娘呢!”
张氏掩住眼中的惊喜:“那老板没有嫌弃吗?他娘这么麻烦!”
“哪儿能呢?这么能赚银子的人老板巴不得捆在客栈里呢!”
寻到了人,张氏也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至于怎么做,还得好好筹谋筹谋。
天已经快黑了,张氏又雇了辆马车回了村子。
…
张路上了楼,来到青姨娘居住的客房。
推门进来,见青姨娘自己正在吃力地翻着身子。
忙紧走几步上前帮着翻了身,又给姨娘捶了捶腰身,这长时间病卧在床不运动,肌肉就会失去运动功能,萎缩的,当然这个时代的人不理解这些道理,只是知道会全身不舒服,会长褥疮。
青姨娘又咳嗽了一阵道:“强子,你都这么大了,客栈老板对你也不错,差不多找个媳妇成亲吧!”
张强柔和地笑了笑:“姨娘,不着急,等你身体好些了,再亲自给我找个好媳妇。”
青姨娘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眼睛透过窗户似乎望着什么地方,
想起刚才张氏来找自己娘俩,张强放不下心来,不知道张氏具体要做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青姨娘自从被张家正妻辱骂并撵出张府之后,就咳嗽不止,圣医堂的郎中来看过,说是心情郁闷压抑所致。
开了一些药也不见好,身体越来越弱,最后竟然无力下地,只能躺卧在床。
自己尽力劝说都没有效果,姨娘仍然是闷闷寡欢,饮食极少,营养不良,形销骨瘦。
上次遇到萧府的人,与姨娘谈了好久,自己也在旁听着,了解了这么多年姨娘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对张家和冯家深深愤恨,若是有什么机会报了此仇才好。
可是看着姨娘每日的想不开,张强又不忍让姨娘再为以前的事情难过,所以尽量劝说,让姨娘忘了以前的过往。
青姨娘知道儿子心疼自己,回转过头来,笑着对儿子说:“强子,去忙吧!姨娘没事儿。”
张强笑着点点头,转身出去了,走出客房,脸色立刻就阴了下来。
最好还是找个好郎中好好的给姨娘看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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